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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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伯父字句冷淡,強笑著開啟一個又一個盒子。他知道,女子的心底和他一樣無比明晰——
回不到過去了。
早在那個謝雲崖離開謝府的傍晚,一切便已無法回頭。
除非她說出自己離開的真正緣由。
可謝雲崖怎麼可能說出自己離開的真正緣由。
女子垂下眸。也沒有關係啊……能陪在伯父身邊,再有每日裡一壺清茶,一本古籍,這已經是再好不過的日子。
謝清語調無波無瀾:“去找繡娘量量你現在的身段,改一改龍袍,明日上朝需用。”
謝雲崖愕然愣在原地。
她從未想過……要什麼皇位。清茶古書,已是畢生所求。
但,既然伯父說……
謝雲崖抱著箱子站在沈庭面前,理所當然地挑眉而笑:“我當初確然心悅沈庭。也打過待他登基,奪權篡位的主意。但如今既然沈氏皇族已滅,我自然要拿他性命以表誠意。”
“別人給的權力,怎麼能叫權力?倚靠他人垂憐而到手的地位權勢,本就是個笑話。”
三兩句話,將動機解釋得一清二楚。
是她想做皇帝,伯父將皇位交給她,不過正中她下懷罷了。
第二日,謝雲崖坐在金鑾殿上,笑意悠悠:“諸卿,請起。”
……
十四郎頭痛欲裂地醒來,外面天色已是大亮。
他披衣出門,見到柳似時有一瞬恍惚。
夢裡的柳似,後來成為了新朝的宰相。只是總看謝雲崖不順眼——大抵是為了伯父罷。
盛京城破得比十四郎預測中要快。十四郎坐在皇宮內,端詳著被按倒在自己面前的安陽王——也是現任的帝王。
多神奇,此前他從未見過安陽王一面,可面前的男子,與他夢中的安陽王,別無二致。
十四郎側首吩咐:“去搜,諸位世家家主仍在宮中。”
當年被趕出京的不包括各家家主,安陽王沈庭留下了他們,想從他們嘴裡撬出更多的辛密利益。
被壓在階下的沈庭忽而大笑:“哈哈哈哈哈……不必找了!”
“——你找世家的人?”
“不必找了!他們全死了!”
十四郎攏在袖中的指尖一顫。
“你找哪家的?王家?”
“哈,王家那老頭,可是夠狠心!我命人把他大兒子在他面前一點點凌遲了,他牙齦都咬出血,愣是一個字沒說!”沈庭大笑,“他大兒子也不遑多讓,半個身子都露骨頭了,一聲沒叫疼,張口就是勸他爹‘爹啊,下一個怕是要輪到小弟了,您可千萬繃住了呀。’”
“他猜得挺準,但惹了我不高興啊!我就讓人拔了他舌頭。哈哈哈哈哈!”
十四郎伸出手去,端住茶杯。
王三郎,王百川……
“他小兒子,也是在他面前死的。請君入甕,聽過嗎?人肉烤熟的香味,真挺噁心。”
“倆兒子死了,我還想叫人在他面前姦淫他媳婦,可惜他受不住刑,死得早。嘖!”
沈庭像是來了興致:“或者你找謝家?”
“謝家嫡系人少,我就留了一個他們家主。”沈庭故做回憶,“要說他們家主也是能忍,熬鷹聽過嗎?成天成宿的點著燈,他睡著了,便將他抽醒。後來我也煩了,就叫人停了給他的飯食,最後也不知是餓死還是累死?反正死相是有些慘啊。眼眶凸起,渾身乾瘦。看得我都有點吃不下飯……”
“哐”!
茶杯重重砸在沈庭額角,鮮血混著茶水淌了他滿臉。
十四郎冽然目光落在沈庭身上,字句冰寒:“拖出去,按他說的,熬鷹。”他冷冷補充,“差不多時,便讓他緩緩。不活個十年八載,豈對得起他一張利嘴?”
山賊造反沒什麼講究。半月之後柳似才正正經經登了基,大典上不見自家軍師身影,典儀結束後趕忙去找。
十四郎暫住的殿內空無一人。
十四郎本想在一切結束後,隨意找個地方隱居,每日喝喝茶、看看書,下下棋、賞賞花,但經歷了那樣一個荒誕又真實的夢境後,他忽然想去看看,當年謝清走過的地方。
他沒有夢中女子的那樣一位伯父,他的世界裡,謝清早已在世家倒了不久,抑鬱而死。
十四郎循著當年謝清出京的路,一路停停走走,所到之處,皆是謝清留下的風流韻事、佳話傳說。
他有些失望,可又好像說不上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