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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阿律,“小豬頭,你娘又犯傻了?還是哪根筋又搭錯了?”
“我不知道…。”阿律搖搖頭,“今天早上她帶我去小溪邊玩,玩著玩著她就不見了,等我再找到她的時候,她便這樣了。”阿律抬手摸上蒼靈的眼睛,“孃親一定是又想爹爹了!”
“我說阿靈啊!”那小姑娘對她語重心長的唸叨,“我勸你還是別等了,帝君他老人家回不來了!他要是想回來,早就回來了!哪裡要你等這麼長時間!我看那北冥大帝便不錯,天天來這大蒼山來給你送東西,我剛來的時候,看見他在山腳下搭了一個小屋子,正對著你們這小木屋,大有與你遙遙相對的意思,我看啊,人家守了你這麼多年,你就從了他吧!”
“你說什麼?”蒼靈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長長的指甲深深陷進她的肉裡,“帝君?”
“阿律,我看你孃親真的是瘋了!”
“你告訴我!帝君去哪裡了?”蒼靈將懷中的阿律放下,想到她這是來到了未來,心下一陣後怕,難道臨淵用自己的元神之火滅了鳳心之後,發生了什麼意外?還是,神器沒有倒回到過去將他復活?
“我不知道啊!”小姑娘看著她一臉莫名其妙,“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剛才說,帝君不會回來了?”
“那是你說的啊!”小姑娘看著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瘋子,帶著深深的恐懼,“阿靈,你這是怎麼了?當初你生下阿律沒多久之後,帝君便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就連你也不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等他回來…。”
“你說什麼?”蒼靈捕捉到她剛才話裡的一句話,“我生下阿律?”
“是啊!又哪裡不對了?”
蒼靈指著身邊看著她一臉無辜的小傢伙,“他是我生的?”
這一次那小姑娘沒有理她,直接一聲大喊,“司命!快來看看你家阿靈!她瘋了!啊!”
她說著,嗖一下沒了蹤影。
“珠珠!”身後阿律鼓著腮幫子喊她,“你等等我啊!還有,我孃親不是瘋,她只是太累了。”
“你叫她珠珠?”蒼靈已經不能用任何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眼前的這個小傢伙是自己生的,那就是她的兒子?
那麼剛才那個跑走的人…
“她是盤珠?”
“是啊。”阿律很是耐心的給她解釋,“她是盤珠姐姐,從小跟著你長大的,和你感情最要好,你一直拿她當親生女兒看待的。”阿律踮起腳,舉起小手扒拉著她的胳膊,“孃親,抱抱阿律…。”
蒼靈蹲下身子將他抱起來,心下翻起滔滔駭浪。
如此說來,那女孩是長大後的盤珠?這麼說來,盤珠沒有死!
“阿律,除了你盤珠姐姐,你知道朱雀嗎?有沒有見過她?”蒼靈抱著懷中軟軟的小身子,一想到他便是她與臨淵的孩子,一顆心都要融化了,阿律抱著她的脖子吧唧一下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當然見過了,肉肉的孃親呀。”
“啊?”蒼靈身子一個哆嗦,“朱雀當娘了?她嫁給誰了?”
不會是青鸞吧?
“孃親你的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阿律點了下她的腦門,“不過沒關係,你要是忘記了,阿律便講給你聽,只要你別把阿律和爹爹給忘記了便好。”
“不會,你是孃親的心肝寶貝,孃親怎麼會忘了你?”蒼靈在他軟軟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孃親愛你還來不及呢!”
怪不得一開始便覺的這小傢伙分外熟悉,現在看來,他一副模樣,簡直便是縮小版的臨淵,尤其那雙眼睛,漆黑而明亮,像是黑曜石一般,只不過沒有那人的冷漠與沉寂,阿律的這雙眼睛,是溫暖的小星星,掛在天上,一閃一閃,充滿了天真與無邪。
“朱雀嫁給了西海的連無謹,如今已經西海的太子妃了。”說到這,阿律的小臉蛋微微紅了下,“孃親,你好久沒有帶我去找肉肉了,阿律有些想她了。”
蒼靈還沒從這個震驚無比的訊息中回過身來,便聽不遠處又是一聲大喊,“靈兒!”
一抹灰色的身影朝她迅疾的衝了過來,然後一把抱住了她的腰,“靈兒,你可不要想不開啊!你要是走了!剩下我一個孤家寡人還有什麼意思啊!嗚嗚嗚…”
那人趴在她的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身邊的盤珠揪住他的頭髮一臉憤憤的直嚷嚷。
“我叫你來是幹什麼的?是讓你哭大街的嗎?”她看了眼蒼靈,指著她的腦門道:“我是讓你來瞧瞧,阿靈是不是這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