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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邊的第一滴血。她吩咐弟子去取了一樣藥來,接著將要滴入暈開的血中去,血呈現出了半白的顏色,闕如言道:“是巫祝之後,但血統已經很淡了,她的情況,大約是返祖。”
秦湛頷首:“我也是這麼猜的。這孩子無人引導,從小看見的都是萬物荒蕪,若是就這麼放著不管怕是會出事。”
闕如言自然也知道,她是巫祝之後。太上元君悟道雖開啟了四境的新道,但無疑也使得巫祝沒落,時至今日,就連闕如言自己也從未想過復興巫祝。但能見到巫祝,能見到祖先們曾經模樣的一瞥,闕如言仍發自內心的高興。
她對秦湛道:“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這孩子。”
秦湛自然是信任闕如言的,否則也不會一回來便找她。她對小花道:“小花,以後你跟著這位闕仙長,她會治好你的眼睛。”
小花懵懵懂懂,卻仍不敢移動自己的視線。
闕如言見了,微微一笑。她取了一根金針,扎進了小花頭上的某個穴道。小花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正慌得很,闕如言又下了一針。
小花的眼前模糊著出現了景象,雖然有些模糊,且色彩黯淡,但她的確能重新看見東西了。她看見了殿內的雕樑畫柱,也瞧見了秦湛略有些訝異的臉。
她也看見了,帶著副眼鏡,嘴角含著笑意的越鳴硯。
她似乎從沒有見過越鳴硯戴著眼鏡的模樣一般,竟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直到闕如言說:“我在你腦內下了兩針,封了你的靈力脈絡。這樣一來,勉強可以使你見到的都是不過分毫後的未來,只是你需記得,在能自我控制前,這腦內的金針絕不能被人取下。”
小花聞言回頭,便看見了闕如言沉靜若水的面容。她的神情很淡,但眼中的情緒卻是透著暖意的。她拉住了小花的手,讓她摸了摸被扎入金針的兩個地方,叮囑她:“這裡不要被人碰了。”
小花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闕如言便露了笑,對她說:“很乖。”
她問秦湛:“這孩子叫什麼?”
秦湛:“小花。”
闕如言:“……”
不知是否是秦湛的錯覺,闕如言的笑容似乎是僵直了一瞬,頓了一會兒,她說:“小花是秦師妹你送來的,我自是要收她為親傳弟子才不算辱你顏面。”
闕如言說得十分正直:“既是如此,總要有個正經的名字才行。”
小花大致明白了闕如言要給她換個名字,面上露出了些許抗拒之色,闕如言卻道:“叫花語好嗎?”
小花睜著眼:“還是花?”
闕如言溫柔道:“還是花。”
小花便沒有意見了,闕如言牽起她的手,對秦湛道:“有關小越的眼睛,我尋了兩個法子,但都要需要些時間,秦師妹可有要事在身?”
秦湛道:“我的確還有些事需要去尋徐師兄,不過也並沒有那麼著急,與小越一併等一等就是。”
闕如言應了,她請秦湛與越鳴硯稍等,她要先安頓小花。
小花被她牽著,不時回頭看向兩人,直到兩人瞧不見了,她才說:“闕仙長,越哥哥戴著的是什麼呀,瞧著好奇怪。”
闕如言糾正道:“你該喚我師父。”她說完後,意識到哪裡不對,又說:“你先前見到越鳴硯,他眼睛上是不戴東西的嗎?”
小花剛想要說她眼睛裡見到的越鳴硯,卻想起了自己答應過越鳴硯的事情,只能支支吾吾道:“他眼睛看起來是好的。”
闕如言不疑有他,越鳴硯是秦湛的徒弟,秦湛想給他治眼睛,自然早晚都能治好。
不過闕如言也有些好奇:“你有見過帶你來的那位仙長,也是你秦師叔,她是什麼樣嗎?”
小花老實道:“看不見,像幽靈一樣不停地變化,我看不清。”
闕如言頓住了。巫祝看到未來與修者們掐算天機不同。掐算天機,修為弱的自然無法探查到修為更強的人,但巫祝的眼睛,卻不會受這些東西的影響。這世上沒有他們看不到的終焉。
小花的眼睛無疑是巫祝之眼,那她怎麼會瞧不見秦湛呢?
闕如言心中滿是疑惑,可她說出口卻是:“這件事情,以後莫要對人說了。”
小花問:“誰也不行嗎?”
闕如言點頭:“對,誰也不行,只能你我知道。”
小花點了點頭,她想著秦湛師徒真是奇怪,一個是自己不讓說,另一個是朋友不讓說。不過小花本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