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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大約是自己花了眼。也未回頭多看一眼,只是向引路的弟子搖了搖頭,再次抬步走了。
而秦湛則坐在麵攤上,右手漫不經心地撐著臉,她掃了一眼離開的綺瀾塵,既沒有開口叫她,也沒有當做沒看見。
她伸出手想要取酒,還未碰到酒壺,便先有一雙手替她倒了一碗。
越鳴硯端著煮好的面,他先將面擱在桌上,替秦湛倒完了酒,這才將面端了一碗給秦湛。
他笑著對秦湛道:“師尊不妨嚐嚐,我跟著老闆剛學會的。”
十年過去,越鳴硯早已從當初跟在秦湛身後的少年長成了比秦湛還要高的青年。他面上的稚氣已全然褪去,五官也顯出青年的俊朗,臉上仍然架著金邊的水晶,嘴角的笑意也一如十年前般溫潤謙和,分毫未變。
秦湛握起筷子嚐了一口面:“不錯。”
越鳴硯笑道:“師尊覺得不錯,就不算白來了。”
秦湛還沒說話,燕白已經看不下去,他對越鳴硯道:“小越呀,我當然是希望你多點興趣豐富人生,可你這興趣怎麼看也是造福別人的人生,而不是自己,你多學學秦湛,她就算愛喝酒也不會釀酒,你愛吃就好了嘛,學什麼做飯,難不成還要去當個廚子嗎?”
越鳴硯笑著說:“當個廚子也不錯。”
燕白:“……”
燕白冷漠說:“那你練劍練那麼勤快做什麼,當個廚子還需要眠冬劍出鞘了嗎?”
越鳴硯淡笑不語,他很少會與燕白爭辯,大多時候燕白以前輩的身份教育他,他都恭敬的聽著,至於聽過了是聽進去了還真的只是聽過了……就只有越鳴硯自己心裡清楚了。
燕白為此抱怨:“秦湛,我怎麼覺得小越長大了後,好像反而沒有以前聽話了?”
秦湛說:“有嗎?”
她想了想,對燕白說:“你說話技巧不對,孩子有叛逆期,自己反思。”
燕白:“……”你怎麼不自己反思一下為什麼他叛逆期還聽你的話。
燕白對越鳴硯絮絮叨叨,秦湛則對他一如既往的寬容。對秦湛而言,只要修為不落下,做人沒問題,其他都不要管太多,自由成長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為什麼?因為她自己就是這麼被帶大的。
所以秦湛從不覺得越鳴硯給自己找了個樂趣是做飯有什麼不好,她以前也愛吃過,辟穀了也愛吃,溫晦也從沒覺得她一個劍修愛吃是什麼不好的愛好。
越鳴硯喜歡,便讓他去學。秦湛在某些方面,出奇的寬容。
越鳴硯瞧著秦湛慢吞吞地吃麵,忘記了原本倒下的酒,微微彎了眼。他回頭看了看清河正的入口處,入口處人來人往,但來往的人裡卻沒有一人是身著黑衣的。
眼看已快要過正午,越鳴硯問:“師尊,一劍前輩當真今日來嗎?”
秦湛擱下了筷子,接過越鳴硯遞來的帕子,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看了看天色,方才開口回答道:“他說了今日來,於情於理都要等一等。如果日落了還沒到,咱們也算等完了,就不等了。”
第40章 摘星02
越鳴硯回過頭,秦湛靜靜瞧了他片刻。
秦湛瞧著越鳴硯從少年長成成年,時光細碎間自然是不覺得他有何處變化,但如今順著燕白的話,秦湛回想著初見時的越鳴硯,來拿和如今的越鳴硯比了比,發現他的變化確實不小。
眉眼長開了是一回事——他還是個少年時,便已經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了。
最重要的是氣質與性格的轉變,當初看著她伸出的手都有些猶豫不敢上前的越鳴硯似乎只存在於記憶裡,如今秦湛面前的閬風少年姿容清俊,脾性溫和。待人接物皆進退有度,自信而不狂妄,不亢卻也不卑,連著回望向她的眼睛裡再也沒有初見時的躲閃和不確定,他現在看過來,便是瞧著秦湛的眼睛看過來,若是秦湛看得久了些,他還會微微露出笑,問:
“師尊有事情吩咐嗎?”
秦湛收回了眼,也笑了笑:“沒有,只是看看你。”
越鳴硯聞言臉頰微紅,容易害羞這一點倒是十年都未曾變化,秦湛見了,不由得提醒一句:“這次一劍會帶著阿晚來,你是阿晚的師兄,可不能總這麼容易害羞。她是蜃樓之主,不想和十年前一樣被她笑話,這毛病要改。”
越鳴硯眼眸清亮的看著她,點了點頭:“好。”
燕白道:“這好都答應了快有十年了,我看也沒能改掉。秦湛你放棄吧,小越就這個性格,我看著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