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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風澤的劍中悟道,阿晚於你也算是半個師妹,你不是一樣束手無策?”
秦湛:“……”
秦湛道:“我怕人哭。”
一劍江寒:“真巧,我一樣。”
秦湛覺得好笑,她問一劍江寒:“說起來我以前都沒問過你,你哭過嗎?”
一劍江寒頓了一瞬說:“哭過,小的時候餓哭過,也被凍的哭過。我父母死在我眼前的時候,也哭過。”
秦湛問:“林穀道人仙逝時呢?”
一劍江寒反問秦湛:“你將溫晦打入煉獄窟哭了嗎?”
秦湛答:“沒有。”
一劍江寒說:“這就是我的答案。”
秦湛想想確實如此。她在王宮裡的時候,因為很小的緣故衝商陸哭過,在跟著溫晦遊歷天下的時候,也發脾氣假哭過。但到了誰也沒有,只剩她自己的時候,反而倒不會哭了。
秦湛緩緩道:“一劍。”
一劍江寒:“怎麼?”
秦湛道:“你下次快哭的時候記得來找我,我有點好奇你哭起來是什麼樣。”
一劍江寒:“……”
一劍江寒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然笑了出來,他爽快說:“行。”
秦湛得了這麼一個答案,倒是真出乎意料了,她原本還想再調侃兩句,朱韶竟然已開了門。
秦湛看了看時間,問朱韶:“這麼快?”
朱韶:“……”
朱韶被秦湛這麼一問,差點以為自己做錯了,好在他很快穩住,對秦湛說:“阿晚姑娘原就只是一時鬱結,只需和她說清楚一些事情,便也就好了。”
秦湛想了想自己當初鬧起來有多難哄,便對朱韶的這話持以懷疑。
她想了想,還是和一劍江寒一起走了進去。阿晚坐在院裡石凳上,看著石桌上橫放著的封疆發呆,卻也的確是不哭了。
秦湛看了看一劍江寒,一劍江寒上前一步,輕聲道:“阿晚。”
阿晚聽見了一劍江寒的聲音,卻未回頭,她對一劍江寒道:“一劍前輩,我是不是配不上封疆。”
“封疆從未輸過,卻在我手上輸了。”
一劍江寒聽見這句話頓了一瞬,但他也從不是會搪塞之人,便也直接告訴了阿晚答案:“是。”
秦湛聽見這話沒開口,朱韶聽見這話嘴角卻忍不住抽了一瞬。
他覺得自己那些所有的費心安慰,都要毀在一劍江寒的這一句回答裡了。
果然阿晚的眼睛紅了,一劍江寒卻只是繼續道:“論以封疆在風澤手中的光景來論,你不僅是配不上的問題,而是差的很遠。今日第一試,若是風澤全盛時期出手,朧月清手中的桃枝已經斷了。”
阿晚沒有說話。
一劍江寒便繼續說:“封疆於你而言到底是什麼?是風澤,還是你想追尋的劍。”
“若是風澤,便不存在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你只是緬懷逝者,算不上用劍,便也算不上辱沒。”
“但若是後者,你比起朧月清,差得很遠。”
阿晚沉默了,她好半晌才說:“我執封疆,原是為了抓住主人的最後一點痕跡,但我後習封疆,卻是在使劍了。”
她道:“我配不上封疆。”
一劍江寒沒有反駁。
朱韶看著略嘆了口氣。他先前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無論如何要留住朱羽劍,也多少能體會一二阿晚的心境。所以他才會來這裡,他沒有去勸阿晚放下劍,而是勸她不要將此事掛心。要追隨一個身影,並非只有握住了她的劍才是追隨——心才是。
朱韶不知道阿晚有沒有聽懂,但好歹她的確是不哭了。
可如今一劍江寒毫不猶豫不加掩飾的將事實給阿晚看,若是她沒能理解朱韶原先的意思,怕只會難過的更深——就好像曾經的朱韶那樣。
可阿晚沒有哭。
她將封疆收入了鞘裡,冷靜地將劍呈給了一劍江寒,她說:“我配不上封疆,此劍歸還於崑崙。”
一劍江寒看著她,而後收下了這把劍。
他問:“然後?”
阿晚恭恭敬敬地跪下叩了一首:“崑崙弟子風晚,習崑崙寒劍,在悟此道前,將不執劍。”
一劍江寒道:“你若是還想習劍,便不可無劍。”
阿晚道:“我知道,而且我知道自己並無劍意,無法並指為劍。所以我想請前輩借我三尺鐵。”
一劍江寒深深看著阿晚,他未說話。阿晚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