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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來客的不遠處,驚得面色發白,指尖顫抖,嘴唇崩成了直線,說不出一個字。
那人坐著,好整以暇,見著綺瀾塵面色蒼白,方還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這不是桃源的綺師侄?許久不見了,我觀你今日服制,似乎已是塢主了,我缺你一聲恭喜。”
綺瀾塵嘴唇蠕動,卻也僵在原地說不出話。
雲水宮宮主聽著那聲音,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下,手指間還維持捏訣的姿勢,卻像被凍住了身形,一動無法動彈,甚至不敢回頭望一眼就在身後的來人。
安遠明倒是在四方池不遠處,他抬頭看了,面上即刻血色褪盡。
他張唇又閉上,好不容易,才哆哆嗦嗦念出了坐在高臺上,半撐著臉的玄衣劍修之名。
安遠明道:“魔、魔——魔尊!”
溫晦頷首應了:“是我。”
在高臺上的雲水宮弟子恍然回神,面對自稱魔尊的不速之客,年少氣盛的名門弟子第一反應皆是祭出本命靈器,齊齊向他攻去!雲水宮宮主尚來不及阻止,溫晦已抬了一指。
僅一指,向他撲來的三人便皆碎靈器,齊齊被震出百丈之外,死生不知。
祁連劍派、大蓮華寺、桃源,乃至其他門派於後隨侍的弟子見了,皆面露震驚之色,更是滿含怒意。這些沒有經歷過血海之徒的少年們皆是意氣沖霄,眼見便要上前,卻都被按下了。
闕如言也向趕回來的小花搖了搖頭,示意她待在下面,切勿上前。
朱韶在下方,聽見了聲音也回了頭,他極為冷靜地與溫晦對上了視線,儘管心中早有預計和準備,卻在直面與溫晦對上之際,心中仍然不可避免的生出心悸來。
這不因地位、不因身份,只是源自於實力之差。朱韶雖是半妖,天生靈力充沛生來結丹,但在面對溫晦這樣幾乎怪物般的修者時,仍會因妖類敏銳的直覺而察覺到危險。
朱韶強制鎮定,立於四方池前,直視溫晦,頷首道:“魔尊。”
溫晦瞧見了朱韶,他的眼裡浮出了笑意。
溫晦道:“妖主。我上次見妖主,他還是個半垂危的老鳳凰,如今一別數載,玉凰山也換主了嗎。”
他沒提朱韶與秦湛的關係,朱韶自然也不會上趕著提醒溫晦自己還能算是他的徒孫。
朱韶道:“魔尊今日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
溫晦“唔”了一聲,沒有回答。
而綺瀾塵在一旁看了好半晌,到了這時候,終於找回了聲音。她看著溫晦,對方眉眼如舊,除卻白衣換成了玄衣,和她記憶裡的模樣瞧不出半點兒不同。
她忍不住打斷了溫晦與朱韶的交談,低低問:“他們都說,你早被秦湛打下煉獄窟去了。”
溫晦聞言側首,他看了眼綺瀾塵,笑了笑,他說:“是啊。”
綺瀾塵壓著聲音:“然後呢?”
溫晦溫聲道:“然後我出來了。”
雲染霞光,天邊彷彿要被燒起來。
那些修為稍弱的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就在剛才一閉眼間,有誰從不知處走了來,又在一睜眼後,站在了所有人的背後,甚至坐上了高臺,看起了這場摘星宴。
溫晦道:“現在差不多是時候了。”
他的手指未抬,雲水宮宮主的手指便也順著捏完了最後的咒決,流雲再啟,四方池內石臺再現!但這一次,睡蓮穿透石臺下方,流水靜過,不再有半點違和!
東流水已碎了!
就在流雲重啟的那一刻,秦湛與一劍江寒周身的景色也瞬變。原本清河盡頭的山林轉眼間化為了雲水宮內四方池。她的懷裡還抱著半失力的越鳴硯,一劍江寒的肩上扶著幾近昏迷的雲松。
正道最強的兩個戰力,便因為一個修復了威力不足以往十之一的東流水與醉光陰,齊齊被困在了清河盡頭,雖見雲水宮,卻也半分救助不及!
秦湛察覺到周身靈氣變化,她一抬頭,便看見了高臺之上坐著的玄衣人影。
較之雲水宮內所有人的震驚,她反而是那個最鎮靜的。
她依然半跪在地上,攙扶著越鳴硯,目光確如炬般直刺溫晦。
她張口唇語,念出了對方的名字。
秦湛道:“溫晦……!”
溫晦在高臺之上,他看見了困在流雲中的秦湛,竟是微微笑了笑。
他也叫了一聲:“阿湛。”
秦湛欲衝出流雲,可她又擔心越鳴硯。溫晦自然也看見了使她畏首畏尾的存在。帶著鏡片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