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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劍派年長安遠明許多,如今被安遠明這樣道出心中最隱秘的想法,他的手也忍不住發顫。他抓住了安遠明的肩,低嘆道:“師弟啊……”
安遠明安撫了祁連劍派掌門,而後掃視了一圈剩下的祁連弟子。
初略一算,大約十有存一。
安遠明思索片刻,即刻與各峰掌事溝通,佈下了之後的計劃。安遠明回來了,那些年輕的弟子們就算有了主心骨,原本略弱計程車氣又揚了起來。
一劍江寒看了看山崖下的狀況,問安遠明:“你打算怎麼做,我們來了,知非否肯定會更瘋狂攻擊。若是司幽府君攻不下朱韶,他想得知秦湛的狀況,必然會拿你我開刀。”
一劍江寒頓了一瞬說:“我不擔心,但是你——”
安遠明笑道:“我雖總是記掛著要越過秦湛去,重現昔年的祁連山,但也沒到分不清小大的地步。你放心,我比不得你,但也絕不會讓知非否知道真相。”
一劍江寒思索片刻,對他允諾:“我會護你。”
安遠明聞言,眸光微閃,他微微笑了笑,低頭又去看地形圖,對一劍江寒淡聲說:“我不用你護,你若當真想幫我,就替我守祁連山。”
“況且若是真不幸,輸了知非否一招……我也知道該怎麼做。”
他對一劍江寒說了句:“比劍我比不過你,但比那些你討厭的彎彎繞繞——你不如我。”
一劍江寒:“……”
一劍江寒想到越鳴硯的選擇,以及秦湛離去後被安遠明鎖如鐵桶,無人可知的秦湛狀況,不得不低下頭,問道:“那要我具體怎麼做?”
安遠明看著山下,沉吟片刻方問:“若要破陣,江寒兄,你的一劍能抵多少?”
一劍江寒答:“數百。”
安遠明:“……”
一劍江寒這樣的人,當對手能讓人氣瘋去,但若是當朋友,卻再可靠不過了。
安遠明笑了笑,頷首道:“那就一百歸你!”
同時,知非否接到了安遠明與一劍江寒救援祁連劍派的訊息。
他看了看戰報,問道:“魔尊和雲水宮還是沒有訊息嗎?”
手下答:“是。雲水宮走了個安遠明,卻還有個朱韶。也不知為何,朱韶倒真像是要一心為正道了,替安遠明守著雲水宮呢。”
知非否冷笑:“他哪裡是替安遠明守宮,是替秦湛。”
手下問:“秦湛是否真的中了咒?若她中了咒,我們大可——”
知非否說:“如她沒有,這是她設的局,司幽府君和半個枯葉宮就要折在她手上了。她的劍,只有魔尊能擋。”
手下道:“那我們該如何呢?”
知非否折了紙微微眯起了眼,他笑道:“再強的劍,不用也就等於沒有。祁連劍派總歸沒有秦湛,便先攻了它好了。”
“可一劍江寒——”
知非否道:“一劍江寒,一人可擋百劍。”他微微笑道,“如果這劍是崑崙劍呢?”
人心兩面。正如再堅強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再脆弱的人都有堅強的一面。所有人都有心中不可觸碰的死穴,尋到了,用好了,便是強於你百倍、乃至於萬倍的人都可攻下,這是世上最強的武器。
手下聽知非否命令,不免低聲道:“可,可魔尊並未說過要滅祁連——”
知非否道:“魔尊的目的是這天下少點修者,我的目的也差不多。祁連山這地方,到處是劍修,瞧著便令人心煩。殺了就殺了,魔尊不會在意,也不會怪罪。”
他說著,又問:“那一百二十三個崑崙傳人的屍體準備好了嗎?一劍江寒的師父,你們挖出來了嗎?”
手下道:“林穀道人被埋在崑崙山上,那處禁制頗多,我們折了不少人手,才將屍體帶了回來。只是時日長久,已是白骨。”
知非否道:“白骨無所謂,一劍江寒重情,就算是白骨,他也認得出。認得出就可以了。”
說罷,他攤開了自己的摺扇。
摺扇上的字其實寫的並不好,甚至在拐角處有些彎扭。字提的意倒好,是人間喜歡的吉祥事,是“福祿壽喜”。
手下見他不再多言,反端看起扇面,便知知非否倦了,此時的他絕不喜任何人打擾。
手下退下,去傳了他的命令。
“宮主有令,驅眾屍,起崑崙,明日定要攻下祁連山!”
祁連山內,安遠明在安排佈防。當所有人都得了命令,各去安排時,安遠明叫住了一劍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