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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少、對外界的反應越淡。
正如秦湛的師父離開閬風離開的毫無留念,秦湛的徒弟朱韶竊寶時也毫無猶豫一樣——宋濂作為閬風的宗主,會擔心秦湛有朝一日背棄閬風也是人之常情。
燕白劍見秦湛沒什麼反應,便從像上躍下,似一陣風般飄在她的身邊,皺著眉頭道:“你真打算收徒?你忘了朱韶那小子怎麼對你的啦。”
秦湛仍然沒怎麼說話,宋濂見狀也不好多說,只能搖著頭嘆息著先去主持大局。秦湛見宋濂走了,這才慢慢道:“不是你勸我收徒嗎?這會兒怎麼又撿著駁斥宗主的話說。”
燕白劍道:“我什麼時候勸你——”他話說到一半,顯然是想起了什麼,面上一時有些訕訕,卻又嘴硬:“我勸的那是收徒嗎?我是勸你不要一個人住了!”
“你自己算算,煉獄窟後已經過了多少年,這些年裡你無寸進。秦湛,於劍道你已經比當年的溫晦還要走的遠了,可卻始終無法走上那最後一步。你仔細想想這是什麼問題,肯定是心境的問題嘛!”
“你整天就是一個人練劍,心境怎麼可能提高。你得入世,可入世和收徒是一回事嗎?”
秦湛道:“差不多。宋濂想給劍宗留後,你希望我修心。我收個徒弟,不是既能給劍宗留後,又能修心?”
燕白劍忍不住翻白眼:“你倒是一舉兩得。”
秦湛道:“我只是被說動了。”
秦湛向殿前的廣場看去,數十名少年著道觀正向宋濂行弟子禮,念弟子規。從她的角度看去,確實是水汪汪的一片。
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燕白劍見秦湛心意已決,撇了撇嘴角也只能往下看去。他瞧著瞧著“咦”了一聲。
秦湛倒是不太在意,燕白劍靈瞧著是少年模樣,心性也是少年心性。忽喜忽怒,秦湛也懶得去管。
她看了一圈,心裡大約有了底,便也走了下去。
宋濂這時剛剛主持完儀式,打算將這批弟子根據天賦分去各閣去,各閣的閣主也在現場,只等著宗主宣佈結果,領著自己心儀的弟子回去。
所以秦湛下來的時候,不僅宋濂十分意外,連在場的幾位閣主也十分意外。
藥閣的閣主竟然一個沒忍住,直接道:“秦湛,你還活著吶?”
秦湛微微笑了笑:“對,沒死。”
藥閣的閣主自知失言,臉上表情也不太好看,扭過頭不再說話。秦湛在場掃了一圈,找到劍閣的那把空椅子。她慢悠悠地走去了劍閣的椅子前,又慢悠悠的坐了下去。
所有人的視線都盯在了她的身上,她笑道:“怎的,這把椅子我不能坐?”
劍閣是閬風第一閣,位置永遠在宗主下第一位。秦湛是劍閣的閣主,更是因燕白劍而被眾人尊稱為“劍主”的修者。莫說劍閣的椅子,怕是宋濂的椅子她也是可以坐一坐的。
眾人聽見她的問話,極為不自然的強硬將視線移開。只有衍閣的閣主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幾十年不見的大忙人出現了,這收徒的事宜是不是得重來了?倒是不知道咱們看中的那些有沒有這個福氣入劍主的眼。”
秦湛聽了這一句,倒是沒什麼話。
宋濂聽見了這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求爹爹告奶奶才讓秦湛下了劍閣,秦湛若是肯收徒弟,別說是已經被其他閣主看中,哪怕是他已經收入門下的弟子——只要秦湛肯點頭,他立馬打包給送上去!
因門中出了叛徒的緣故,閬風在劍宗的地位一直有些尷尬,這一二分的尷尬全靠著秦湛才無人敢犯。這一點宋濂清楚,全閬風都清楚。衍閣的閣主自然也清楚。
但他的師父當年慘死在秦湛的師父手裡,他對於秦湛總是無法放平心態,不刺上一兩句渾身都不舒服。
秦湛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對於衍閣閣主的話總是左耳進右而出。
“都是快百歲的人了,還學不會好好說話嗎!”
宋濂皺著眉教訓了一句,衍閣閣主陰沉著臉,冷哼了一聲,倒也不再多言。
秦湛敲了敲桌沿,頓了一瞬道:“這樣吧,大家挑,挑剩下的那個跟我走怎麼樣?”
她的聲音淡道聽不出情緒:“總不會連挑剩下的弟子都沒有吧。”
當然會有挑剩下的。
只是那些挑剩下的不是天賦一般便是心性不純,這些弟子往往會被留著做外門弟子,負責山門的雜事瑣事,實在毫無前途可言。這樣的弟子,別說是五閣閣主,便是山下那些小門小派,怕都是未必樂意收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