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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江寒現如今再想起這一段,道路街景乃至縵羅春的姿容都模糊了,唯有溫晦依然清晰明楚。
他持著一柄劍而來,疏風軒朗,穿著件普通尋常的白袍子,黑髮未束冠只是懶散的攏在身後。他瞧著他們這兒笑,眼底清亮如星。縱使周身除了那一柄劍外再無星點裝飾,卻也無人可、也無人敢忽視他。
一劍江寒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一劍江寒再未見過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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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閬風山道的最後一階,一劍江寒平聲道:“那就是溫晦。”
作者有話要說: 秦湛年少時期那麼熊
其實全是溫晦慣出來的=。=
第19章 不知春02
當年的綺瀾塵也怔住了,她看著溫晦,像是全然沒想過聞名天下的閬風閣主,竟然會是這樣風姿俊朗的青年。他看起來多大?過了百歲有無?可縵羅春的姿態擺在那裡,而她身後的公子哥也應了聲。
那白衣公子哥道:“還成。”
白衣公子走近了,綺瀾塵才發現他的耳朵上有著小小的耳洞,她怔了一瞬,便見那白衣公子褪去了身上的幻術,露出原本的模樣來。她的模樣與先前變化不大,但已能讓人一眼就瞧出這是個俊秀的姑娘家。
那“白衣公子”笑著對綺瀾塵拱了一手:“今日的事情,實在是麻煩綺師姐了。我叫秦湛,是閬風劍閣的弟子。”
綺瀾塵還沒有緩過神,看了看溫晦又飛快的收回了視線,期期艾艾道:“唉,沒、沒有的事。”
溫晦看了看秦湛,挑眉問:“你又惹事了?”
秦湛眼都沒抬一下:“沒有的事。”
溫晦不大相信。
當年的一劍江寒也終於從震驚中緩過了神,他對著秦湛皺起了眉頭:“你,你是個女孩,你是個女孩怎麼能去賭坊呢?”
秦湛眉梢一挑,她說:“你是男孩,你怎麼能練劍呢。”
他即刻就被堵的說不出話,周圍的人皆發出笑聲。溫晦瞧著秦湛頭疼,眼裡卻還是笑。他對一劍江寒道:“小徒頑劣,還請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我看小兄弟似乎也是來參加摘星宴的,可要與我們同去?”
一劍江寒聞言,躬身向溫晦行了禮,他不卑不亢道:“多謝溫閣主好意,只是我與師父約了在此等候。”
他這話一說,在場的人便都知道他並非幾大宗門出生了。幾大宗門的人都是可入先桃源共同等著摘星宴開始的,一時入不了桃源的,都是些來參會的小門小派。
溫晦也不介意,他點了點頭,對黑衣青年道:“你修為不錯,在摘星宴上應該會與阿湛遇上,到時候見也是一樣的。”
“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秦湛看了他一眼,顯然也有幾分好奇。
若是旁人被溫晦問起叫什麼名字,怕是要激動個半晌。可這青年倒像是毫無所覺,仍是一本正經地回答:“崑崙,一劍江寒。”
眾人在聽見崑崙派的名字時就已想要笑,在聽見這青年竟然自稱“一劍江寒”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便越發輕蔑。
這天下誰夠資格在溫晦的面前自稱“一劍江寒”?這少年也太狂妄了些!
可桃源的弟子卻在聽見了這個名字後微微變了變臉色。
一劍江寒。
這個名字雖比不得溫晦,卻也是這十年裡最為聲名鵲起的一位劍修了。
無論是他的出生,還是他被雲水宮批下的命盤,亦或者是他被收入崑崙後,崑崙便日益頹敗的氣象——這些都很出名。除此之外,一劍江寒最出名的,便是他年不過二十便學成了崑崙劍,他五年前的春日於緬江邊悟劍,劍氣凜寒,一劍即出,竟連洶湧波濤的緬江水也被一息凍住!
崑崙派式微,崑崙劍也早被八派所放棄。直至這一劍出,眾人方才想起數千年崑崙劍修獨行天地的瀟灑與強大。
崑崙寒劍。
在崑崙派已經沒落千年後,竟然有一個弟子,憑藉著早已殘缺不堪的心法,重新悟出了崑崙劍。
無人已記得他原名叫做什麼,只是都隨著旁人的稱呼,趁這個崑崙派天降的弟子為“一劍江寒”。日子久了,一劍江寒出門在外,說自己原本的名字反而無人得識,平添了許多麻煩。他本來就不是在乎稱呼名號的人,一劍江寒的師父乾脆就替他改了名字,正好也藉著去一去雲水宮批命的晦氣,從此後,“一劍江寒”方名為“一劍江寒”。
而他也確實配的上這個名字。
自一劍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