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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的典型,人間女性所有美好的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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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原本只是在一旁聽著一劍江寒回想當年,直至聽見他提到了綺瀾塵,眼睫方才動了動,忍不住輕笑道:“她是真的漂亮。”
越鳴硯見了秦湛的笑,稍稍怔了一瞬,他心想,秦湛也很漂亮,她還有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劍,對桃源絕色的塢主的並不十分在意。
一劍江寒知道現今綺瀾塵與秦湛的關係,他頓了一瞬,終結了有關綺瀾塵當年形貌的話題,繼續去說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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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綺瀾塵修行剛好滿三十載,是桃源內部預設的下一任塢主,也是負責這次摘星宴諸多事宜的掌事弟子。她起初是聽弟子們說,有人在賭坊前鬧事,方才暫擱了諸事匆匆趕至。她剛剛趕到賭坊門前,賭坊前圍觀的人群已經圍了三層,饒是桃源弟子,都是用了些強硬的法子才見著了賭坊前發生的事。
一名黑衣的青年握著一柄劍,面容繃緊,直指著對面白衣的公子哥道:“他作弊。”
那俊俏的公子哥眉目有些似東境人,瞧著他便呲笑了聲,慢條斯理說:“你哪隻眼睛看見了,看見了能剜下來作證據嗎?”
黑衣青年顯然是從未遇見過像對方一樣混賬的人,竟被堵著說不出話。他皺著眉,只能強調:“你用五行術出千,我瞧得很清楚,你改了骰子的點數。”
他這話一說,眾人譁然。賭坊是俗世愛玩的東西,一般修者者對此都不屑一顧,就是有修真者入賭坊,大家也有著不成文的規矩,賭歸賭,你可以聽骰,可以搖骰,但絕不能出千。
類似於用五行術仗著凡世眾人瞧不出而改變出骰的結果,幾乎可以說是賭坊裡的敗類了。
那公子哥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被黑衣青年這麼一說也忍不住嘖了一聲。“他”死死盯著他,語氣不善道:“說了半天你也沒證據,我看你也是個劍修,怎麼學著空口白牙汙衊人?”
那青年皺著眉:“你也用劍,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綺瀾塵看到這裡明白了個大概,她對喚她的弟子道:“兩個人糾纏罷了,讓城令去處置,喚我做什麼。”
那弟子低聲道:“師姐,你且看看那公子哥身上的衣服。那是南境天蠶絲,只供皇室。他怕是南境的皇子,城令處置不來的。”
綺瀾塵自然也看見了。
她倒是不怕什麼南境皇室。只是摘星宴在即,太平城作為容納眾多來客的落腳處,決不能亂起來。她略思考了一瞬,便走出了人群,對兩人道:“若是行五行術出千,骰子上必會殘留術後的靈力。這位公子是否被汙衊,只需看一看那枚骰子便真相大白。這位公子,那枚骰子可還在?”
黑衣青年顯然沒想到會有人站在他這邊為他說話,尤其是站出來說話的,還是這樣美的一位姑娘。他一時看呆,竟忘了說話。莫說是他,連白衣的公子哥都看愣了一瞬。直到綺瀾塵微微抿起了嘴角,白衣公子方才緩過神,對她說:“有的,就在裡面。”
話一說完,他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又忙閉上了嘴。
綺瀾塵早已見怪不怪了,那白衣公子竟然看著她又問了一句:“姑娘……是桃源的弟子嗎?”
綺瀾塵微微一笑,她身旁的弟子回答:“這是我們的二師姐。”
白衣公子想了想,笑道:“那就是綺瀾塵了!”
綺瀾塵的師妹聽他如此不在意地直呼其名,有些生氣:“你這人怎麼如此輕薄,我師姐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嗎?”
那白衣公子被這麼一嗆,不由摸了摸鼻子,乖乖道:“那,綺師姐?”
綺瀾塵當時並不會因此覺得冒犯,她對白衣公子笑了笑,便從賭坊主人的手裡接過了那枚骰子。她原以為黑衣青年既說的這樣真切,骰子上必然有白衣公子殘留的靈力,可她將那枚骰子翻來覆去的看,卻什麼也瞧不見。
她不由問:“真的是這枚嗎?”
賭坊主人哪裡敢瞞桃源的人:“是啊,大家都看見的,他們就是在那張桌子上賭的。”
綺瀾塵一時不知該如何說,那白衣公子反而像是早就知道這結果,勾著嘴角懶洋洋笑道:“綺師姐,真相大白了嗎?”
綺瀾塵只能道:“……這骰子沒有問題,這位公子應是沒有出千。”
白衣公子強調:“不是應是,就是沒有。”
他說著瞥了黑衣青年一眼:“喂窮鬼,聽見沒?”
那黑衣青年顯然也覺得困惑極了:“我明明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