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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卻說:“做成船,或許未必是想要令人尋不到,而是為了行動方便,在東海能自由來去。”
阿晚聽見了兩人對話,發出了一聲似鳥的清叫,那隻引路的海鷗聞聲繞著他們廢飛了三圈,也叫了一聲,隨著它的叫聲,無數的海鳥自蜃樓上飛起,蜃樓停住了。
阿晚回了家,顯然也十分高興,她對三人道:“劍主說的沒錯,蜃樓這名字原本就是世人給我們的,主人做這艘船,最初只是為了方便東海來去罷了。”
說著,她向兩人行了一禮,笑意盈盈:“劍主,一劍先生,請吧。”
阿晚帶來的船直接駛進了蜃樓的內部,越接近這艘船,才越令人心驚。這船幾乎有尋常人家的宅邸大,船身本身就是件避水地、極其罕見的法器。秦湛等人入了船的內部,踏上如同碼頭一般的實地,心裡對於蜃樓的隱秘與強大便又深了一分。
一劍江寒忍不住感慨:“蜃樓存在也有千年了,秦湛,你若是把這樣一艘船毀了,當真可惜。”
秦湛道:“哦,那你什麼意思?”
一劍江寒想了想說:“船留著吧。”
秦湛:“……”我看你濃眉大眼,沒想到比我還強盜。
阿晚在他們身後,聽著兩人議論,顯然便是絲毫未將蜃樓至於眼中。她面上不免有些難看,只是想起主人叮囑,只得將所有的心緒都壓下。
她低聲道:“劍主請隨我來,主人在樓中等著二位。”
“不必了。是我請他們來的,自然該是我來見他們,而非勞他們去尋我。”
秦湛向聲音的發出去看去,見那裡站著個穿著玄衣的男人,束著冠,身形清癯,腰間配著一把長劍。
他也看見了秦湛與一劍江寒,投來的冷目灼灼,語氣低沉。
他向兩人頷首致意,開口道:“久仰了。”他頓了一瞬,說道:“崑崙的一劍江寒,還有溫晦的徒弟秦湛。”
這世上早已沒有人會稱呼秦湛的時候,再用“溫晦的徒弟”這樣的說法了。
秦湛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忽而笑道:“我以為崑崙的弟子只剩下了一劍江寒,沒想到在隱秘的蜃樓,竟然還有一位。”
蜃樓主人要不意外這兩人會認出自己所配的崑崙寒劍,他只是看向了一件江寒背後的“不知春”,微微一笑:“我也有許久不曾見到它了。”
“我是蜃樓的主人,但或許你們倆會更熟悉這個名字。”
他從不知春上收回了視線,對秦湛道:“我名風澤。”
風澤。
這個名字在千年前可謂如雷貫耳。
他是崑崙傳人,與如今那些崑崙傳人不一樣,他是崑崙的嫡系弟子,是將崑崙寒劍練至極致的劍修。鍛出“不知春”的便是他的師父。
昔年風澤一劍風止的傳說仍在劍修中流傳,甚至連溫晦都頗為遺憾,未能與風止生於同代,好領教他那可斬風的寒劍。
秦湛還記得溫晦當時的話:“世人的記憶是有限的,與風澤同期出了逍遙仙,他既飛昇坐化,那麼哪怕風澤再強,他是沒能踏破虛空的,3自然無法像逍遙仙那樣被人們記住。也只有我們這些劍修,還記得曾有人能一劍斬風。”
說著,溫晦還笑著問她:“阿湛,你今日能斬斷水了嗎?”
秦湛回過神,一劍江寒已經難抑驚訝,他難以置信,低聲道:“風澤不是早已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
秦湛也很驚訝,可她驚訝後看見了更重要的東西。
她說:“他也不算活著。”
秦湛盯著眼前的劍修,對他道:“你兵解了自己。劍修兵解是大忌,一旦兵解,便算是徹底絕了飛昇的路。你犯了忌諱不說,兵解後你甚至沒有去尋找新的肉身,是因為一旦有了肉身,壽元便會受限於千年,而你不滿足於千年嗎?”
“風前輩,恕我直言,你雖然靠依託於自己的劍活了下來,但也撐不了多久了。”
風澤沒有反駁。
秦湛接著道:“你雖活著,卻比一個普通凡人能做到的事情還要有限。所以你不得不建立蜃樓,因為你已無法離開這艘船,哪怕是尋我們這樣簡單的事情,你都要借弟子之手。”
風澤預設了秦湛的話。
秦湛反而越發覺得困惑,她問:“你這樣活著,倒不如死了。”
阿晚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也顧不得許多,大聲道:“劍主,請你慎言!”
風澤倒是沒有生氣,他甚至贊同了秦湛的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