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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境的修者心裡,逍遙仙比起一個傳奇,其實更像是一個象徵——修真的盡頭是飛昇的象徵。
這麼多年以來,四境不乏大能,但卻從未有人真正的做到過破碎虛空。昔年的風澤沒能做到,後來的溫晦也沒能做到,但眾人仍然相信飛昇證道是存在的,多是因為有著逍遙仙的鐵證。
可如今風澤卻說,他懷疑逍遙仙根本沒有飛昇,而只是恰好被從天而降的應龍吞食了。
就算是一劍江寒,也被他的話給驚了一瞬。恐怕沒有人能夠在這句話震驚,風澤這句話的潛臺詞無疑是“飛昇是個騙局”,這世上根本無人能夠飛昇,人們做到極限,也不過就只是儘可能的延長壽命罷了。
秦湛道:“不,逍遙仙或許未能飛昇,但飛昇道是存在的。”
她一說出口,一劍江寒和風澤都看向了她。
風澤道:“四境從未有人飛昇,劍主為何能認定這不是騙局?”
秦湛淡然道:“縱使騙局,也要有佈局之人。修真是崑崙派的祖師太上元君所悟出的道,千百年來人們更著依次前行,雖未能至頂,卻也是一輩強於一輩。更何況,並非除了逍遙仙外,便再無人飛昇了。”
一劍江寒看向了秦湛,秦湛說:“溫晦飛昇過。”
她這一句話剛說出,無疑平地驚雷。連風澤的面色都變了,他低聲問:“溫晦飛昇……?”
秦湛看了風澤一眼,平靜道:“前輩也算是見過飛昇後的他了,他入此島前……其實便已悟道。”
秦湛這句話說出來,幾乎要比風澤的那一句猜測還要令人難以置信。
一劍江寒低聲問:“我從未聽你提過——”
秦湛道:“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飛昇成功還是失敗。”
她握緊了手中的劍:“我至今也沒能弄明白。”
五十年前,摘星宴結束。她追了一劍江寒三千里贈一柄不知春,剛回頭,便見溫晦慢悠悠地追了過來,也不責怪與她冒失的舉動,只當她是玩鬧了一場,照舊替她捻開了黏在面上的頭髮,打算帶她回劍閣尋一把劍。
秦湛問他:“你當年找來的那些礦石材料呢?不能為我重打一把嗎?”
溫晦道:“劍這東西要講究緣分,我當年準備的東西自然是適合你當年的,如今的你已經不再合適當年的劍,若要為你重鑄又得再花一份功夫,我算了算,這實在是太麻煩了,總歸走到了這裡也該回去一趟了,不如你回去直接挑。”
秦湛當時心想,她前一刻還在和一劍江寒誇口她有一座劍閣,沒想到後腳溫晦就要帶她去了。
秦湛問:“劍閣裡有那麼多劍,隨便我拿嗎?我聽說是有規矩的。”
溫晦說:“對,你喜歡什麼就挑什麼。若是挑出來不太合適,改一改也就是了。”
秦湛心想,溫晦這話說的才有點“第一人”的魄力,原本假意繃著的臉也露出了得意。
她朝著溫晦問:“那你當初有沒有想要的?”
溫晦想了想:“合適的倒是沒有,否則我也不會去學鑄劍,不過有一把劍給我印象很深。”
秦湛問:“是你奪回來的燕白嗎?”
溫晦:“當然不是。”
他回憶片刻:“名字應該叫做‘眠冬’,是一把無鞘劍,漂亮的很,和子卿一樣沒有劍格,適合你。”
一般的劍閣不喜歡用無劍格的劍,因為這樣容易傷到自己。但用劍的天賦到了溫晦和秦湛的地步,有劍格和無劍格倒是沒什麼不同,尤其是秦湛,她偏好細長利刃的劍,沒有劍格的劍她用起來反倒更順手。
秦湛將“眠冬”的名字滾在舌尖唸了幾次,溫晦瞧著有趣,不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他伸出右手比了比自己的腰部,感慨著:“我當初將你從白朮帶出來的時候,你還只有那麼一點大,如今卻已是摘星宴的魁首了。”
秦湛看著他比著的那點兒高度,顯然也是想起了最早遇見溫晦時的場景。她倒是沒有溫晦的感觸,反而道:“我覺得自己修行後反而長得慢了許多。按理說我都這個年紀了,怎麼還沒有你的肩膀高?”
溫晦看著秦湛,她不太高興的時候眉毛總會微微下降些,就好像現在這樣。所以他想了想,手指不經意捏了訣,手腕微翻一朵小些的牡丹憑空便開在了他的指尖上。
他將這朵花遞給了秦湛,笑著說:“修行路漫,你還小的很呢。安遠明在你的年紀,怕是才剛剛入道。”
秦湛瞅著了那朵紫色的花一眼,又看了看溫晦,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