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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職加薪。所以這事兒沒有什麼官是不歡迎的。
只是,這世上凡事兒都有例外,看著好像誰都有利; 可事實上在開荒的事兒上; 沒什麼好處的人還是存在的; 比如那些稅吏,就是如此; 最起碼在他們自己看來是如此。
小吏這個群體,不知道從那個朝代開始; 就已經有了一個十分明顯的特徵; 那就是幹這個的; 基本全是本地人; 甚至還變成了代代相傳的家族事業。而這些吏員世家因為披著官府的皮; 能接觸到來自縣令; 知府等官員知識分子的薰陶,又深入最底層,可以說是當地最手眼通天的人物。
這樣的人,你說他們不知道山窩子以前的情況?不知道邱澄明他們開荒?不知道那玉米產量?怎麼可能。他們什麼都知道,就是開始不知道,就憑著他們胥吏世家的聯姻網,不用幾天也一樣能知道。只是一步錯步步錯。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那是坐等看笑話,覺得這新搬來的腦子不好,居然選了這麼一個沒油水的地方落腳,以後只怕是勉強活著都難,除了當獵戶,或者牧民,都看不到這些人有什麼出路。這麼一想,那真是連著去走動看一眼都懶了。窮人有什麼好看的,等著差不多時候,去收個人頭稅也就成了,走多了虧了自家的鞋底子呢。
可不想,轉頭就聽到他們居然開荒了,這事兒整的,那些稅吏們感覺太陽都快從西邊出來了,這鹽鹼地也有人忙乎?這是力氣沒處使還是怎麼的?是,這治理鹽鹼地的事兒確實是能幹,什麼淘洗土層啊,什麼用水衝啊,什麼埋肥水養啊,都是法子,可那要花費多少錢?多少工夫?多少時間?這幫窮鬼能有那麼大的本錢?
胥吏們實際上在那個時候已經盯上了這山窩子,雖然不怎麼看好,可關注度絕對是上去了不少的。緊接著那玉米出來了,這下子這些人心動了,只覺得怕這些人敢開荒,就是因為有這能在鹽鹼地上生長的好種子。是的,他們覺得是種子,是玉米的功勞,依然沒有想到那些地,而是開始想打那玉米的主意。
好在人邱澄明他們沒有遮著掩著,這玉米的種子在往外放,所以他們也沒有采取什麼激烈的手段,想著自己弄點種子試試,若是成了,那再說。也正是這樣的遲疑,邱澄明公心發作的那麼一個利民舉動,讓當時還沒有站穩腳跟的山窩子的人獲得了難得的喘息時間。
而後頭馬匪的失敗,又加重了胥吏們對這山窩子人的實力猜測,再加上衙門氛圍的詭異波動,幾方原因之下,這才能一連這麼多時間,都啥事兒沒有。
可事兒到了如今,情況又變了,這不是城頭換大旗了嘛,這不是權利更替了嘛,為了獻媚上級,爭取新權利也好,還是為了留點後路也罷,這胥吏們忍不住的把心思又往這山窩子轉了過去。
雖然說玉米他們其實已經有了,雖然說山窩子連著兩次殺退了馬匪,實在是厲害,可他們收稅這麼個名正言順的事兒,好像也不是不能辦的吧。這山窩子連著種了兩年的玉米了,應該有點錢。這年頭民不與官鬥是常識,應該不會在意他們去收點好處吧。
名正言順的確實沒問題,不過想多伸手?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邱澄明一到縣城,頭一件事兒就是在幾個胥吏看的見的情況下,正式的拜訪了那青年,哦,人家現在是縣長了,這官升的,不是一般的快,可見那省城的關係估計是挺鐵的,那王大頭的事兒,帶給他的政治資本也絕對得到了最佳的利用。
而作為這一場功勞的功臣,人縣長自然是要給臉的,不但是見了,還對於人邱澄明主動提及的稅賦問題,給予了最直接積極的回覆。
“新遷徙的本就有優待,你們那地方又是荒廢的地方,全都要重頭開始,這優待自然要加厚點,這樣吧,三年內這人頭稅就先免了,至於地,鹽鹼地開出來也不容易,按照規矩,三年免稅,五年半稅總是要的,更不用說你們還種了那麼多樹,不花費了不少的本錢,這樣吧,這三年五年的,都從今年開始算起好了,也算是多給你們一點回本的時間。”
呵呵,啥叫崽賣爺田不心疼?或許這樣也算吧,反正這清朝已經推翻,前頭的事兒即使有文字冊子,也不會記錄到新朝的書上,前頭的自然能輕易的抹去,誰也不會細究,正好讓他能做個大人請,籠絡住他如今手下的大將,怎麼算合算,更不用說在開荒的事兒上,他還能用個春秋筆法,直接做成自己的功績。好處大大的。
看看,我這官當的多好啊,才上任,這立馬就有難民過來定居,以增人丁,還有百姓開荒種地,種樹造林,妥妥是展現出了治下一片祥和,這多說明問題?官好,執政本事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