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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追不上。”江燁惱火道,“真沒想到這兩個小子如此混蛋!”
江畫梅皺了皺眉鼻子,不屑道:“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三姐可厲害呢,還不是把那章秋山打的跟豬頭一樣!”
眾人聽了都哈哈笑起來。
余文殊的嘴角也微微一挑。
他雖然在打章秋帆,可也還是看見江素梅是怎麼整治章秋山的。
她做起事來果真不含糊。
江素梅走過去,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遞給余文殊:“剛才的事,多謝了,你臉上髒了,擦一下罷。”
二人已經定親,不日就要完婚了,故而這種行為,眾人也並不在意。
余文殊接過來,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心知必是她身上的,心中不由輕輕一蕩。
她又道:“你打的那麼狠,只怕又要被彈劾了。”
她是看到那二人的戰況的,十分激烈,余文殊雖然佔了上風,可也有好幾處傷,那章秋帆就不必說了,整個臉,慘不忍睹,估計得躺床上十天半個月。
余文殊道:“就怕他不彈劾。”
江素梅一怔,但很快她就明白過來,露出瞭然之色:難怪他下手狠毒,只怕就在盼望著章醇上奏疏呢。
看她神色,竟像是猜到了,余文殊微微一笑。
經過了這樁事,眾人的出遊興致也減淡了一些,只又稍許在四處看了看,便打道回府。
卻說章家兩個公子回家之後,躺在床上直哼哼,章夫人聞訊而來,又驚又怒。
“是余文殊跟江家的人打的!”章秋山的傷勢輕一些,立刻控訴道,“他們仗著人多,欺負我跟哥哥,咱們不過是見他們在烤肉,想吃上幾塊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就打人,娘,決不能饒過他們啊!”
章秋山本是膽子小的,可被人這樣痛打,他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刺激,這回便歪曲事實,也要報仇。萌女難嫁
章秋帆更是心胸狹窄之人,之前就已經警告小廝,不準多話,他也同章夫人訴苦一番。
章夫人自然信了,她一向寵幾個兒子,忙叫人把章醇找來。
“餘家跟江家也太囂張了,欺負到咱們家頭上,老爺一定要給咱們兒子做主,可不能白白被人打了去。秋帆的嘴都裂開了,眼睛都差點瞎掉,那余文殊怎麼能這麼狠心!”章夫人一邊哭一邊告狀,“他們就是想打我兒,也不問什麼緣由就動手,定是覺得老爺拿他們沒辦法呢!”
這下章醇也惱火了,他最近一帆風順,高高在上,文武百官沒有不屈服的,就是首輔金大人也不過在苟延殘喘罷了,他們餘家,江家算什麼?
還敢騎在他脖子上拉屎了!
要你們好看!
章醇第二日就上了奏疏,彈劾余文殊,以及江家眾人不顧法紀,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傷人,被害者當然是他那兩個兒子,文辭極其悲憤。
皇帝看到這份奏疏的時候,很是靜默了會兒。
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才問趙桂:“這事兒你可知道,余文殊當真打了章醇的兒子?”
京城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加上那天本來就有好幾戶人家,齊家,孟家也都在的,這種訊息自然傳得很快,趙桂算是太監中的大管事了,耳目也靈通的很,點頭道:“回稟皇上,是的。”
皇帝就怔了怔。
章醇跟余文殊之間的彈劾大戰已經持續了好久,起先余文殊還在負隅頑抗,後來大概是抵不住,便不再繼續,可章醇的手下仍沒有放過他,三天兩頭的總要找些說辭。
所幸余文殊做事謹慎,除了大手大腳之外,並沒有什麼錯誤,怎麼這節骨眼上,他倒是打人了?那豈不是主動把把柄送之於人?
他肯定沒那麼蠢。
“到底所為何事?”皇帝又問。
趙桂道:“好像聽說是章大人的兒子冒犯了餘大人的未婚妻。”他把聽來的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皇帝猛地一拍桌子,“章醇……”
他後面的沒有說,可趙桂看得出來,皇上動怒了。
余文殊的未婚妻便是江家的三姑娘,那江大人是皇帝才升了官的,可見要重用他,章醇卻不知道厲害,仗著自己如今的威勢,縱容兒子胡作非為,還敢上奏疏,顛倒黑白!
皇上豈會不惱怒?
趙桂暗想,章大人估計要倒黴了。
重生之後母男為
誰料,皇帝並沒有下旨處罰章醇,他淡淡道:“余文殊打人不對,罰銀一百兩送與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