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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交的,這回聽余文殊想要盜取榷場商人的賬本,立時就尋到了合適的人,余文殊很快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然後,城中的金老闆遭殃了。
他是城中首富,專做茶葉生意的,與別國通商,他也是在其中佔了最大的份額,那麼,原本的榷場稅肯定也交的多,可他並不願如此。有些商人天生吝嗇,金老闆就是這種人,他算來算去,怎麼也是賄賂官員來的划算,於是,他踏出了第一步。
結果這一步成功了,他幾年來付出了一萬餘的錢財,雖然也昂貴,可是卻幫他節省了三萬左右的稅錢,金老闆還是賺了。
然而,他沒料到自己會有被提審的一天。
金老闆看著桌上平攤著的賬本,一顆顆汗珠猛地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又從臉頰慢慢滾落。
在本朝,逃稅是要被重罰的,尤其還逃了這麼多,被充軍都算是輕的了。
“這不是我的。”金老闆想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否認。
余文殊拿起賬本念道:“獅峰山龍井二十斤,建德苞茶十八斤,雲霧茶五十斤,次等龍井一百斤……”他念出好幾條交易記錄,淡淡道,“我派人去查訪過,完全屬實,那麼,金老闆去年交的稅錢應當有七千五百餘,倒不知如何變成三千兩的?莫非金老闆買進那麼多茶葉,全都自己吃掉了麼?”
他語氣雖沉緩,可金老闆卻抑制不住的全身都抖了起來。
那些資訊如此詳盡,他如何抵賴?總不能真的說把茶葉當飯吃了啊!
看金老闆面如土色,余文殊笑了笑道:“假如你供出主犯,本官可以考慮酌情處置。”意思是可以刑罰的輕一點,坦白從寬。
金老闆伏在地上,磕頭道:“是小人一時糊塗,還請大人饒命!”
“我觀前幾年,你交的稅錢與現在也差不離,可你金老闆的商鋪一家接一家的開,良田幾頃的買進來。”余文殊看他還不交代,沉下臉冷冷道,“饒命?我倒想饒你的命,不過本官乃皇上親指,此事若上稟於皇上,你一個腦袋都不夠掉的!”他叫人拿來紙筆,“今日還有時間,有什麼遺言,早早寫罷。”
他把紙筆啪的往桌上一扔,拂袖就走。
金老闆一顆心沉到了谷底,賬本上面記得乾乾淨淨,他無從抵賴,如今形勢至此,可能已經無法扭轉了,可就算這樣,他這般丟了性命又何必呢?
他一個人抗下一切,別人卻逍遙自在,憑什麼?
金老闆大聲叫道:“餘大人,是臨安縣汪縣令慫恿小人的,小人原本也不想逃稅,只是汪大人說,只要交少量的錢,就能達成目的,小人就從了,汪大人共收了小人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
余文殊笑了,金老闆逃掉這麼多稅,只要一千兩就能打發走那些官員?這絕不可能!
他在官場這些年,哪裡不知有些人的胃口,按照比例,要逃稅兩萬兩以上稅錢,那官員起碼得收五千兩的好處費,有道是民不與官鬥,商人也一樣鬥不過官,為得到更大的利益,他們只有付出更多的錢財!
所以汪紀大概只是個小蝦米罷。
余文殊吩咐手下:“關押起來,不得與任何人見面!”
金老闆叫道:“餘大人,小人已經交代了,能不能讓小人給家裡送封信啊,餘大人……”
余文殊沒有再理會,走出了審問室。
汪紀很快也被抓了起來。
這個訊息傳到陸象晉的耳朵裡,他心神大亂。
金老闆的那些錢其實大部分都是給他的,如今金老闆被抓,隨後跟著去稅關衙門的卻是汪紀,很明顯,那是金老闆給出的一個訊號,假如他再不動手營救的話,金老闆就要把他給交代出來了!
沒想到余文殊的效率那麼高,陸象晉抬頭看著窗外,暗暗心想,是該他出手的時候了。
余文殊,你別得意,再如何,這裡不是京城,乃是杭州!
汪紀比金老闆的嘴巴硬得多,什麼都不承認,只說是金老闆誣陷他,他根本就沒有收過金老闆的錢,雖然有幾個榷場設在臨安縣,可是他沒有免過金老闆的稅,賬本上記得一清二楚。
直到余文殊把一個女子叫進來的時候,汪紀的臉綠了。
這個女子原是青樓的頭牌,後來被汪紀贖身了,光說這贖身錢就是不菲,別說汪紀還給她置辦了一處大宅,這些都不是他小小一個縣令能支付得起的,當然,這些錢財原本也不好追究,畢竟汪紀說不定還有家產呢,可偏偏汪紀當時買下大宅時,因顧及自己官員的身份,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