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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她微微皺眉,頷首道:“即刻放入,老管家你隨我來,大哥你……”
“咳咳。”彩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但仍是強撐著向前走了兩步,“我還是陪著你們去吧,大哥有點兒不放心。”
“嗯。”有彩在身邊,東方容也稍微安心。
慕之珩見他們已經應允,連忙撇開眾人讓出一條道,又命令兩個粗使下人扶著搖搖欲墜的彩,朝主院趕去。
一路上,跟在東方容身後的人甚多,但都各懷心思、靜默無言。
事發突然,原本計劃用“失心散”控制樂正克,然後從樂正雄口中套出秘密的法子顯然是不行了。為今之計,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彩這般想著,眉目間卻不添憂愁之色,照舊雲淡風輕的樣子。
而東方容此番果真要見到樂正雄了,心中卻沒有半點兒興奮,反而滿滿的都是焦慮。
據慕之珩所說,師父應該唯獨對樂正雄下了死方子。他要令樂正一府活活痛上三個月以報孃親之仇,而殺死樂正雄,想必是為了給她報仇。
師父啊師父,為了穗兒,您成為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醫者,真的值得嗎?
東方容已經將如何解“離心嘆”死方毒的法子熟記於心,但這治法是自己所創,對於師父來說,“離心嘆”死方是無解之毒,而她獨創的法子也只在小動物身上成功過。
此番不知,能不能救了樂正雄的命?
一腳踏進主臥,空氣中便瀰漫了一股苦腥味兒。東方容心下一沉,祈禱著樂正雄千萬要撐住不能吐血,否則毒侵心脈,棘手非常。
“哇!”
她剛見到樂正雄,便見他猛地以手撐床,半斜著身子,眉頭緊蹙,極度痛苦地吐出了一口血。血中含著濃濃的墨色,著實令身後眾人大吃一驚。
“全部退出屋子,老管家和大哥留下,快!”東方容的言語突然變得冷峻,拿過耿無秋手中的那套銀針,命令耿無秋褪下樂正雄的衣衫。
彩撐直起身子,蹙眉道:“各位莫非要害死樂正門主?”
聲音沙啞虛無仿似毫無中氣,但話中竟隱隱地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連慕之珩也微微一愣,揮手讓大家跟著他退出屋子。
“怎麼回事?”彩走上前問道。
東方容的秀眉幾乎要蹙成小山峰,兩瓣朱唇緊抿,語調顯得悲涼:“師父,想殺了他。”
彩猛地想起東方容之前說過——“一般的中毒之人要足足疼夠三個月才會好轉,而若是改了其中一味藥,那人會隨時吐血而亡”,想不到莫軼竟然恨他入骨,非殺不可。
“控制住。”彩對東方容鄭重地說,語氣毋庸置疑。
許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講話,東方容微微一怔,但下針的動作卻一點兒都沒有耽擱。三十六針齊發,全部在一瞬間刺入周身三十六道大穴,入穴五分,一絲不差!
這份功力,連莫軼都不能達到。
“我當然會救他。”東方容這樣說著,從藥箱中取出一把銀質小刀,對準樂正雄的心口,就要割下。
此時,彩卻一字一頓地強調道:“控制住,推遲解毒的時間,但要在毒未解之前讓他神智清醒,做得到嗎?”
“什麼?”東方容手中的銀質小刀驀地一頓,偏過頭驚訝地看向他,“為何?你可知這毒多等一刻便多一分危險!”
“控制!”彩上前摁住她的手腕,墨眸死死地盯著東方容,從未有過的嚴肅與命令。
東方容同這樣的彩對視,心中竟不由地泛起臣服之意。
她放輕了聲音,道:“我盡力。”
彩見她答應了下來,片刻後閃出主臥。而東方容則放回銀質小刀,從藥箱中取出一根十分粗長的銀針。她的朱唇抿了抿,打定了主意,對著樂正雄搭在床沿的手腕,快準狠地刺了下去。
想必是極痛的,早已被劇痛折磨得近乎麻木的樂正雄猛地皺眉,不由地抽搐了一下。但這痛楚過後,他便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幾乎是一瞬間之事,樂正克模樣的彩從主臥與客廳的格擋間衝入。
彩的易容術之高超,簡直連出神入化都不足以形容。如果不是東方容深知樂正克在“失心散”的作用下應該躺在床上裝病,連她也幾乎下意識地以為彩就是樂正克了。
自然,連知道□□的東方容都有如此想法,更何況痛得迷迷糊糊的樂正雄?
“克兒,克兒。”他勉強撐起慘白的右手,撫上“樂正克”的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 @素雲,小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