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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豈不是小人所為?”東方容有些生氣。
御鳳走過去,將東方容輕輕地攬入懷中,聲音低啞:“容兒,血鑾教和無色坊之間的事,我不會讓你出面的,好嗎?”
只是陪著他去,去做一件他沒有辦法推辭的事。
“嗯。”東方容答應了,她在想,如果不能獨身其外,那就儘量接近漩渦的中心,畢竟到時候,她也可以透過自己的力量讓事情變得更好點兒也未可知。
從某種程度上說,御鳳對東方容是很依賴的,她就像是御鳳一直在做的夢,一旦抓住,就不願放手。
“容兒,你想成親嗎?”
東方容快走了兩步:“回重梟殿吧,我還得想辦法去勸師父。”
莫軼幾乎不用勸,他聽說可以灰中原了,忙不迭地收拾包袱,動不動就問東方容:“容兒,咱們什麼時候走啊?”
他們是在三天之後啟程的。
一路上很安穩,原本想著會有劍銘閣的門人阻攔,但卻一直風平浪靜。
但其實根本不是風平浪靜,而是葉陵的心思壓根兒就不在這兒,他突然意識到,在他掌控整個江湖,成為幾乎能和大胤皇朝叫板的霸主之路上,不管是四大世家還是血鑾教都只是小的絆腳石,而亦正亦邪的無色坊才是最大的障礙。
因為雖然縹縹什麼都沒說,但突然到訪的素素卻什麼都說了。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無色坊非但不會罷手,甚至還會阻礙他的每一步計劃。
“土闌!”葉陵想了想,一拍桌子,喚道。
無論如何,不得不防。
“屬下在。”
“去錦州,帶素素姑娘找到白紫憶的棺木,帶回劍銘閣。”
“屬下遵命。”土闌看向素素,伸手道,“姑娘,請吧。”
素素沒有依言就走,而是蹙眉道:“葉閣主,我已經將我知道的都說了,您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才做?”
“姑娘放心,本座說到做到。”
素素這才鬆了口氣,她冒著背叛無色坊的風險,無非就是想毀了青穗。樂正青穗,你有什麼資格能讓他那樣對你笑?你怎麼敢牽他的手,怎麼敢稱他是夫君!
嫉妒的烈火讓她本來素淨美麗的臉變得扭曲。
她隨著土闌走出議事的地方,葉陵坐在檀木圈椅,抿著唇想了半晌,眉峰一凜,揮手讓金陽進來。
金陽看著他的眼睛,估計又有人遭殃了。
果然,葉陵眸中有一道利光閃過,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聲音冷似霜雪:“秘密傳信給土闌,如果確定這女人口中再也沒有半點兒東西,殺了她。”他不會允許一個潛在的漏洞在身邊。殺了素素,是最好的選擇。
一來,彩不會發覺他已經掌握了那些秘密,自然沒有防備;二來如果這女人使得是苦肉計,那殺了她更是一了百了。
做完這一切,葉陵走出議事廳。
秋高氣爽,劍銘山上的楓葉已經紅了,他信步順著小路,直接躍過劍銘閣高大的圍牆,往山上走去。
東方世家秘閣的鑰匙已經試過了,確定是真的無疑,但這件事經過彩的插手,還是要謹慎為之。而樂正世家是……葉陵右手緊緊地攥住,不一會兒,一些晶晶亮的粉末從指縫間漏出。他攤開手掌,秋風一吹,亮粉四散開去……
假的。
現在看來,樂正世家的鑰匙應該是在御鳳手裡面。他不能心急,要徐而圖之,趁著自己身在暗處,先把無色坊連鍋端了再說。
楓葉打著旋兒落了下來,葉陵足尖輕點,如風箏一般輕盈地躍起,將楓葉捻在手中。
紅的楓葉,手掌一樣。
葉陵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負手,天青色的皂靴踏在枯草上,發出“誇嚓誇嚓”的聲音。他繞過一大片楓樹林,在兩片楓樹林之間,一個屋頂被刷成紅色的木屋十分不顯眼。
他敲了敲門,裡面沒有聲響。
“我進來了。”他輕道了一句,“吱呀”一聲推開房門。
青白的薄紗裙,細長白皙的脖頸,尖俏的下巴,緊抿的嘴唇,尤其是那一雙如利刃一般的眸子,一刀一刀狠狠地刻在葉陵的臉上。
但葉陵跟沒事兒人似的,將楓葉放在她面前:“為你摘的。”
“是嗎?”她冷笑一聲,捻起楓葉,“刷刷”地撕成碎末。
葉陵也不惱,抬頭看了看木屋,道:“雖然這屋子外面看起來平淡無奇的,這裡頭安排得還滿意嗎?我讓金陽以世家大小姐的標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