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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一樣。”青穗看著彩的眼睛,只覺得那雙眸子仿似容納了世間所有的美好。
“是不一樣啊。”彩在她額頭落下了輕輕一吻,“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應該平等相對,而你為我鋪床,又是出於愛我。”
青穗的心思從彩的嘴裡說出來,平添了幾許相知的默契。
這是她心底的想法,原本以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江湖,沒有人會懂她。
但彩卻懂,或許是因為白紫憶對他的影響,又或許是因為他太愛青穗,對她瞭解得十分透徹。但不論是哪種原因,都已經讓青穗覺得:重生這一世,她就是為了遇到他,愛上他,與他許下白首之約。
燈光昏黃,在這一對璧人脈脈對視的側臉上,烙下幸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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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了兩天,一大清早,東方佑和蘇絲楹就敲開了彩的房門。
“準備好了?”彩慵懶地看著他們,惺忪的睡眼朦朧,星星點點地流出絕代風華的色彩。
東方佑點頭,但心中嘆道:徐先生不僅書畫技藝前無古人,這容貌也是頂好。不過這也只是他沒有見過彩真面目所發出的感慨罷了。
“那就去吧。”彩看向蘇絲楹,“蘇姑娘,出了東方府的大門,你就要避著東方門人走,還要鬼鬼祟祟,像只老鼠一樣地偷摸著去文寧寺。做戲就要做全套的,東方兄,東方府的門人也可以行動了,不過抓的卻是一個昨夜偷入府內的賊人,形貌等等和蘇姑娘全然不同,知道嗎?”
“我明白。”東方佑憂心忡忡地道,“絲楹一個人去,安全嗎?”
“假鑰匙準備好了嗎?”彩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東方佑忙道:“已經給了絲楹,足以以假亂真。”
“那就好。”說了這麼一會兒,彩的倦意已經徹底褪去,他瀟灑地開啟摺扇,輕輕地扇著。青穗的視線一直落在彩運籌帷幄的臉上,嘴角勾著笑意,眼角掃到東方佑欲言又止的表情,這才緩緩道:“少主不必憂心,我和夫君會沿途保護蘇姑娘周全。”
東方佑聞言鬆了口氣。他轉向蘇絲楹,盯著她的眼睛,一件事、一件事細細地叮囑。
彩一把攬過青穗的腰肢,足尖輕點,跳離客院,幾個起落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東方佑眉頭一皺,覺得這率性而為的徐先生或許不大牢靠。但蘇絲楹的心思已經隨著彩飛遠了,她急道:“徐先生已經去了,爹孃也馬上就要到文寧寺,我走了。”
東方佑看著蘇絲楹救親心切地離開,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那一邊,彩已經落足到了東方府對面府邸的屋簷上,這才將青穗放了下來。
青穗看著東方府的大門,問道:“你為什麼讓她從正門出來?萬一東方府周圍有劍銘閣的探子怎麼辦?”
他“刷”地開啟摺扇,頗有經驗地道:“偷偷摸摸騙人那是下下乘,只有光明正大的騙子才是上策。再說了,以葉陵的謹慎勁兒,他一旦知道蘇絲楹成功進了東方府,這周圍的探子嘛,早就撤了乾淨。若是引起東方佑的懷疑,不就功虧一簣了?蘇絲楹的死穴在他手裡,他就有恃無恐。”
青穗聞言點頭,沉吟了片刻,好笑地搖了搖頭:“什麼做戲做全套的,你就是不願意蘇絲楹跟在自己身邊。”
“夫人聰明。按照劍銘閣和文寧寺之間的距離,葉陵只趕得及在傍晚的時候到達文寧寺。”彩得意地揚起下巴,“咱們時間多得很,我還要時時刻刻和夫人甜蜜呢,哪想要別人打擾?”
說話間,蘇絲楹已經從大門口走了出來,她四下張望了一圈,沒發現彩他們的蹤影,由於心裡實在對爹孃的處境擔憂,匆匆地趕往文寧寺。
“你這位嫂嫂倒是個孝女。”
青穗搡了一下他:“走吧。”
期間蘇絲楹一直挑小街小巷子走,她怕坐馬車暴露行跡,整整一天都滴水未進,總算在黃昏之前趕到了文寧寺。她見文寧寺的香客大都走了乾淨,看著寥寥幾人的院子,心下空落落的。她只知道要來文寧寺,但在寺內要做什麼她全然不知道。
有一個灰衣小沙彌走了過來,他行著佛禮,聲音淡然地問:“施主來上香?”
蘇絲楹茫然地點了點頭,被小沙彌引到了大殿之中。
她跪在半舊的蒲團之上,對著佛祖拜了三拜:若是爹孃平安,小女子願折壽十年。
當時人/大都敬鬼神,壽命也不算長久,這十年不是小數。
敬了香,還是沒有等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