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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震怒,立在大堂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劍俠立刻單膝跪地,垂首靜默。
葉陵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不,是他自進了劍銘閣之後,何時受過這種屈辱?!白璟夜是嗎?管你是何方神聖!擋我者死!
他掀袍而起,狹長的眉目中溢滿了戾氣。
斜陽照進大堂,給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色的暈。葉陵沉思片刻,撂下眾人,大跨步地走向劍銘山的後山。
劍銘閣眾人見他怒氣滔天,皆垂手而立,大氣也不敢出。
“嘭!”他一腳踹開木屋的門,縹縹聞聲皺眉,轉過頭來,清冷的目光到葉陵有些猙獰的臉上。
葉陵兩步上前,直接掐住縹縹纖細的脖子,往上一提,縹縹雙足離地,像是一件衣服般掛在窗前。
“說!白璟夜究竟還有哪些秘密!他為什麼要跟我作對!”
縹縹只覺喉管快要裂了,甚至有鐵鏽一般的血腥味自喉頭漫道口腔。她冷冷地盯著葉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做夢……”
這兩個字虛虛地從唇角溢位。
葉陵咬著牙,目眥欲裂,他手背上青筋蹦起,足見怒氣之盛。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怒氣越盛,手上的力道卻越松。
縹縹委頓在地,不住地咳嗽,胸脯一上一下。
葉陵雙目像是要迸出火星,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眸中的火焰漸漸熄滅,反而染上濃濃的墨色。墨如深夜,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走到窗前,看著紛紛飄落的紅葉,負手而立。
縹縹的喘息平穩了,她咬著牙站起,坐到圓桌旁的繡墩上,恨恨地盯著窗前那道清癯的背影。袖中藏著一隻銀簪,是他上一次來這的時候送給她的,也是這房內少有的鋒利之物。
她,要偷襲他!
清癯的背影微微一晃,他彷彿有些乏了,聲音中透著一絲倦意:“放下簪子,如果你還想保著這條命。”
縹縹手一抖,重重地將銀簪拍到桌面上。
“我十歲的時候被老閣主帶到劍銘閣。”葉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她說,十幾年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說出這些話,“之後不管有多苦多累,我都不覺得苦和累,好像所有的苦楚都在進入劍銘閣之前經歷過了。”
“我鑽過狗洞……”
“喝過泔水……”
“睡過茅房……”
“還被人牙子買過很多次……”
“沒有人把我當做人來看,最後我殺了那家的小少爺,逃出來遇到了老閣主。他把我帶回劍銘閣,讓我知道——”
葉陵轉過身來,直視縹縹,那雙狹長的眸子中星光點點:“有權才能決定生死,才能像個人一樣活著,我要權,要這天下之人都在我下!都不敢欺我罵我怒我!”
“不夠嗎?”縹縹平靜地開口道,“執掌劍銘閣,得江湖敬仰,還不夠嗎?”
“不夠!”葉陵斬釘截鐵,“還有四大世家,還有皇族,怎麼能夠?!”
縹縹瞪大雙眼:“難道你想?!”
“沒錯!”葉陵自負地一笑,“這天下為什麼不能改朝換代?”
縹縹吃驚地看著他,看他嘴角微揚,眸中的異彩只比旭日都炫目。
這樣的男子……
她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知道了,素素知道的事遠比我多,對你來說,我現在一點兒用都沒有,殺了我吧。”她寧願去死,也不會為一個欺辱過自己的人心動。說到底,他們是一類人,為了所追求的東西可以拋棄所有,為了仇恨也可以憎惡所有。
雖然他的霸主之路聽起來如此讓人激情澎湃……
葉陵走了過來,竟然勾起一抹笑,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髮,轉身離開了木屋。他會讓她活著,讓她看著自己一步一步奪得天下,成為天下至尊霸主。
這些往事誰都不曾知道,現在有縹縹知道,葉陵心中的怒氣居然一瞬間煙消雲散,如沐春風。原本為了博取所謂同情而故意示弱的舉動居然得到了這樣好的效果,最起碼,即使這世間所有人都畏他懼他,總有山間木屋中一個女子,知道他的所有。
也不賴。
葉陵走在幾乎光禿的山間小路上,眸中閃過一絲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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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東方容再次見到彩,笑得朗若明月。
彩和青穗俱頓了一下,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這丫頭好像不太一樣了。
不過腹誹一下總還是不能讓妹子尷尬,彩立刻拍了拍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