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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旁邊人,出了桃林,待看見趕車的車伕,不禁皺了皺眉,自己錯了,不是所有人都把武陵源當家,也有狼心狗肺的,就如劉盛。
劉盛這幾年雖沒怎麼來武陵源,可他的管家劉二卻年年都來,即使遠在山西,一年也會來一趟,來的時候兩輛空車,走的時候裝滿滿當當,除了武陵源的桃子,還有最好的皮貨,嶺南的香料,江南的絲綢,什麼值錢要什麼。
沈定山就納悶,他怎麼張的開嘴,不是姑娘慈悲,他如今還在普惠寺要飯呢,他這個官兒說是自己謀的,不如說是拿著姑娘的銀子買來的,武陵源的人沒有待見他的,可姑娘交代了話,誰也不許對劉盛不敬。
沈定山知道,姑娘是怕他們得罪了劉盛,被他報復,早知道是這麼個混賬狗東西,當初他在武陵源的時候,自己豁出去一棍子打死他,也省的現在沒事兒就跑到武陵源來膈應姑娘,什麼東西啊。
不過,平常劉二都趕秋天桃子熟的時候來,這怎麼又來了,莫非嫌上回拿的少,又來打秋風,忙叫了個小子去王家給定富送信兒,這劉二可是個夜貓子,來了準沒好事兒。
定 山不知道,這會兒劉盛正在車裡美呢,雖說趕上大雪在道上耽擱了幾天,也沒攔著他的好心情,這人該著發財的時候,誰都擋不住,自己這些年一路高升,如今當上 了山西巡撫,可他心裡仍不滿意,山西可是個窮地兒,沒什麼油水可撈,不是靠著王家撐著,自己這個巡撫還真不好當。
王家如今的買賣越做越大,家裡的銀子八輩子都使不完,沒事兒給那些窮老百姓使喚,還不如給自己呢。
劉二道:“老爺,您不是說給咱們公子提親嗎,怎跑這武陵源來了?”
劉盛道:“正是要給你家公子提親才來這武陵源。”
劉二眼珠子轉了轉:“莫非老爺看上了王家的小姐?”
劉二每年都會來武陵源,劉盛不來,他也得來,一開始還有些難張嘴,後來直接拿著老爺寫的單子,到武陵源找沈定富就拉東西。
其實劉二心裡也納悶,老爺跟武陵源的王家到底啥關係啊,說關係好吧,每次自己來,沒一個給好臉兒的,說關係不好吧,那麼多好東西要就給。
想著,不禁道:“老爺,您跟將軍府沾親啊。”
這 一句話正說到劉盛最不願提的事兒,劉盛臉一沉,這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提的恥辱,自己一個堂堂的巡撫,竟然在武陵源的當過類似僕役的教書先生,而且,在普 惠寺那些狼狽的過往,他恨不能永遠忘了,可武陵源卻人人都知道,尤其沈碧青,即使她對自己算相當客氣,自己依然能從她眼中看到輕蔑和鄙視。
沈碧青你厲害,你有本事,你置下這麼大的家業又如何?如今我劉盛想要就能拿,憑我手裡握著的把柄,你敢不給嗎。
劉盛也沒想到,沈碧青會有這麼大膽子,敢冒著殺頭滅族的危險救了崔鳳林。
劉盛想了幾天,才想出這個主意,若是直接告發,即便王家獲罪,這便宜恐也落不到自己身上,若是以此為要挾,以代子求娶為藉口,自己還不敞著口的要,他還就不信,沈碧青敢不給,故此,即便劉盛不想回武陵源,這此也親自來了。
武陵源是大齊人心裡的桃源,卻是劉盛恨不能毀了的恥辱之地,這裡有他最卑微的過去,也因此,之前他都讓劉二過來,劉二一見老爺的臉色,再不敢問了。
馬車停在王家大門口,劉盛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有種卑微的錯覺,哪怕如今自己已經是一方大員,這腰桿在王家面前總有些站不直。
沈定富在門口迎著他,給他請安,即便挑不出一點兒不恭敬,可劉盛就是覺得,沈定富的眼裡充滿不屑。
劉盛儘量挺直腰走了進去,走到前廳外看見裡頭的人,劉盛腳步停了停,問沈定富:“你們姑娘呢?”
沈定富恭敬的道:“姑娘再後頭教兩位公子唸書呢,知道大人前來,留了話兒,大人缺什麼只管開口便是,姑娘不便接待大人,將軍候著大人呢。”
劉盛冷笑了一聲,心說缺什麼?還想當我是要飯的打發呢,這一回可不能了,想著,邁步走了進去。
王大郎跟劉盛沒打過什麼交道,也就見過一兩面,還是劉盛在武陵源當先生的時候,那時的劉盛瘦的跟麻桿兒一樣,如今劉盛卻腦滿肥腸,圓滾滾的肚子裡都是肥油,王大郎哪裡認得出來,聽見定富稟告,才知眼前就是劉盛,讓著劉盛坐下。
劉盛有些忌諱王大郎,畢竟是百戰的將軍,氣勢上不是尋常文官能比的,而且,面對王大郎,劉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