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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搖搖頭:“現在恐怕已經晚了;南征之後;皇上始終對武陵源存有戒心;若輕舉妄動;恐怕連冀州府也出不去;好在武陵源的生意不是王家一家的;好在崔九如今是南蠻王;只要他回來;必能保住武陵源;至於我們一家幾口;就看命吧。”
東籬先生:“丫頭,你自來不是個信命之人;這是怎麼了?”
碧青苦笑一聲:“之前是不信命;如今想想,或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兜兜轉轉怎麼也避不開;既避無可避,也只有迎難而上了;結果如何;已經顧不上了;倒是先生,您帶著燕子及早回京吧;也省的你們爺倆要受王家的牽連。”
燕子忙道:“我不走;我要陪著娘。”
碧 青摸了摸她的臉:“傻丫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娘是沒路走了,才不得不如此;你能躲過去,娘心裡很是安慰;娘教過你的;記得不,人活一世,命比什麼都 重要;有命才有一切;命要是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所以,但能有一條活路;也不要想著死;更何況,也不一定就是一死;你爹南征北戰軍功赫赫;皇上或許看 在你爹的份上;就饒了咱們一家也未可知。”
燕子卻不依,一頭紮在她懷裡:“孃親說什麼都沒用;反正我不走;從雁門,燕子就認定娘了;我也是王家的人;是生是死,咱們一家都在一起;我不走;娘趕我;我也不走。”碧青心裡酸澀難言,順了順燕子的鬢髮:“丫頭大了都不聽孃的話了啊。”
燕子悶聲道:“別的都聽;就這個不聽;不聽。”
東籬先生:“老夫也不走;老夫就在武陵源;看哪個敢動老夫。”
武陵先生點點頭:“丫頭,你先別忙著趕人;如今還沒到最壞的時候呢;劉盛既然想要銀子;就給他銀子;能拖一時是一時;師傅說句大不敬的話;宮裡傳出些風聲;若有什麼變故;此事便有了轉機。”
碧青知道師傅說的是什麼意思;可這種事兒誰又說得準呢;不管怎麼樣,目前唯一的應對之策只有拖了。
武陵先生道:“此事當初瞞著大郎是不得已;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是得跟大郎言明才是;畢竟這是王家的大禍;他避無可避;早些知道,也好有個準備。”
碧青點點頭;也知道此事再也瞞不得了;當晚,碧青思量再三跟大郎說了此事;預料中的驚訝憤怒都沒有;大郎只是頗為平靜的點點頭:“原來是鳳林啊;俺還說怎麼瞧著如此眼熟呢。”
碧青一楞:“你何時見過常生?”
大 郎道:“你忘了嗎,當時是俺跟崔九送義和公主去北胡的;常生是雁門的大掌櫃;雖他儘量躲著;卻也照過一面;當時就覺著他分外面熟;崔九又出去見過他幾次; 你這一提,才想起來可不是鳳林嗎。”伸手抓住碧青的手:“媳婦兒你這麼看著俺幹啥?俺是你男人;媳婦兒什麼性子怎會不知;當初崔家滿門抄斬;俺就料定,你 不會不管;鳳林叫你一聲師姑呢。”
碧青道:“那這麼多年,你怎麼也不問我。”
大郎搖搖頭:“問啥;你是俺媳婦兒;你做的事都是對的;俺不信你信誰。”
碧青靠進他懷裡:“大郎,你信我;可現在我把咱們一家都送到了刀口上;這件事翻出來是滅九族的大罪;到時候,咱們一家子都的上斷頭臺;你就真的一點兒不怨我嗎?”
大郎搖搖頭:“二郎常說;要是沒有你;他的命早就沒了;王家也沒了;根本等不到俺從南邊回來;有了你,才有武陵源;才有王家;只要咱們一家人守在一起;上斷頭臺也不怕;更何況,你這件事雖違了皇命;卻並沒有做錯什麼,難道眼睜睜看著鳳林那孩子死嗎。”
碧 青有些哽咽:“我還是錯了;當初不該把劉盛帶回武陵源;我總相信人性本善;只要對他好;即便不圖他的回報;至少他不會害你,可我錯了;有的人生就一副狼心 狗肺;對他再好也沒用;餵飽了也會掉過頭咬你一口;大郎,其實我很怕;怕死;怕婆婆;二郎,爹孃;怕你們怨我;還有,咱們的兒子;他們還那麼小……”
大 郎緊緊抱著她,感覺小媳婦兒的身子在自己懷裡不停瑟縮;心裡一挖一挖的疼;外人眼裡小媳婦兒總是那麼厲害,那麼強;那麼聰明,彷彿這世上所有的難事對於她 都不算什麼;小而單薄的身子扛起了多少家的生計;她那麼善良;她不忍看見人挨餓受凍;她希望所有的人都能過上衣食豐足的好日子;正因為她的善良,才有瞭如 今武陵源的安詳和樂。
這樣堅強的小媳婦兒;此時卻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她害怕;不是怕她自己死;是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