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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對,發現自己竟然一時出了神他尷尬的移開眼,壓下異樣冷聲道:“你……”
話剛出口無瑕趁他無措貼的他更緊了,她的衣衫早已全部浸溼,他能清楚感覺到她身上火熱的溫度。
風子漓體內的靈力都用來壓制吸靈術執行,他極為艱難的試著分離出一些靈力來檢查無瑕的身體,而就在這個時候無瑕的唇貼上了他的脖頸,毫無章法的吻他,他剛分出來的一絲靈力馬上就散了。
他知道無瑕現在神志不清,於是強自無視她再次分離靈力,無瑕吻上他的唇角,一聲輕喚又令他破功:“……師叔!”
“師叔……師叔……救我……我好難受……”
無瑕身體裡的悸動越來越洶湧,而除了吻風子漓的臉頰和在他懷裡磨蹭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做,無法紓解的痛苦令她語氣中都帶出了濃濃的哭意。
“你清醒點!”
無瑕被狠狠推了開,風子漓驀然終止吸靈術,並起兩指點在她的眉心,一股強大的靈力湧入,無瑕體內翻湧的熱浪剎那似被冷水澆熄,頭腦一下清明起來。
無瑕看清四周景象和眼前臉色冰冷的風子漓,猛地退了兩步,差點在水裡跌倒。
她記得她在雲翡峰找風子漓,遠遠的發現他赤身浸泡在寒潭中,她馬上就要離開的。可一轉身,體內突然便湧起了一股陌生躁動,那躁動就像火燒一樣越燃越烈,燒的她頭昏腦漲……
然後……
她的臉瞬間通紅,下意識撫上唇角,不敢相信自己方才都做了什麼。
“你被人用了藥。知道是誰麼?”風子漓轉身背對她,依然是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
無瑕自語:“大概……知道。”
“往後小心點。回去吧。”風子漓道。
無瑕抬頭,看向他平靜的背影。
風子漓發現她沒有動靜,想到此事也不能全怪她,她才是受害者,語氣便放緩了一些:“若是有要事找我,就去前山等著。我稍後便到。”
無瑕道:“……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可以這麼平靜的面對我?”
風子漓的身體突然僵住。
無瑕的心再次快速跳動起來,似乎有什麼不受控制慾衝出束縛,“我……從來都沒有將你當做師叔或前輩看待!我……我……”
“胡鬧!”
風子漓沉聲呵止。他覺得這太荒唐了,甚至比剛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更加荒唐。
無瑕咬了咬唇,清楚問道:“在你心裡,我一直都只是個小輩麼?”
風子漓沉默半刻,緩緩開口:“你我師叔侄,有違倫常。”
“我不懂倫常。自我知事,便無人教過我何為倫常!況且修仙界中,有人在乎世俗間的禮教倫常麼?你在乎過麼?”無瑕從未用這種咄咄逼人的口氣對誰說過話,何況是對風子漓。但她就是要讓他說清楚,她無法接受被他用這種藉口堵回去。
風子漓沒有回答她,無瑕只覺得眼前一花,再一看去風子漓已經披上衣物站在岸上,依然未曾回身看她。
風子漓整理好衣衫抬步,後方傳來無瑕的聲音:“若有一日我修為追上你,你我不再是師叔侄,你就會接收我麼?”
他迴轉身來才發現她臉上神色早已不復平日的清淡,那雙很多次他都感到很黑亮的眸子,此刻更是清亮得灼入了他的心口。
他不明白這種感覺,但他很清楚他與她的身份。
他自小由天璣道人收養,教導修道,在他的認知中,師父是長輩,如父如母,是身為人徒最應尊敬的人。而師徒是這世間最親密、也最莊重聖潔的關係。他遵循天璣道人遺訓終生不收徒,無瑕並非他的徒弟,但這六年他督導她修行、為他解答疑難,實際上他們的相處與師徒別無二致。
他有時會想,收個徒弟應該就是這樣子吧?他無法想象他與她成為那種關係。
“我與你不但有師叔侄之名,更有半師之分!”
無瑕道:“半師如何?就算是真正的師徒又如何?只因名分這般虛無之物,就要被束縛終生?凡人修仙逆天行事,你敢逆天,卻連這點禮教約束都不敢逆?”
“住口!”風子漓寒聲打斷,無瑕話語中對師徒之情的輕蔑不屑真正激怒了他。
“不論將來你修為如何,我與你之間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今日之言,今後不許再提!”
風子漓清晰決絕的說完,轉身離去。
潭水的冰寒這時一絲一絲悄悄漫上了無瑕的心頭,令她的心臟流出冰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