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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嬰孩兒,便是如今的風子漓。
原來風子漓的身世竟是這般離奇,不止如此,風子漓居然與真仙古墓有關……
無瑕看向風子漓手上那半顆養魂珠,問道:“可以讓我看看麼?”
風子漓將養魂珠給她,無瑕用靈力、魂力甚至是體內那新生出的第三股力量都試了試,又用神識檢查了一遍,都分毫看不出這半顆珠子有何特別,大概是裡面的元魂離開了,這珠子已經廢棄了。
無瑕在識海中問珈蘭:“你覺得這跟你說的那個‘封神珠’像麼?”
珈蘭猶疑道:“這東西已經是個死物了,我從上面什麼也感覺不到。至於封神珠……封神珠是什麼、長什麼樣子,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你懷疑,風小子跟紫有關係?”
“這不是很正常的懷疑麼?養魂珠是天璣道人從真仙古墓內取出來的,真仙古墓上古時期就消失了,也就是說風子漓的元魂從上古時期起就存在,那最有可能的不就是……”
“不可能。”珈蘭果斷的打斷了無瑕的猜測,篤定道:“風小子不是紫。就算我許多關於紫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但我不會認錯,風小子身上一點紫的氣息都沒有。不是他。”
無瑕很想反駁一句既然你連那個人是誰都想不起來了怎麼還能認出他的氣息?但她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珈蘭對那個神秘的紫有一種異樣的執著,那種執著超越了記憶與一切常理。
無瑕將養魂珠還給風子漓,“你還記得……你在成為那個殘缺的元魂前的事情麼?”
風子漓緩緩搖頭。
無瑕只是覺得果然如此。天璣道人費盡心機將養魂珠內的元魂弄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人,想必是想從那個元魂那裡探聽真仙古墓的秘密。但殘缺的元魂能夠保留的記憶有限,就像珈蘭,生前許多事情都遺忘了。風子漓則是遺忘得更加徹底,半分都沒有生前的記憶。
發現這一點時天璣道人應該是無比失望懊惱的,但隨著朝夕相處,作為一個全新的生命來到世上的風子漓,聰慧過人,資質奇佳,天璣道人漸漸便將他看做了真正的徒弟,悉心教導……
既然珈蘭如此肯定風子漓不是紫,那麼最有可能就是當初與他們同期來到這一界的某個仙人。在珈蘭本體隕落那場戰鬥中,風子漓的本體也遭遇了魂飛魄散之災,只剩下一縷殘缺的元魂沉睡於養魂珠內……
難怪風子漓被譽為天才修士,修行飛速,有那樣一副身體與生前深不可測的修為,修行速度不快那才怪了。
關於風子漓的身份,無瑕最多也只能推測到這裡了。她抬眼看向眼前沉默寡言的人,他一如她五百年前第一眼看見他時那般清澈出塵。即便此刻她知道他的“上一世”或許是一個仙人,或許與珈蘭本體的隕落有關,但她卻絲毫沒有升起那種遙不可及的隔閡。
風子漓遇上了無瑕凝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入她的眸心,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此刻的我變得很陌生?”
“並沒有。不論養魂珠內那殘缺的元魂的主人原本是誰,你只是我認識的風子漓罷了。”無瑕說道。
風子漓素來從無波緒的神色停滯在了一種交織了震動的詫異中,半刻過後,不禁很生疏的浮起了一個淡如水的笑容。
“師父他從未對我隱瞞過我的身世,有時我一個人總是會忍不住想,我到底是誰,然後便深陷入無邊無際混亂的念頭中……謝謝你告訴我,我只是風子漓。”
無瑕低聲道:“你只是你。”
“我只是我。”
在風子漓結丹後不久,天璣道人兩千年大限即將來臨之際,他留下了一具元嬰後期的化身與一盞本命燈,秘密離開了太玄山。那具化身以閉關的名義不與風子漓以外的任何人接觸,所以門中無人知曉那並非真正的天璣道人,直到天璣道人兩千年壽元來臨。
若是未能進階高一層境界,壽元期限來臨時不光修士會坐化,其所有化身也都會隕落,所以風子漓確定,至少在天璣道人兩千年壽元大限時天璣道人仍未能進階化神期。
但奇怪的是天璣道人留下的那盞本命燈卻沒有熄滅,這又代表天璣道人還沒有隕落。
這種奇異的矛盾,風子漓唯一想到的解釋便是天璣道人若是還活著,那麼必定是活在一個特殊的地方。那個地方或許存在著某種特殊的力量,讓應該在天道與法則下隕落的人立足於法則之外。
這一界中他能夠想到的有那種力量的地方,以及天璣道人在大限來臨之際還跑出去欲將前往的地方,只有天璣道人執著了一生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