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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估了他們的理智,低估了他們的危險性,這才差點把自己置於那危險之地。
如今說來這也是無用處的,事情都發生了,她得往前看,總不能先顧著後悔連連,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
“要不我跟你去,我把那一等功的勳章和獎狀都拿出來,那紅衛兵們想對我動手,也算是傷害有功之臣,而且他們也算不得什麼真正的紅衛兵,都沒官方承認的,部隊是不能發落你的!”說著又有些生氣,“這部隊也真是的,都不制止的嗎?非要亂起來大家一塊兒玩……才高興?真是的。”
這副想保護他又生悶氣的模樣讓郝援朝看得心暖得很,覺得江舒瑤這樣子真的可愛得沒邊了,她很少會露出這副模樣,這回不知道是不是真著急了還是因為懷孕緣故,真的難得了,要不是不想她太過擔心,真想多看看她為自己這般上心的模樣,確認她又是愛他的。
郝援朝在戰場上的時候,偶爾也會胡思亂想怕離得久了江舒瑤對他的感情就淡了,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兩輩子都沒改變過,越是深愛越是容易失去平常心。郝援朝沒教她再擔心的團團轉似的了,把她抱了抱,“沒事的,這事我有分寸,我在戰場上立功了,他們不會動我的,乖,別擔心了,要不我不去了,先陪你睡個覺,都好久沒跟你待一塊了。”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郝援朝直接就不去了,他不是沒脾氣的人,就跟他當時說的話一樣,他在外面拼死拼活保家衛國可不是讓自己的老婆孩子在家受委屈受欺負的,怎地,當他不回來就可以隨便欺負他家人?
就沒這個理,軸脾氣上來了,他還真不去了,反正這是他連夜趕路趕回來的時間,有事要上班?成,等他的部隊全部回來大家再一塊兒覆命,愛誰誰,好好待在部隊還能讓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稱王稱霸抄家批抖,他真是搞不明白了!
哪兒都能亂,這部隊他就不能亂!這個理還不明白?!
真說起來,郝援朝確實不是脾氣好的人,他在家裡跟在外面稱不上兩幅面孔,他這人能忍,能為了任務跟人虛以委蛇,但任務之外,軍裝下面,他是個有血有肉有脾氣的人,尤其是上輩子他在部隊長大,哪怕父母雙亡,但他們是烈士,是立下大功勞的,部隊那群那自家孩子缺少耐心無比嚴厲的軍人們對他絕對是足夠容忍的,對他好的不行,自己又是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後世的大院子弟,真能沒點兒脾氣?
他脾氣發作起來,就沒怕過。
當然,這也不是一種無腦傻大膽,是有分寸的,哪怕這個時候是特殊時期,但是他一個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代表國家代表部隊去援助越國還立下功勞的,政治背景清白成分根正苗紅的,怎麼都是有儀仗的,打那些紅衛兵也沒打去半條命,斷胳臂斷腿還能長起來,而且打他們的前提還是為了保護自己挺著個大肚子的媳婦,真發點脾氣,誰還真能把他咋地?
郝援朝這麼跟江舒瑤一說,把她說安心了,於是小兩口就小別勝新婚,甜甜蜜蜜地睡在同個被窩了。
當然什麼都沒做,大著肚子呢,就算回來前再有什麼不和諧的心思這會兒都要清心寡慾,兩口子躲在被窩裡聊天,絮絮叨叨著,還感受了下胎動。
兩輩子第一次摸到胎動,郝援朝這個從小沒爹沒媽的激動不比當初江舒瑤的少,差點沒忍住想跟毛頭小子似的大聲喊一喊他有孩子了,要當爹了,最重要是這個還是他最愛的女人給他懷的。
忍住忍住,郝援朝不想都是老父親的年紀(?)了還這麼不穩重,按不下翹得高高的嘴角,手落在江舒瑤的肚皮上,看看肚子又看看江舒瑤,跟個傻子一般樂了。
最後小兩口說話說困了,江舒瑤睡過去後,郝援朝也摟著江舒瑤一塊兒睡了。
老婆孩子熱炕頭,真是教人沉醉而治癒,戰場上的槍/炮鮮血似乎都在腦海裡遠離了,郝援朝大半年來,終於睡了個好覺。
即使經歷過戰場,但是在戰場上,真的沒有人能安心睡著,哪怕是搞後勤的,傻子都知道戰場上一不小心就跟死神擦肩而過,所以郝援朝的氣,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們這邊安安心心睡了一覺,部隊卻並沒有安穩下來,事實上,部隊的真正主事人司令並沒有在部隊,前些天,他被上頭一個命令調走了,這種時候被喊出部隊,對部隊來說,確實是個不好的訊息,要知道,副司令雖然平時跟著司令步調走,但在紅衛兵抄家批抖這件事情上,其實態度還是比較曖昧的。
他也是戰亂時期搞革命搞起來的,如今紅衛兵也是搞革命,雖然跟他以前搞革命不大一樣,對著的不是敵人,但是他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