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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確實很好奇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畢竟箱籠南下之前她親自收拾的,根本沒有這東西。如今回來就在箱子裡,那必定是周博雅特意從昆城帶回來的。
丹櫻捏著荷包的帶子,呆呆地‘哦’了一聲,便拎著出去了。
說來,周家人素來風雅,從百年前就有養花種草的習慣。周家上至五代,子弟們自幼耳濡目染,個個對花草都頗有研究。周家偌大的庭院裡,每一株花草都是大召愛花之士求都求不來的珍奇品種。為了照顧滿園的奇花異草,周太傅索性就養了一批頗有本事的花匠。郭滿詢問花匠,那是最容易不過的事兒。
丹櫻來回很快,郭滿這邊才梳洗完畢,她邁著小短腿蹭蹭地就跑回來。
這丫頭在郭滿這兒養得十分敦實,因著力氣大吃得多,如今已經是個圓乎乎的小胖妞。不過鑑於周家人對下人要求嚴格,丹櫻即便是微胖,也是十分清秀討喜的。天熱,她跑了一腦門子汗,對著郭滿就說了句‘不好’。
丹櫻急得臉紅撲撲的,嗓門有點大:“主子啊,奴婢拿著個過去,劉叔看一眼就說這袋子裡是曼陀羅的花種,有毒!”
郭滿正端著一杯溫羊乳在喝,聞言就是一口嗆著奶了:“……曼,曼陀羅?”
丹櫻飛快地點頭說,“劉叔說曼陀羅這種花全身上下都是毒,種子是毒中之毒。這要是不小心吃進嘴裡,不出半個時辰就能死人!!”
“咳咳咳咳咳……”郭滿這一口奶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她捂著差點噴奶的嘴,狠狠地咳了半天才把岔到氣管的羊乳給咳出來。看了一眼被丹櫻拎手裡的荷包,郭滿心有慼慼,到底是哪個蠢蛋送周公子這麼毒的東西?她個沒文化的,差點以為是黑芝麻。要是她昨晚腦抽抓了一把嚼,豈不是死得很冤枉?
“咳,咳,拿走吧。”郭滿拍拍胸口,瞬間對這花種失去了興趣。
不管了,既然周公子藏起來,那她就當沒看見吧。
從哪兒摸出來的荷包,郭滿又給塞回了哪兒去。心裡嘀咕了兩句蠢蛋,十分怕死地叫雙喜乾淨再大一盆水來,昨晚洗得不乾淨,她得好好地重新洗個手。
遠在昆城的蠢蛋又打了幾個噴嚏,沐長風裹緊了身上的披風,心道,難道熱傷風了?
周公子是傍晚的時候回府的。
彤紅的霞光佈滿了西天,明日又是一個豔陽天。周公子著一身絳紅的補服,腰束玉帶,頭戴玉冠,廣袖隨他走動而搖擺。他揹著一身霞光從滿園的花樹中穿過,身姿清雋挺拔,膚若白玉,目若點漆,眉目如畫。
乍瞧一眼,彷彿仙人踏風而來。
郭滿懷裡抱著一簸箕冰水湃過的烏紫桑葚,盤腿坐在葡萄藤下,吃得一嘴烏紫。
周公子遠遠看到她,清冷的眉眼瞬間就柔化了。
幾大步走過來,一手掐住郭滿的下巴抬起來,垂首便覆上了郭滿的唇。郭滿唔地一愣,就感覺周公子舌頭伸過來,勾著她的唇珠就是一舔:“……又在吃什麼呢?”嗓音從完美縫合的唇齒中飄出來,絲絲情。色的沙啞。
郭滿嘴巴被堵著,懷裡還抱著一簸箕,嗚嗚地根本說不出話。
周公子卻垂眸輕笑,他一手扣住郭滿的後腦勺,弓著身子就這般堂而皇之地把舌頭伸進了郭滿的嘴裡。頎長俊逸的男人即便行動如登徒子一般急。色地摟起女子往懷裡壓,看著依舊是俊雅而賞心悅目的,雙喜臉紅紅地想。
逮著小嘴兒狠狠吃了個過癮,周博雅才依依不捨地放過了郭滿。
他額頭抵著郭滿的額頭,嗓音裡含著沙啞,輕輕地笑:“滿滿如今已經是寧國夫人了,真是了不起。為夫不才,混到如今才混了個一個四品小官的職缺。還請夫人看在為夫年輕貌美,夜間賣力伺候的份上,莫嫌棄為夫啊!”
郭滿重重喘了幾口氣,嘴那一塊兒被桑葚汁兒給染得烏紫烏紫的,她滿臉懵:“……啊?”
腦子停頓了半天,方才慢吞吞地回嘴:“你也知道哦?”
聽周公子自己說怕她嫌棄他,郭滿心裡暗爽,那叫一個嘚瑟啊。
她抱著灑了半簸箕的桑葚的小簸箕,翻著白眼,一幅鼻孔瞧人的模樣囂張地說:“既然知道就好好的保養吧!男人的美色也就那麼幾,嗯,幾十年……就利用這點美貌勾引我吧,勾引的好,我就稀罕你一輩子!”
周公子孺子可教般地嗯了一聲,“嗯,說得甚是有理,為夫該有自知之明。”
說完,看著郭滿就是笑,笑得胸口都在震動。
他復又低下頭,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