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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人家世相當,當初皇后便是從兩人之間產出,最後作為鰲拜義女的赫舍里氏勝出,鈕祜祿氏屈居妃位,是她一生最不甘心的事情。
每當被上頭的皇后娘娘派遣著做事,鈕妃心中便有屈辱感徘徊。
而皇后也最喜歡看她不願意做,卻又不得不做的樣子。
鈕妃待她好,顧夏便看不得她難受,因此挺身而出,柔聲道:“臣妾不才,願意給鈕妃娘娘打個下手,聊表對皇后娘娘的一片忠心,只娘娘莫要嫌棄臣妾笨手笨腳才成。”
這話一出,大殿整個一靜,沒有人願意為了鈕妃去得罪皇后,一點點也不可以。
可瓜嬪願意出這個頭,那麼對於兩人之間得關係,她們就要好生思量。
馬佳氏紅唇輕咬,心中有些不大舒坦,她是有青雲志的,若是瓜嬪藉著巴結鈕妃的東風青雲直上,那是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但她有孕,隱藏自己還來不及,自然也不願意出這個頭。
鈕妃擰著眉尖看她,心裡又舒坦,又覺得不悅。
皇后向來看瓜嬪不順眼,她又何必為了她,去得罪她。
“準了。”撂下輕飄飄的兩個字,皇后搭著宮女的手,施施然的回後殿。一邊走一邊琢磨,怎麼能拆散這盟隊,這聯手的威脅,超乎她想象的大。
而另一邊,顧夏跟在鈕妃後頭,看著諸位嬪妃依次上前,在她們身後排成長隊,一道往小佛堂去。
等獻完佛經,太陽暖暖的照耀著大地,淺金色的陽光隨意揮灑,帶來溫暖。
“都說過完臘八就是年,眼瞧著沒幾日得功夫,節禮可曾備好?”鈕妃望著她,唇角就不由自主得溢位微笑。
“已備好,姐姐放心才是。”過年如割肉,真真可憐得一個年。
兩人閒談幾句,顧夏目送鈕妃進入承乾宮,才施施然前行,回到自己的宮殿。
剛坐定的功夫,香墨就輕聲稟告:“據最新得到的訊息,鍾粹宮小主子身體不適良久,因著馬佳氏有孕,心情起伏不定,奶母不過略提了提,就被她責罵一通,因此有異樣也不敢稟告。”
見她聽的入神,香墨擰了擰細細的眉尖,柔聲道:“今日獻佛經回去,她心裡不大痛快,先為難奶母幾句,奶母更不敢言,直到小主子無法過來請安,這才事情敗露。”
顧夏有些不解,宮中的孩子向來金貴,皇阿哥更是其中之最,就算馬佳氏尚有孕在身,誰又知道這是阿哥還是公主,怎麼會冒險的忽視小阿哥?
香墨接下來的話,很好的給她解釋疑惑。
“小主子自生下來就有些體弱,金尊玉貴的養大,吃的湯藥比奶飯還多些,鍾粹宮馬佳庶妃,想來也是一時疏忽。”
輕輕頷首,顧夏轉瞬就將這些拋在腦後,康熙前朝皇子大多早夭,她記得很清楚,皇太子胤礽是二皇子,就是如今皇后所出。
皇長子名喚胤禔,她跟如今的那些皇子對不上號,沒有一個叫這個名字的。
說明現今那些有孕的也好,生下來的也好,十不存一。
用過午膳,顧夏略走了走消食,就拿著自己的繡繃紮了一會兒,繡了一隻凶神惡煞的小蜜蜂,這才罷手,又練大字一個時辰。
一天的日子,很快便消磨過去。
“朕來給你侍膳,不知你意下如何?”略帶著揶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夏頓了頓,有些無奈,還以為他會去鍾粹宮呢。
“嬪妃的榮幸。”鎮定的轉身,顧夏款款行了福禮。
腰還未彎下去,就被他托住胳膊,璀璨的雙眸含笑望著她:“不必多禮。”
順著他的力道起身,虛虛的客套:“禮不可廢。”
點了點她白玉雕成般的鼻頭,康熙有些無奈,她這樣鬼精鬼精的,越發惹他惦記,初始不過覺得,他看著長大的小女孩,突然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性子烈,總是梗著脖子跟人辯解,說的越大聲,在無人時就越委屈。
這樣的性子若是用的好,定是他手中一把好刀,可在一次又一次的相處中,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總覺得,她一日美過一日,盈盈望過來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去憐惜,去探索更多。
見他盯著她出神,顧夏有一種危機感,總覺得她是狼口的小鮮肉,白等著對方吞吃入腹。
眼波流轉間,顧夏輕笑:“番柿發芽了,皇上要不要瞧瞧?”
一聽到番柿,康熙自動回神,興致勃勃的牽著她,一道往外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