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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到底年幼,做不來這麼周全,天衣無縫的事兒。
顧夏想了想,她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才是。
穿越這麼久,她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保持自己的佛繫心態。
就算康熙和鈕妃賽著寵她,她也穩住了,保持本心沒有亂來,可憑什麼被人扣這麼大一個屎盆子。
想了想,顧夏叫來瓜娃子,讓它帶著雪團、奶豆兒一起,往乾清宮去,協助查案。
它們鼻子靈敏,能發現許多一般人發現不了的事情。
見喜這樣的大事兒,今天能放到太子身上,明天就能放到宮中任何一個沒有得過天花的人身上。
這麼想著,瓜娃子剛送去的功夫,康熙就跟著來了,看得出來他很不好過,鬍子拉碴的,眼下青黑,人也瘦了不少。
三藩戰爭沒把他擊垮,可加上太子見喜,他就有些撐不住了。
“熙貴妃。”
顧夏咬唇,心裡所有的話都被她嚥了下去,脫口而出:“萬歲爺,您怎麼成這樣了?”
一邊說一邊大踏步往康熙那走去,他站在二門處,沒有往前走一步。
“別過來。”
康熙嗓音沙啞,像是砂紙磨石頭似的,前所未有的難聽。
在那一瞬間,顧夏有些傷心,愣愣的看著他。
“朕身上腌臢,你別過來。”
他這麼一說,顧夏抽了抽鼻子,委屈頓時湧上心頭,可憐巴巴的為自己辯解:“真不是我做的,我犯不著。”
康熙頓了頓,點頭贊同:“朕知道,看你送狗過來,就知道你慌了,來只是想告訴你,朕相信你。”
相信你三個字,分量太重,顧夏本來只是小委屈,這下忍不住了,飛奔過去投進他懷裡,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她們都說是我做的,我好害怕。”
這事兒不管事實真相如何,如果讓康熙心中生了嫌隙,她們就成功了。
康熙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安慰:“都當額孃的人了,怎麼還掉金豆豆。”
隨便抹了一把淚,顧夏哭著擰了他一把,委屈巴巴道:“看見你,心裡的委屈忍不住。”
剛說完,大手又罩到她頭上揉了揉。
“你自己穩住便是,不必閉宮,多招人來喝茶,耐不住總有露出馬腳那一天。”
指點完畢之後,康熙又匆匆趕回乾清宮。
既要照看太子,又要顧著政務,著實有些忙不開,卻也沒有辦法,這些事他都逃不開。
梁九功躬身立在下頭,輕聲稟報:“所有的證據都清晰的指向熙貴妃,就連口供也是一致的,審了又審,結果都沒有變,而且……”
康熙目光凌厲的看了他一眼,就聽梁九功輕聲道:“根據熙貴妃三隻寵物指認出來的結果,也都指向……”
他還未說完,康熙就忍不住心中暴怒,嘩啦將几案上的茶盞推下,怒道:“再去查!好一個一箭雙鵰!”
梁九功躬身下去,苦哈哈的無處下手,這麼久了,送進慎刑司的奴才一茬又一茬,可最後結果丁點沒變,所有人的口供都能串上。
他實在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開始調查了。
說不定這些人就是熙貴妃手下呢!
這麼一說,梁九功心中一跳,如果這些人都是熙貴妃手下,有人藉著熙貴妃的名義,下了這道命令,那麼調查結果就好說了。
可這樣的答案,顯然不是皇上願意看到的答案,不揪出幕後主使,誰也安寧不了。
這是有人下死手要把熙貴妃拉下來了,那可真是不好說結局了。
又在慎刑司泡了幾天,和大理寺少卿都混熟了,太子也好了,可審查結果也沒變。
梁九功和邊上的青年才俊對了個眼神,發現對方眼中的絕望,不約而同嘆了口氣,拍了拍少卿的肩膀,權做安慰了。
果然,兩人把結果往康熙跟前一擺,就迎來了死亡凝視。
梁九功擦了擦汗,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遂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了。
康熙聽完,捏斷了手中的筆桿,冷笑道:“喲,讓你查真相,你甩朕一臉猜測?”
“能耐了啊?”
梁九功躬身立著,他也沒轍。
死亡射線又轉向一旁的大理寺少卿徽致,這位真真的是青年才俊,今年不過二十出頭。跟康熙差不離的年歲,一路三元上來,可謂榮耀至今。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進翰林院,結果他去了大理寺,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