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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起身體,手揉著額頭,然後莫名賊心一動,摸了摸葉雉那形狀好看的下巴,嘀咕道:“還好不是整的,不然就被我給撞廢了。”
剛才她出手的時候,離葉雉的很近,近到她清晰地看見葉雉的瞳孔猛縮了一下。
那個瞬間,她心裡的愧疚和歉意摻雜在一起,突然就像漲潮一樣瘋湧了上來,但也很快退了下去。
她站起身來,看葉雉躺的那張床,被子已經被壓在了他身下,就把另一張床上的被子抱了過來,給他蓋上,一邊掖被角一邊說:“對不住了啊哥們,雖說你幫了我吧,可我也幫了你啊,互惠互利,我們互不相欠……”
說著說著,她自己都覺得有點自欺欺人,明明青蓮是他搞定的,東西也該歸他,可她卻非要據為己有。
——都怪老鬼。
想到這,她對老鬼罵道:“那個破木珠子要是不值錢,我打死你!”
“你打啊!”老鬼用特欠揍的語氣回敬道,“來來,往你眼睛上打啊!”
危素無言以對,只好提起地上的揹包,“走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想起什麼似的突然頓住了,把揹包往地上一放,翻出個用得發舊的錢包來,想了想,用一種很肉痛的表情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噔噔噔走到葉雉旁邊,往他胸前的衣兜裡一塞,又怕他到時候直接扔洗衣機,把錢給洗爛了,便往外抽了一點,免得他沒看見。
她滿意地拍了拍手,明知道對方聽不見,還是笑道:“好了,這下子吃飯還是大保健,都隨便你了。”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姓葉的,後會無期。”
危素退了房,推開旅館的門,才發現外邊不是想象中的晦暗。
層層黑雲不知何時已經散了,露出碧藍潔淨的天空來,今天雲不多,幸好早晨的陽光也還算溫和,絲絲縷縷地灑在地上。
她深呼吸一口,涼絲絲的空氣灌進肺裡,頓時提神了不少。
看看手錶,差五分鐘就八點整了。到了八點,車還沒來,危素四處張望著,旁邊和她一起等車的小夥子對她說:“遲一點很正常。”
危素淡淡地笑了笑,沒說什麼。其實她是怕葉雉醒過來,老鬼估計是知道她的心思,說:“沒事,你那勁兒,一時半會兒他醒不過來。”
又過了五六分鐘,司機終於來了,他一下車,危素就認出對方是上山時候坐的那輛車的司機。來也是他,走也是他,感覺真像是繞了一個大圈子。
司機居然也還記得她,“喲,是你啊。”
危素從口袋裡掏出準備好的車票錢,客套道:“是我是我,真是緣分……”
話還沒說完,司機以為她想套近乎,好方便講價,把眼珠子一瞪:“緣什麼份,我常年跑這條線的!”然後把她手裡的錢一下子扯了過去。
她也沒說什麼,上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把身體窩了進去。她是第一個上車的乘客,周圍還沒別人,她說:“好了,老鬼,現在可以給我老實交代了。”
半晌,它問:“交代什麼?”
“你為什麼知道怎樣對付葉雉?”
“嗨,就這事兒啊。人的身體有致暈十一穴,我叫你打的就是其中一個,叫上星穴。”它頓了頓,“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葉家吧?從第一天晚上他說自己姓葉,後來又在樓梯上攔住你,我就確定他是葉家的人,沒跑了。”
老鬼常常會跟她講很多有的沒的,她腦容量有限,不可能一一記住,尤其是那些離自己生活特別遙遠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所以這會子,她想了半天,才試探性地問道:“是那個,傳說中的……陰陽葉家?”
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其中也暗含了一個意思:各行各業都能分出個三六九等。
葉家無疑就是所謂的“狀元”,立足於金字塔塔尖的存在,聽說過的人多,還有不少人能講得頭頭是道的,然而真正遇上的人少之又少,對於他們這種一直在底層混飯吃的,的確可以用“傳說”這個詞語來形容。
危素又是震驚又是無力,她微微張大了嘴,往椅背上一靠,看著車廂上面暖氣的出氣口,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完了。
“對,是不是感覺特虛幻?”老鬼打趣她,嗤嗤地笑,笑完了繼續解釋,“除陰陽術外,葉家還自古就精通經脈穴道之理,葉家人自小學習調理之術,經脈往往異於常人,有的甚至可以透過扭曲經脈來轉移腑臟,以避開對要害的重擊,不過這需要時間,你懂的吧,發大招之前先要蓄個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