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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苑谷ァ!�
為了表示矜持,危素象徵性地掙了一下,沒想到丫手勁兒還挺大,掙不開。
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颱風一個接一個啊,沿海地區的小天使們要小心
☆、石脈鬼燈(17)
夜裡; 危素洗漱完畢,揉了揉脖子; 打算上床美美地睡一覺。
今天她的精神一直保持高度緊繃; 尤其是在面對懷金芝的時候,她覺得再不休息腦子就要運轉不下去了。
老鬼突然開口問道; “緊張嗎?”在這寂靜的深夜中; 它的嘶啞尖銳的聲音就好像一根針似的紮了一下她的耳膜。
危素頓了頓,又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反問道,“緊張什麼?”
“甭在這兒跟我裝。”老鬼哼了一聲; “明天就是祭典了; 沙月華會進行占卜; 向龍神請示你的事情,等結果一出來,你的命運也就被決定了; 這麼關鍵的事情,你一點都不緊張?”
危素覺得有些好笑; 她敲了敲自己左眼上方的眉骨,雖然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影響到老鬼,然後問道; “緊張有用嗎?再說了,什麼叫做命運被決定了?如果那啥龍神同意把你放出來,那就皆大歡喜,如果不同意; 我就走,幫謝家把剩下的東西收集完,到時候,還不是照樣能把你弄出來。”
她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繼續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曉得吧。”
老鬼沉默了半晌,回答道,“你不適合講這麼霸氣的話,真的。”
危素:“……”
“你就沒想過,如果謝家食言了呢?”老鬼問。
“沒事兒,我還有葉雉啊。”危素說道,態度特別自然,“以前我不樂意欠他的,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嘛。”
老鬼“噢”了一聲,尾音上揚而且拉得特別長,“怎麼就不同往日了?”
危素覺得這個實在很說出口,她艱難地組織著語言,“他已經是……嗯,我們已經……咳,你領會一下我話裡的精神就好了。”
“呵,”老鬼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頓了頓,又問道,“我說,你真的打算以後跟他一塊兒過?你鐘意他?”
這回輪到危素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斟酌著回答道,“你言重了老鬼,什麼叫跟他一塊兒過?我是很喜歡他沒錯,他對我的好我也都清楚,但……兩個人壓根不是彼此喜歡就能在一起的,以後有什麼變數,誰都預見不了。”
她說這話,是因為想起了從前的自己和謝憑,明明也不過是三四年前的事兒,如今想起來卻宛若隔世,好像在發夢一般。
那時候他們朝夕相伴,喜歡著對方的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就差一個人主動去捅破中間那層紙了,可最終又怎麼樣了呢。
“我曉得你在想什麼,危素。”老鬼很少這麼正兒八經地叫她的名字,它淡淡地說,“葉雉跟謝憑不一樣。”
“是麼?”危素手拄著下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哎,跟你聊這種話題,就是少女心事什麼的,感覺真怪異。”
她從十五歲開始知道左眼裡有這麼一個東西存在,到現在過了六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它會跟她講魑魅魍魎,會跟她講妖魔鬼怪,但彼此之間很少談及心底事。老鬼有很多事情瞞著她,這自然是不必再提了,而她,雖然一直非常相信它,但卻從來沒有徹底地卸下過心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寫在潛意識裡的警告。
老鬼應該跟她也有同樣的感受吧,它對她態度從來就沒好過,一逮著機會便毫不留情地埋汰她,做錯了事坑了她也從來不道歉。
她以前想不明白是為什麼,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現在她已經門兒清了——因為它討厭她。如果不是有她這麼個人,它不會被封印。
不過,仔細想想,老鬼那張破嘴雖然不饒人,實際上對她還是挺好的,像是從前她總是不聽語文課和歷史課,一上課就看小說或者睡大覺,照樣次次考試拿高分,全都是靠老鬼幫她作弊……啊不,做題。
思及此,危素的內心泛起了一些溫情,她正要說些什麼,就聽老鬼語帶諷笑地說道,“少女?你也配用這個自稱?”
危素:“……”
她氣得牙齒格格作響,“我看我們還是趁早一拍兩散吧!”
“我睡了!”危素氣呼呼地說完,便探身想去吹滅桌上的油燈,不成想,外頭突然響起了“叩叩叩”的敲門聲。
她頗為不滿地站了起身,跑去開啟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