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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後面倒了下去。
“謝……”危素才發出一個音,喉間就像是被堵了一大團溼棉花似的,難受得也說不出話。
她腦子裡一片混亂,也沒多想就撲到了他身邊,眼睛裡湧起一層水霧。
謝大莊感覺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他艱難地移動著眼珠,看向她,嘴巴一張一合,留下了兩個字,“小、言……”
然後,他就此斷了氣息。
危素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她沒想到,謝大莊會為了救她,把命葬送在百岔溝,謝小言還在等著她的爸爸回去呢,她要怎麼向她交待……
黑蛇咬完人,從屍體的褲管裡遊了出來,吐了吐暗紅色的蛇信子,濃墨般漆黑的眸子盯著危素,打算再次攻擊她。
老鬼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它的聲音就像一道驚雷在危素的腦子裡炸響,“危素你幹什麼!快跑開,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
危素猛然從悲傷中驚醒,那黑蛇眼看著已經到了身前,突然旁邊咻的一聲,怪蛇的頭部被一鏟子切作了兩半,堅硬的蛇冠子也隨之四分五裂,蛇的後半截身子痛苦地扭動了幾下,然後死去,也沒有再化作碎石。
危素仰起頭一看,原來是謝憑,他手裡握著一把工兵鏟,嘴裡微微喘著氣,臉上還掛著幾絲驚魂未定的神情。他很慶幸自己成功救下了危素。
謝憑朝危素伸出手,“來,我拉你起來。”
她現在雙腿發軟,的確很難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想想還是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低聲說了句,“謝謝。”
吳偉江在旁邊瞠目結舌,“這……這是什麼東西?”
“是碎蛇。”葉雉用腳踢了踢蛇屍,說,“一遭受外力攻擊就會碎成小石子,聚攏起來又成了一條蛇,只有打碎蛇冠子才能把它徹底殺死。”
謝憑點了點頭,接著他的話說道,“我聽說這種蛇毒性奇猛,一旦被咬立刻發作,根本來不及搶救……原來是真的。”
“我常在烏蘭布統轉悠,咋沒見過這種蛇呢?”吳偉江問。
“或許是咱們倒黴,趕上巧了。”葉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些狼不肯進來的原因,我看大概就是碎蛇吧。”
危素垂著眸子看向謝大莊的屍體,他的眼睛還死死地睜著沒有合上,她感覺身心俱疲,再也提不起力氣來,看向其餘三人,問道,“咱們的行程要不要中斷一下,把謝大哥的……屍首先送回去,安葬好?”
葉雉曉得她心裡不好受,便點頭道,“我同意。”
謝憑猶豫了半晌,說,“我也沒問題。”
他話音剛落,四周地面上突然發出了沙沙的聲響,眾人低頭張望,原來竟是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了十餘條碎蛇,正朝著他們的方向爬過來!
它們灰黑的蛇身遊走得不疾不徐,彷彿勝券在握,腹部緩緩碾壓過地上焦黃的落葉,蛇信子一吐一收,漆黑的蛇冠子輕輕擺動著,散發出邪惡的光澤。
危素臉色乍然一白,這算什麼,才出狼口,又入蛇窩?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很久沒發便當了……謝大哥走好。
今天有點低燒,碼字不多,這頂叫“短小君”的帽子我就自覺戴上了hhh
☆、長驅火(11)
“滴答——”
感覺有一滴寒涼的水落在手背上; 危素迷迷茫茫地睜開了雙眼。
周圍是一片非常純粹的、不摻任何雜質的黑暗,一絲光線也沒有; 她彷彿墜入了一個黑洞; 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響徹在耳畔。
危素趴著,一動也不敢動; 她的腦子仍處在混沌的狀態; 隨著意識逐漸清醒,大腦的機能逐漸恢復運轉; 她才慢慢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一切。
是了,先前他們眼看著十餘條碎蛇朝自己游過來; 實在是寡不敵眾; 也冒不起被咬的風險; 只好不管不顧地往百岔溝外面跑。
當時她還想著對不住謝大莊,只能將他的屍體先拋在這裡了,畢竟逝者已逝; 還是活人的命比較重要。
但是,她沒想到; 他們壓根就沒能跑出百岔溝。
在跑到山口位置的時候,原本平整的土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陷出了一個斜坡,他們四人急於奔逃; 根本來不及剎住腳步,一下子全部滑了下去。
危素還記得,滑下斜坡之後,有短短的兩三秒時間; 她能感覺到自己在直線墜落,然後就砸在了地上。折騰了大半夜的疲憊,混合著身體所遭受到的這股撞擊力,讓她一下子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