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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家的人跟危素血脈相連,可能跟懷必一樣下不了手,拉木家或許也會有幾分猶豫,畢竟當初跟黑龍結合的女祭司是自家人。
但沙家……那可就未必了,他們如果要動手,可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同時還能打著為了部族的旗號,完全無可指摘。
它太激動了,一下子沒控制好自己,音量飆高,前面幾個行人聽到那嘶啞難聽的嗓音,忍不住連連回頭,看向後面緩慢行走的一男一女。
懷必乾脆停下了腳步,對老鬼說道,“既然做了決定,我自然會全力保她,而且你應該感到高興,我回去,是要想辦法把你放出來。”
“……你有這本事再說吧。”老鬼聞言先是小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它還是決定不要對這個年輕人抱有太大希望。
它寧願相信謝家會把自己從這牢籠裡撈出來,畢竟,他們之間的交易是實打實的。比起口頭承諾來,還是利益交換的生意更靠譜一些。
懷必揚了一下眉毛,沒有接它的話茬。
他已經決定用一個不甚高明、甚至有些下作的手法讓自家人把危素身上的九轉金針取出,解開大虺的封印,還有……恢復危素九歲前的記憶。
——以性命相要挾。
這就是懷必的打算,如果危素死,他絕對不會獨活。
再怎麼說,他也是懷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懷必覺得,他的命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分量的。
懷必帶著危素坐上小索道纜車,那是進山回寨的路之一。
其實也不是非要走這條道兒,只是懷必覺得路上的風景比較美罷了,他想讓自己的妹妹親眼看一看,她的家鄉。
纜車前進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剛好趕上了日出。
千山萬嶂裡,一輪紅日自東邊緩緩升起,太陽還是沒睡醒的模樣,滿臉柔和,將橘黃色的光輝潑灑在大地上,那光像洪水一般逐漸湧了過來,最後,纜車徹底淹沒在了光的海洋中,就像一艘沉入海中的小船。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鳥雀啁啾了起來,聲音隔著厚厚的玻璃顯得有些失真。但卻蘊含著勃勃生機。
危素臉上的神情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她轉過頭,愣愣地望著窗外,暖融融的陽光透過玻璃籠罩住她的全身。
她感覺自己的指尖微微發燙,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湧沸騰一樣。
但她不明白自己何以產生這種情緒,此時此刻的她還處在懷必的催眠之下,乖順卻也十分懵懂,無法思考,像剛出生的小嬰兒。
老鬼的視線透過她的眼眶,也投射在了外面的風景上。
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它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這不僅是危素的家鄉,也是它的。
對它而言,這裡當然也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危素從出生到被送出山門,不過是短短九年的時間而已,而它,卻曾經在這裡度過了三百餘年的歲月。
現在,十一年過去了,它終於又回到了玉龍雪山。
此次回來前途未卜,但是,如果真的要送了命,它寧願自己死在這裡。
小索道纜車微微搖晃著,停在了半山腰上的終點,懷必牽起了危素的手,帶著她走下纜車,直接來到了一旁的小商店。
後邊纜車裡下來的遊客們都興奮地直奔另一邊的售票點,爭先恐後地在視窗前排起隊來,等著買好票待會兒去坐電瓶車四處逛逛,因此,這一頭破舊的商店顯得門庭冷落。
懷必抬起手,曲起修長的手指敲了兩下櫃檯。
原本正撅著屁股在下面不知道搗鼓什麼東西的老闆直起腰來,“來了來了!”
見到面前的人時,老闆眼睛裡頓時閃過一絲驚喜,他笑起來,花白的一大把鬍子高興地抖了幾下,臉上的皺紋愈發地明顯了。
“總算是回來了,”他壓低聲音湊上前來,“你這一離開,可走了不少日子啊。”
“是啊。”懷必扯了扯嘴角,“要一瓶礦泉水。”
老闆把水遞給他,懷必擰開,把瓶口對準危素的嘴,喂她喝了幾口,最後還伸手溫柔地擦去了她嘴邊留下的絲絲水跡。
“這個小姑娘是……?”老闆還沒見過懷必這樣伺候別人,頓時好奇了。
他狐疑地打量起了面前的兩人,看著他們有六七分相似的面龐,心裡有一個猜測漸漸浮現出來,“她不會是你的……?!”
“妹妹。”懷必面色平淡地接上了對方的話。
老闆聞言,頓時倒抽了一口氣,往後微微退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