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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零,千年來,更是無人覺醒魂力。能力與災禍相隨,惟願先祖傳下的項鍊,保你一世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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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老侯爺重金打造的演魂場,鑿整座香山建成,呈巨大的七角形中空蜂窩狀。千餘人按地位高低,分在不同房間,每個房間設有視野開闊的觀景臺,朝向演魂中心碩大的圓形空地。
圓形空地上,一隻丈高的高腳金盃屹立其中。
一名魂修者正雙手握住細長的杯身,集中精神將魂力傳輸到金柱中。柱中透明液體漸漸轉成淺灰色,卻再無變化,少年臉都漲紅了,仍未將液體顏色加深。最終,一滴淺灰淚晶從金盃杯口溢位,少年雙手接住淚晶,別在左胸前,頹然退場。
少年回到第一層最大的房間裡,這裡聚滿了參加魂力測試的百餘人,少年在人群中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眼前一亮,高聲說道: “瞧瞧,廢物十一也來了。”
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在幕歌身上,便不再對全場魂力最低的少年竊竊私語。幕歌家中排行十一,大家都不記得她的名字,叫廢物十一早就習以為常。
幕歌今日的裝扮卻與往日不同,她穿著最不起眼的灰色衣裳,長髮盤起,粉黛未施。她本就身材高挑,雌雄莫辨,這麼一打扮,儼然一個俊俏小少年。
圍坐雅桌的一小胖子大聲笑道:“我打賭,她今年的魂測結果還是小透明,嘖、嘖……透明的廢物,在大家族中真是舉世無雙,哈哈哈。”
整個房間內,僅男女分坐的兩張雅桌,桌上擺著。其中坐著的,不是幕家最有潛力的子孫,便是壽陽城門第顯赫的貴族子弟。
坐在小胖子左手邊的大個子一臉賤笑:“這還用賭?我賭她今年被新一代植物魂寵給玩死!”
幕歌在一片鬨笑聲中淡定上場。
幕歌穩紮馬步,雙手緊握杯身,感受著遒勁的魂力從四肢百骸匯入雙掌。正當幕歌欲發力時,脖子上的火晶一閃,一股灼熱的溫度迅速竄進她的心臟,幕歌被燒得四肢發軟,大汗淋漓,險些栽倒地面。
幕歌的血液在這一瞬間沸騰起來。
幕歌強以魂力壓制住衝腦熱血,心中驚異非常:“我傳承的血脈怎麼不受自己控制?這火晶又是怎麼回事?”
幕歌這麼一耽擱,已經過了魂測限定的時間,看臺上的人群早就看不下去了,驅逐聲此起彼伏:“小透明,別杵在那兒丟人現眼了,下去吧!”
幕歌正竭力壓制著體內叫囂的熱血,想再度測魂力,突然,一股大力猛然落到她背上。
幕歌被推倒在地,一聲憤怒的呵斥,從她背後響起:“滾開,別耽誤我的時間,廢物!”
幕歌應聲望去,便見到一抹綠色身影。眼前的綠衣女子,胸前點綴著繁複的百花,腰間緊緊束著玉帶,這身裝束將豐滿的體態塑造出爆乳肥臀的曲線。女子尖瘦尖瘦的瓜子臉上,一雙濃妝狐眼裡滿是譏諷與輕蔑。
幕歌強行壓制的血液,在見到那抹綠時,直衝頭頂。她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天空、聖盃、大地,全都成了淡青色。整個世界,只剩下那抹晃動的綠。
幕歌耳旁的聲音,越發嘈雜:“幕月,短短一年時間,你就衝破了灰境,天吶,你真是天才!明年你就能正式領養魂寵了,你真是我們家族最年輕的天才!”
鼓掌聲、喝彩聲、口哨聲……在幕歌耳中突然全部歸於寂靜,她的世界裡,只剩下那抹晃動的綠。
幕月的綠影,迎接著全族的讚美,高傲地向回走去。誰都沒有注意到倒在演魂場中央的幕歌。
此時,幕歌的瞳孔已經縮成夜貓般的針尖狀,她生機盡喪的眼眸,蒙上了嗜血的深紅。
看臺房中。
先前打賭的小胖子,衝著他右手邊的男子擠眉弄眼道:“焰煊,幕三輸了。這幕月妹妹沒能獲得開鐵籠的資格,我們今兒可欣賞不到魂寵虐人的勝景落!你說我們該怎麼罰幕三啊。”
雅桌主位坐著的焰煊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他站起身來。房內的子孫們因著他的動作,都噤聲了。
鄰桌的女魂修花痴般地望著焰煊,焰煊身高五尺八寸,著墨色衣裳,他黑色的長髮精緻地以紅荊紗高高豎起,他白皙的面板在光線的照耀下,好似要溢位水來,他妖孽般的痩削臉頰上,一字濃眉橫臥,深黑的眼眸笑成了月牙兒。
焰煊興致盎然地笑開的薄唇,露出兩顆虎牙,雪白髮光。他盯著演魂場,仍未發一言。
大個子幕三陰惻惻地笑道:“我沒輸!等著看好戲吧!”
天朗氣清,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