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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叫了一陣,甩開一張小手絹,抽噎道:“我去了之後,你會在家一邊補著我的衣服一邊想我嗎?會每天為我在我們家門口那株歪脖子樹上系一根黃絲帶嗎?等到我半年回家後,會看到滿樹的絲帶飄飄,感到你對我濃烈的思念嗎?”
南嬈停止了她的□□行為,認真想了想,道:“不行,為娘很忙的。”
南顏道:“我果然是你從晉江邊上撿來的……”
南嬈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根項鍊系在她頸上,道:“這本來是你舅舅的東西,現在歸你了,算是半個傳家寶,你要記好別丟了,如果以後你看上誰,手頭不能沒個定情信物。”
南顏道:“娘,我還小,你這麼高瞻遠矚是不是太早了。”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
嵇煬本來隨意聽著這對母女的交談,忽然眼底一動,一瞬不瞬地看著婦人掛在胖丫頭脖子上的珍珠項鍊。
此地是南方臨海,珍珠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東西,胖丫頭脖子上掛的珍珠雖說有指甲蓋大,可色澤發灰,又隨意用散銀包嵌,尋常人看來並不值幾個錢。
但嵇煬卻覺得這東西似曾相識,片刻後,想起剛剛為什麼沒有察覺到美婦靠近,這才想起這是個什麼東西。
銀鮫珠。
此物乃是北海鮫人的內丹,北海鮫人修至成年前,內丹如月,可隱蔽鮫人之妖氣免受獵殺,而人族修士獲得後,無需祭煉,只要佩戴在身上便可掩蓋真實修為,哪怕對方几近化神,也會被銀鮫珠瞞過。
而他則急需銀鮫珠來淨化身上那一絲奪舍帶來的濁氣……畢竟奪舍在修界大律裡,是不下於濫殺凡人的五大天下共誅之罪。
屠凡,異婚,奪舍,入魔,逆道,犯此五條之一者,人人得而誅之。
就算不要,在這丫頭身邊待夠一兩年,也足夠他消弭身上濁氣,與尋常修者毫無二致了。
“好了閒話不多說了,這是我女兒阿顏的生辰八字,小公子貴姓?”
“在下嵇煬。”
“來來來你在這兒按個手印,我女兒以後就交給你了。”
婦人不知從哪兒找了一張破紙,歪七扭八地寫著生辰八字,抓起嵇煬的手就往上按。
旁邊的穆姓少年有點惱火了,走過來過來打岔阻止道:“你這人怎麼能這樣?他又沒答應娶你女兒,你怎麼這麼強詞奪理!”
“是強人所難吧。”
“啊對,強人所難,而且她才八歲,你現在替她定了,以後長大怎麼辦?”
胖丫頭南顏瞅了一眼嵇煬,往穆姓少年身邊蹭了蹭,一起反對道:“對,萬一我長大後拈花惹草呢?”
嵇煬道:“可否暫聽我一言?”
“你說。”
嵇煬道:“夫人急於訂親,無非是怕這位……”
“南顏,你叫她阿顏就行了。”
“好,夫人無非是怕阿顏孤身在仙門中無人照料,既然今日有緣,也不必非要以親事相要。若夫人信得過,我願與阿顏義結金蘭,事之如長兄,待她成年後,親緣情緣如何,由她自行定奪。”
“……”
空氣安靜了這麼一瞬,穆姓少年道:“大姐,我穆戰霆沒爹沒孃,你這丫頭我雖然不想娶,只要她老實,給我當個妹妹還是可以的,丫頭,你說呢?”
南顏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著嵇煬,向穆戰霆招招手,後者彎下腰,南顏便跟他耳語道:“穆大哥,我覺得他說得好有文化哦,義結金蘭是什麼意思?”
穆戰霆道:“就是他要和你燒黃紙拜把子。”
南顏道:“他很有眼光,知道我是當關二爺的料。”
穆戰霆一聽覺得很不平衡,他從小流浪在外,最喜歡蹭聽人家說書,關二爺乃是他心中男神,提到拜把子自然當仁不讓,猛搖頭道:“不行,我要當關二爺,你最多是個阿斗。”
“我怎麼就是個阿斗了?”南顏怒對嵇煬道,“皇叔你說,我至少是個猛張飛對吧?”
嵇煬一眨眼就被封為皇叔,一時間沒回過神:“何以如此稱我?”
“因為我覺得你說話像個秀才,是個文化人。”
……劉皇叔會拿雙股劍捅你的。
此時甄選仙苗的山門前一陣白濛濛的霧光浮起,厚重的山門逐漸開啟,裡面緩步走出兩三個藍衣背劍的修士,為首一人舌綻春雷——
“甄選仙苗現在開始!參選之人列隊右手側,依次撫觸擇靈玉測靈根!”
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