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容易了。”石戎道:“小弟不用裝本來就懂。我在仙露宮住了十年,每日裡打交道都是女真、蒙古、赫哲、鄂倫春的信徒故不但懂得女真話,便是蒙古、赫哲、鄂倫春話也一樣能懂能說。”努爾哈赤點頭道:“若非天意只怕我無遇賢弟之福啊。”石戎回頭看看道:“不知舒爾哈齊他們能不能和貝和齊他們碰上?”努爾哈赤知他不願聽自己多說謝意,故意岔開便也一笑不再提起。
二人又走片刻努爾哈赤忽道:“賢弟,你看。”石戎順他馬鞭指處看去就見遠處一座大木寨攔在前方,寨前旗號模乎看不太清,石戎沉思道:“看這木寨形式應該是臨時的,寨前不見兵士像是狩獵或放牧用的寨子。”努爾哈赤讚許的道:“賢弟果然對關外生活了如指掌,所言不差。”石戎道:“太好了,若恰逢其會你我今夜不愁食宿了。”努爾哈赤卻勒住馬看了好半響沉聲道:“只怕你我不能過去。”石戎一怔道:“怎麼……?”努爾指著旗號道:“若我沒看錯那應該是圖倫城的旗號。”石戎又看了看旗號道:“小弟看那旗號並不真切,哥哥怎能一口咬定那就是圖倫城的旗號呢?”努爾哈赤道:“賢弟有所不知,我們建州三衛說起來都是一族,其中左衛原有六城,由我瑪法兄弟六人分掌,後來河洛噶善城被王臺所破,莫格魯是那一城的後裔我祖父垂憐就把他接到赫圖阿拉了,誰想……,唉。另外圖倫、古埒、薩爾滸、寧古塔等則是三姓後人,所以建州三衛旗號都有相通之處,本族人只要看到掛法便能知道是那一城的人了。”石戎道:“既如此你我繞路而行。”二人撥轉馬頭剛要走就聽見轟雷也似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努爾哈赤驚呼道:“快下馬避開,這是放牧的馬群回來了。”石戎知道若騎著馬在馬群回途的路上非讓馬群裹走不可,急忙下馬扯了兩匹馬躲在路角,過了一會就見萬馬如潮賓士而來,鐵蹄敲得山響未近身前耳已如聾除了如鼓一般的馬蹄聲什麼也聽不見了。努爾哈赤幼年曾隨祖父放牧指揮萬匹好馬往來驅馳,十五年來雖然從不曾離開過馬匹但像這樣萬馬奔騰的場面卻再也沒見過,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盯著一匹匹好馬眼中放光了,石戎卻只顧控制自家那蠢蠢欲動的兩匹劣馬根本就沒看馬群。
緊跟著馬群的是牧馬的人,四十幾條大漢騎在馬上揮動著套馬鞭杆,中間擁著一個少女,她穿著一身粉紅色的長袍,立起的雙領觸到耳下,兩條長長的東珠耳璉隨著馬匹的顛動一會隱到領內一會跳到領外,烏雲也似的頭髮梳成許多條小辮或散在腦後或垂在兩鬢,蘋果般的臉龐因為興奮而紅通通的帶著笑意,一對大大的酒渦讓她顯得活潑而俏皮,騎著一匹桃紅色的高頭大馬,左手抓著肋下的刀柄,右手揮著一條紫紅色瑪瑙柄的豹皮馬鞭,輕快而又舒意的跑在隊伍的前面,不時的用馬鞭隨意的輕輕擊打著前面的馬兒,青春和活力充滿了她的全身,似乎孩童一樣的純真和已然成熟的誘惑一齊出現在她的身上。二十五歲的努爾哈赤頭一次感受到了美麗的衝擊,心中湧出一股在妻子面前未曾有過的激動。
馬群漸近寨口,石戎欲扯努爾哈赤離去,卻見努爾哈赤呆呆望著馬群竟不知何故的向木寨走過去,石戎急忙鬆開馬韁跑上一步扯住他,努爾哈赤好象還沒有清醒不知所似的看了石戎一眼,突然嗖的一聲,石戎驚覺的扯了努爾哈赤臥倒,一支響箭自二人頭上射過,戰士的本性讓二人立時警醒,閃電般的躍起,就見兩隊人馬旋風般趕到,一條黑大漢赤著上身,馬鞍上橫擔一條精鐵狼牙棒手中舞著套馬鞭竿套住頭馬就走,馬群立即混亂,四十幾條大漢一邊往回趕馬一邊拔刀來搶頭馬,這時候另一隊人衝了過來,一陣亂箭把四十幾條大漢射下一半,然後摘下兵器衝上來砍殺,寨子裡頭的人想衝出來,但先前搶馬的一夥人早已將寨門堵上了,亂箭如雨似的向寨中射去。
努爾哈赤道:“是活閻王王兀堂的人!”石戎點頭道:“正是;那個套走頭馬的便是王兀堂最親信的勇士趙鎖羅骨。此事與我等無干,你我趁亂快走。”努爾哈赤卻不動彈,一雙眼睛只是盯著那少女,心情甚為緊張,就見少女並不慌亂抽出彎刀一邊迎敵一邊指揮手下保護馬匹,這兩隊人馬目標好像就是奪馬每個人都搶了兩匹甚或兩匹以上的馬匹,被套走的馬並不肯就範不住的掙扎故而他們行動甚為不便,少女一馬縱到趙鎖羅骨的身邊一刀斬斷套馬索,頭馬一得自由一聲長嘶呼喚著馬群向寨中奔去,趙鎖羅骨外號‘猛霹靂’性如烈火可他卻沒向少女進攻反而又向頭馬撲去,努爾哈赤見了失聲道:“不好!王兀堂不是要馬,而是攻寨子。”石戎納悶的看著他心道:“王兀堂便是把這裡燒成白地也不與你相干呢,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