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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在捉拿蝶妖的當日,韓氏來過我們千結坊,然後聆悅在店裡撿到一隻香囊。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香囊,裡頭裝了一枚鎮魂珠。今日葉青柳說,韓氏在三年前大病一場,在瀕死之際,卻又忽然活過來了。”織蘿每說一點便掰開一根手指,然後豎著三指,肅然道:“所以我猜,在韓氏病篤之際,遇到一隻妖靈,與她有了交易,條件多半是同意讓那妖靈附體。大家以為呢?”
玄咫先是一愣,然後雙手合十,唸了聲佛號,“小僧不曾見過花夫人,不敢妄下斷言,不過若真如姑娘所說,倒是八|九不離十。”
“那姑娘的意思是……現在的韓氏,其實是隻妖?”連鏡問道。
“我可沒說過這話。”織蘿睨了他一眼,反而問聆悅,“還記不記得昨夜我們在花府裡頭,確切地說是韓氏的房間看見了什麼?”
聆悅當真順著她的話想了想,但臉色卻越來越紅,幾乎要滴出血來,最後忍不住低喝一聲,“要死了!青天白日的,說這些做什麼?”
連鏡還傻乎乎地湊上來問:“看見什麼了?”
含羞帶怨地瞥了連鏡一眼,手臂一橫,似是要打過去,聆悅幾乎當街惱羞成怒。
“沒什麼,妖精打架而已。”織蘿淡淡地說著,“只是我發現……在床|上的韓小憐,和平日裡的,不太一樣。”
玄咫雙目緊閉,眉頭皺起,下頜線繃得死緊,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湊近去聽,還能隱隱約約聽到:“……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織蘿不由得莞爾,好心提醒:“大師,你念錯了。”
雙眼閉得更緊,玄咫飛快地念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
唯有連鏡面色如常,還特別認真地問了一句:“怎麼不一樣呢?”
織蘿在心裡默默對連鏡說了句節哀,面上卻笑嘻嘻的,“韓小憐素日是端莊得體落落大方的,但晚上……真是格外妖媚熱情。”
“姑娘,你看就看了,但就那麼一會兒,你竟然看得這麼仔細!”聆悅有些崩潰,“還有和尚在啊,好歹說話遮攔些……”
玄咫生得白淨,此時滿面通紅,就彷彿整個人都要燒起來。
“所以我只是想說,韓小憐如今並非是一隻妖,至少……白日與夜間總有一個不是。”織蘿想了想,“韓小憐以前這麼不得花橋喜歡,但夜裡所見……我猜白天還是韓小憐。”
連鏡煞有其事地點頭,“也對,換了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偽裝得這麼好。”
原來織蘿只是在分析事實。玄咫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地道:“姑娘說猜到一半,那還有另一半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現在附身韓小憐的是誰。”織蘿直視這玄咫的眼睛,淡淡一笑,“大師,你說是那隻蝴蝶呢,還是……夜來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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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約是剛過了常人午睡的時辰,織蘿便領著聆悅去了花家。
叩開花家大門的時候,家丁還有些驚訝,“姑娘這個時候來……和夫人說好了嗎?”
“難道三娘子不在家?”韓小憐的確說過是三日後,莫不是這幾日她真有什麼急事?
家丁擺手道:“夫人倒是在家,只是不巧得很,今日一早起來,我們先生就病了,起不了床,夫人正在照顧呢。”
花橋病了?昨晚出來作惡的難道還真是他本人?
織蘿很想去驗看一番到底花橋受的是什麼傷,但她原本沒這立場開口,只好笑道:“既然府上不方便,那就不叨擾了。”說完轉身便走
聆悅十分驚訝,悄聲問道:“就這麼走了?”
“難道你想留下來吃飯?”織蘿隨口道。
“不檢視一番?”
“光天化日之下,強闖民宅?”織蘿輕笑一聲,“且等等,看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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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蘿果然耐著性子又等了三日。
不過這三日裡,她也沒忘暗中打聽訊息。
玄咫上門來過一次,說是這三日沒有再出現少女被吸食血氣的慘案,也沒再遇到那聲稱要出來找東西的蝶妖,更沒見著那受了重傷的夜來香。而託連鏡去打聽的,卻是花橋的病情。但問過城南好些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