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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修問他要不要與郭昊一道去溫書時,元闕也只好捏著鼻子答應了。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子曰:導之以政,齊之以德,民免而無恥。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入目盡是些子曰詩云,晦澀難讀佶屈聱牙,元闕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並萬分好奇蘇文修是如何讀得這般津津有味的。
這間書齋的人還不算多,但幾乎可謂全都是在認真溫習的,或複習詩文或練習文章,放眼望去也便只有兩人在走神——一是元闕,另一個就是郭昊。
若說元闕是單純地走神發呆,郭昊就是在私底下小動作不斷了。也不知他是在看什麼,一手虛虛地將書冊抬高一點,另一手緊緊地攥著什麼東西藏在下頭,偷偷摸摸地往下看著。
大概是覺得郭昊這副模樣十分有意思,元闕呆也不發了,就開始觀察他的舉動了。
不過郭昊再怎麼好玩,直直盯著一個人看上許久也會倦的。於是元闕的目光也就不由自主地開始亂轉,掃到了坐在郭昊前頭、他的另一個同屋的陳宇身上。
僅僅一夜半日、兩頓飯的功夫,郭昊就已經和元闕混熟了,還絮絮叨叨地和他說了許多關於陳宇的事——當然基本上沒什麼好話。
看得出來郭昊對蘇文修還是十分崇拜的,因為他這個表弟雖然出身富貴卻並沒有紈絝習氣,反倒是十分上進,人又聰明,幾乎就沒有他學不會的東西。可以說,在郭昊眼中,蘇文修便是最能幹的人。而與他們同屋的陳宇……家境貧寒,為人執拗,只知道埋頭讀書,雖然不如蘇文修聰明,但比蘇文修刻苦,故而成為了這個書院裡唯一一個可以與蘇文修一較高下的人。
對於一心向著蘇文修的郭昊來說,當然是萬分討厭陳宇。
之前沒什麼機會,現在總算可以好生打量他這位要同屋住上幾個月的同窗了。
在書院裡,大家穿的都是統一的學士服。但就是透過這一件衣服,元闕也能看出陳宇的家境著實不大好——比如蘇文修的衣服,乾淨而整齊,熨燙得筆挺;而陳宇這身衣服,已然漿洗得發白,袖口與肩頭還有磨破的痕跡。蘇文修與陳宇大概是同一時間進書院的,倘若是一身衣服一直這麼穿,也該是陳宇那模樣。像蘇文修這樣,大概是有幾套備用的衣裳在輪換吧。
而陳宇的身形也十分消瘦,套在書生服裡總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他的下巴也尖得厲害,之前總是覺得玄咫的下巴已經夠尖了,但是在看到陳宇之後,元闕才覺得自己應當給玄咫道個歉。
看得再仔細些,還能發現陳宇眼下有很大一片青黑之色,卻不是休息不夠的疲態,畢竟他昨天夜裡這麼早就歇下了。臉色也蒼白得厲害,和他手上的一沓白紙一般無兩。而他的嘴唇也幾乎沒什麼顏色,顯得十分病態。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元闕越看越發覺得陳宇的神色十分痛苦,額上也開始沁出細汗,翻書的手不知怎的開始顫抖,幅度越來越大。
這是……怎麼了?
元闕幾乎都要忍不住上前去問一聲他究竟如何了,陳宇卻一下子攥緊了手中的書頁,將他素來十分珍視的書本揉得一團凌亂。
然後,“砰”的一聲,陳宇直直地撲倒在面前的書案上,再沒抬起頭來。
因為一直關注著陳宇,元闕的反應可以說是最快的,在他倒下去的那一瞬,元闕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衝上去扶他,“陳兄,陳兄……這是怎麼了?”
陳宇砸下去這一聲動靜還沒這麼大,但元闕這一嗓子喊出來,便驚動了整個書齋的人,全都圍攏來看熱鬧。
“喲,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是不是因為太累了?”
“我看像,陳宇一向讀書用功,大概是把身子熬壞了把。”
一群書生,大多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除了圍在一起看熱鬧,誰也不知道該怎生處置。
元闕十分無語,連忙揮開四周圍著的人,抱著陳宇扳成仰躺的姿勢——畢竟不管是因著什麼而驟然昏倒,趴著總歸是沒什麼好處的。
鼻息……感受不到,脈搏……幾乎沒有!
元闕嚇了一跳,呼吸脈搏全無,莫不是當場死過去了?毫無外傷,是因病猝死?
蘇文修就坐在陳宇背後,此時也繞了過來,急問道:“出了什麼事?陳兄他……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