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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損了元氣的症兆。
織蘿暗自記下,面上卻不露聲色,“敢問兄臺從前在哪家書院讀書呢?”
“青鄉書院。”
不是桐山書院?織蘿有些驚訝,抬眸間卻剛好對上玄咫望過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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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桐山書院,義園二舍,申字號房。
“蘇兄,明日有小考,怎的還不早些歇息?”元闕看書看了一陣,只覺得頭昏腦漲,便不管不顧地把書丟開,準備上床就寢。同屋的陳宇已然睡了,屋裡的任何動靜都不能影響到他。但蘇文修還在挑燈夜讀,元闕委實有些不好意思。
蘇文修手不釋卷,連目光也不曾移開,只是道:“郭兄還不曾回來,在下先等一等,元兄要是困了就早些安睡吧。”
話音剛落,屋門就被推開,進來個拎著書箱抱著藤球的男子,衣衫下襬紮在腰裡,袖口用布條收緊繫好,額上還掛著汗珠。元闕凝神一看,那男子手上抱著的藤球,似乎是蹴鞠專用的那種。
“阿修還在用功呢……喲,這位兄弟是誰?”這個時候還能進這間屋的,必是郭昊。似乎這個郭昊天生開朗外向,一點都不認生的模樣。
於是元闕連忙起來見禮,“在下元闕,乃是今日新入學的弟子,還請各位師兄日後多指教。”
“咳,指教什麼?哪怕是再晚十年進門的弟子,都只有他指教我的份。”郭昊滿不在乎地一擺手,丟了書箱,忽地將那藤球一拋,恰好對著元闕的方向。元闕一驚,連忙伸手去接,然後恭恭敬敬地遞還回去。郭昊見狀一喜,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哈哈,小兄弟身手不錯,前途無量啊。”
元闕剛要答話,蘇文修便低聲斥責道:“都是什麼時候了,還在胡鬧!廣澤睡了,若是把他鬧醒,可有你好受。”廣澤表示陳宇的表字。
郭昊一臉不在乎,聲音卻壓低了些,“他不是次次都跟你爭呢麼?怎麼今天睡這麼早?不多看幾眼?”
蘇文修嗔了他一眼,然後才向元闕歉然一笑,“表兄……一向如此,元兄莫要見怪。”
表兄嗎?怎麼一點都不像呢?元闕小小地驚訝了一下,面上卻笑意不墮,“郭兄心直口快,倒很是難得。”
郭昊大約很少被人誇,乍聽元闕這樣一句,愣了片刻,才笑道:“這小兄弟我喜歡,以後跟著哥,保證你在桐山書院哪裡都玩得開。”
“玩?表哥,明天的小測,你不放在眼裡就罷了,還有不到兩月可就是秋闈了,你若是再這副模樣,可真是誠心要氣死姨夫姨母?”蘇文修板起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郭昊撇嘴道:“我像是能考中的人嗎?有你一個考中就夠了,我才不稀罕呢。”
“你……”
見勢不好,元闕連忙插|到兩人中間,弱弱地道:“二位可別吵了,一會兒陳兄該醒了。有什麼話不能好生講麼?”
郭昊自知理虧,也弱了聲氣,“總之……阿修你別擔心了,我自有辦法的,這次保證不像上次考得那麼難看。”
蘇文修輕嘆一聲,也不追問是什麼辦法,想來是並不準備相信的。末了,他才輕聲道:“都這麼晚了,快些睡吧。表兄,你明日一定要跟著我去溫書,若不然……我就告訴姨夫姨母去。”
“嘿你這小屁孩,還告訴我爹孃呢,我告訴你,我……好好好,我明天跟你去就是了小祖宗,這下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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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結坊,一燈如豆。
聆悅理好貨架上的結飾,正要扭頭吹燈,卻見織蘿坐在角落,手裡把玩著什麼。她猶豫了片刻,才道:“姑娘……還不睡麼?”
“聆悅,你來瞧瞧這個。”織蘿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她。
翻來覆去看了一陣,聆悅沒看出個所以然,一頭霧水地道:“這是什麼?有什麼不對的麼?”
“這是個平安符。”
“那還真是做得夠糙的。”聆悅嫌棄地放遠了,“姑娘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織蘿無所謂拍拍手,“是我撿回來的,在慈安寺。”
“是……大師給的?”聆悅覺得很驚奇,畢竟玄咫之前幾乎都不願給織蘿好臉,怎麼還能送她東西?就算要送,這做工,實在是沒眼看了。
織蘿白了她一眼,“當然不是,這是我從今天參加法會的人身上撿的。”然後又簡要地與她說了從送元闕上山一直到去慈安寺的經過。
話還未說完,店門又被人敲響了。這個時候早就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