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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腦地念著書; 勉強使自己不打瞌睡,卻讓元闕聽得腦袋一點一點地險些趴到了桌上。
陳宇一直精神不濟; 晚上只在書齋待了一個多時辰便回來安寢了,剩下三人還在挑燈夜讀,也不敢鬧出太大動靜——好在唸書是不算吵人的。
蘇文修又飛快地翻過一頁,然後擱下書; 對郭昊嘆了口氣; “表兄,若實在困得緊了,就早點睡吧; 要不明日起來之後望著卷子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不,我不困!誰說我困了?”醉酒之人從不承認自己真的喝醉了,一般駁人的時候就是這一句話,過好張口就來,一點說服力也無。
元闕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你們不困,我可是太想去找周公了,就不陪了。”說著便隨手將書一合,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閉著眼撲了上去,便一動不動了。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小人閒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郭昊唸書的聲音更大了,還緊閉著雙眼側過臉去,一副“我看不見就是看不見”的姿態。
權當郭昊是在唸經,元闕閉眼開始醞釀睡意。可惜剛要睡過去的時候,卻覺得右眼皮一個勁地在跳動,直跳得他心神不寧。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民間是有這個說法的吧?
元闕猛地睜眼,直挺挺地坐起身來。蘇文修被他嚇了一跳,望過來正要問他怎麼了,卻聽見“咚”的一聲悶響。兩人一道望過去,卻是郭昊忽地趴在了桌上,額頭在桌面重重地撞了一下。
蘇文修不忍直視,哭笑不得地道:“這都能睡過去?”
元闕凝神瞧了兩眼,覺得有些不對,“蘇兄,快把他叫起來!”郭昊今天也沒怎樣,這麼重地撞上了桌子卻沒把自己撞醒,那他大約該是一頭死豬了。
“表兄,快起來回床上睡!”蘇文修沒好氣地推了郭昊一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元闕連忙穿鞋下床,走到郭昊邊上,高聲道:“郭兄,快起來!該去小考了!”
這一聲沒把郭昊叫醒,倒是吵到了陳宇,他掀了被子坐起來,濃眉一挑,怒道:“深更半夜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你們自己不想睡吵別人做甚?”
郭昊沒醒著,也就沒人與陳宇頂嘴,蘇文修還賠著笑說了好幾聲抱歉,陳宇覺得沒意思,便又倒了回去。
元闕試了試郭昊的鼻息,又把了脈,神色有些凝重,對蘇文修道:“蘇兄,依我所見,郭兄只怕……也是得了那怪病。”
蘇文修臉色一白,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什麼,陳宇卻又坐了起來,面上帶著古怪的快慰,“那還不趕緊把他抬出去?”
“陳兄你……”蘇文修被陳宇的反應嚇得目瞪口呆。
元闕頭也不抬,淡聲道:“那陳兄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連你一道攆出去?”
“你又是什麼意思?”陳宇臉色劇變。
“陳兄,”元闕頭也不抬,只是認真地檢視著郭昊的情況,口中不停,“下午你為何一覺睡到了日暮、若不是在下叫你一聲你還不起來?就算我不說,你心裡應該也是有數的吧?”
蘇文修一心只為郭昊著急,連聲道:“元兄,下午你不是說有辦法嗎?你不是把陳兄治好了麼?我求求你,快救救表兄!”
元闕衝他露出個稍安勿躁的神情,“蘇兄莫急,治這病倒也簡單,稍後就為郭兄診治。只不過……你也看見了,陳兄是自己好過一次,也被我治了一次,但難保不會再次病倒。若是不找到這病的根源,難說以後會如何。”
“病來如山倒,難道是我不想病就能沒事的?”陳宇有些急了。
“陳兄你可曾見過什麼人或是得了什麼病都已經失了脈息卻還能救回來的?”元闕輕笑,“不才真是半點醫術都不通,倒是好巧不巧,從小就被幾個道士收養了,跟著一群神棍好歹也混了個半吊子。陳兄,你能被我救回來,你說……是為什麼?”
額頭上沁出細汗,陳宇的眼神開始飄忽,開口卻是一句不相干的,“你……為何會到書院來讀書?”
“這個很重要麼?”元闕輕笑一聲,“陳兄讀書的目的,難道還能與蘇兄一樣?”
陳宇面色一白,卻未出言反駁。
“陳兄,趁著郭兄還沒醒過來,希望你原原本本告訴在下,若不然……難道陳兄想聽郭兄說些不中聽的?”
“元闕!”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