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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聽都不曾聽說過。
再仔細一摸索,元闕才驚覺那看似做工粗糙的平安符其實暗藏玄機,竟然是從中剖開的,只有一側還連在一起,翻開一看,卻是一句似通非通的話——考神護佑,逢考必過。
什麼亂七八糟的!
考神這種從未聽過的野路子神還有人信就罷了,看這符的意思,難道就是背後那長相醜陋而古怪的東西?按照《山海經》等諸多古籍的記載,長得越醜越奇怪的,可就越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陣也沒想出什麼眉目,元闕反倒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最後五指一鬆,趴在枕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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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元闕才驚覺自己又起晚了,一屋子的人又走了個乾淨。翻了個身,原本還想再睡一覺,但忽然又想到頭日下午徐夫子在織蘿面前痛斥自己的模樣,便一下子翻身坐起,匆忙洗漱整理完,抱著書箱出門去了。
不過元闕還沒順利走到書齋,就被人叫住了,“元闕,元闕!”
這聲音清脆動聽——元闕扭頭一看,果然是一身白衣的少女阿盈。
昨晚在蘇文修的夢裡也見到一個白衣少女阿盈,她的相公是與蘇文修長得一模一樣的張耀軒,然後她被丈夫無情休棄,那時候她看起來也不如現在歲數小……難道蘇文修還會做夢而未卜先知?
只是既然是未卜先知,那眉目與梁馥兒幾分相似的花婆婆,怎麼卻老成了如今的模樣?
“元闕,你在想什麼?啊,莫不是……不認識我了?”阿盈忽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元闕驚覺自己走神,忙笑道:“是在下失態了,還請阿盈姑娘見諒。”
聽見元闕叫出自己的名字,阿盈心滿意足地一笑,自顧自地道:“你是要去溫書嗎?帶我一塊去可好?”
元闕慌忙擺手,“這恐怕不行!要是讓其他人看到姑娘在書院亂跑,然後告訴徐夫子甚至告訴山長,那可就慘了。畢竟書院的規矩,是不許女子隨意出入。”
“那好吧。”阿盈微微嘟起紅唇,不過片刻,卻又眉開眼笑,“哎,我不能進去,但你可以出去啊。”
“什麼?”
“要不你今日和我去外頭轉轉吧,讀書也不缺這一天的功夫的。”
其實元闕對這話是深以為然的,但這話從一個不太熟識的女子口中這樣說出來,元闕哈市不太想答應的,何況早上才想著要好好讀書,怎麼能一個時辰都沒過完就變卦了呢?
他禮貌地一擺手,“姑娘說笑了,聖人之言,百讀不厭,不可一日不讀。恕在下……不能從命。”
“可是你看那滿屋的人,多少是能靜下心來讀書的呢?不如換個地方,心情好了,自然讀書也就更度的進去了。”阿盈拉了他的袖子,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意味。
她……難道不該是纏著蘇文修去的麼?對了,一開始她也是找蘇文修來的,怎麼轉臉就成了找自己了?
阿盈看與元闕發愣,還在一個勁地道:“你別看我們村子窮,也沒什麼名氣,但我們這裡可是個幾百年的老村子了。村裡人代代相傳的釀酒之法很是精妙,釀出來的酒可是香洌甘甜回味無窮的……”
“你說什麼?幾百年?”元闕忽地打斷。
阿盈連忙點頭,“是啊,據說我們這個村子前朝就有了,一直依湖而建。”
數百年曆史,且一直在這湖邊……這樣的古老村落裡往往會口耳相傳一些傳說。而傳說一向都不是空穴來風,哪怕最後被描述得再離奇,起初都是一件真人真事,只是敘述的人在講的時候會牽強附會一些自己的想象與見解,至於後來人能不能辨出這故事的真面目,那就全看聽故事之人究竟有沒有這智慧去抽絲剝繭了。
於是元闕含蓄地一拱手,“既然姑娘誠心想邀,在下豈能如此不知好歹?還請姑娘引路。”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我們村裡的米酒的。”
嗯?姑娘你對在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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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水村果然就在湖邊離桐山書院不遠的地方,只是隱在一座小山後頭,故而最初織蘿與元闕一道來的時候也不曾察覺這裡還別有洞天。
這村子礙著地勢,也並不大,遠遠一眼望過去便能看出果然不是什麼富裕的地方。難得的便是這小村子卻如五柳先生《桃花源記》所載一般,“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