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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是有分歧的。
連鏡與聆悅都表示神族天生血脈天賦強悍; 不需要再吸食人的元氣來求長生或是增進法力; 元闕也表示贊同;但玄咫卻以為,只要有不妥; 哪怕只是蛛絲馬跡; 就一定不能放過。
玄咫說的話; 織蘿自然是同意的。而織蘿一點頭,元闕便立刻倒戈。故而爭了許久; 幾人到底還是去了湖邊檢視。
鴛鴦的水性自然是比其他人好的; 自然是連鏡與聆悅打了頭陣下水——當然連鏡一口咬定自己從小就諳熟水性。不過想著這兩隻還未見其形便莫名有些懼怕的“龍”; 元闕表示他自己也可以下水; 全然是把先前自己對織蘿的血淚控訴忘到了腦後。
三人下水後,織蘿在岸上等得有些百無聊賴; 隨口與玄咫道:“鴛鴦就算是水棲的; 但到底也是羽禽,就算是怕; 也該怕鳳凰才對啊,這算怎麼回事?”
玄咫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有些疑惑地望著織蘿。
織蘿這才想起,自己似乎說漏嘴了。不過既然都漏了; 漏一點和全漏了也沒什麼區別; 反正也無事可做,織蘿索性就將這兩隻的故事簡要地和玄咫一說。
饒是玄咫一向波瀾不驚,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無奈地搖頭,“阿彌陀佛,人……神不可貌相。”
“咕嚕”一聲響動,織蘿登時警覺,嚥下到了嘴邊的話,扭頭一看,卻見是聆悅溼淋淋地破水而出。為了方便在水下活動,聆悅現出自己的法相,眼尾與頸後生出五彩的羽毛狀紋飾,平添了幾分美豔,倒是蓋過了此時的狼狽。
聆悅毫無形象地吐了一口水,才道:“什麼東西都沒看到。”
就知道……她是指不上的。
但嫌棄歸嫌棄,織蘿還是伸手將聆悅拉了上來。就在聆悅要上岸之時,忽地渾身緊繃,尖叫一聲,狠狠地掙動了一下。
柳眉高高挑起,織蘿只來得及叫了句“大師”,揚手就把聆悅丟了過去。好在玄咫反應夠快,一把將她接住了。而織蘿手腕一翻,一道紅線便從她袖中飛出,飛快地扎進水裡。
只覺得手上一沉,織蘿便知道是套住了什麼東西,連忙攥住線尾用力上提。但水下卻傳來一股巨力,拉得織蘿一個趔趄。於是玄咫也順手丟開了還不曾站穩、甚至還驚魂未定的聆悅,也來不及有什麼男女大防的顧忌,一把握住織蘿的手腕,幫著她一起拽。
玄咫的掌心很燙,燙得織蘿一顫,霍然回頭去看玄咫。
但玄咫應當是心無旁騖的,目不轉睛地望著沒入水中的紅線,一雙燕翅濃眉不自覺地皺起,在眉心擠出一個淺淺的“川”字,薄唇輕抿,哪怕眉間有一粒硃砂,也不沾染紅塵氣息。
也對,若是玄咫真的有什麼,那才真是奇怪了。
織蘿收斂了心神,用力拽著紅線,卻聽見一聲異常熟悉的“哎喲”,然後她與玄咫同時倒退幾步,拉起一蓬四濺的水花。
“謝……謝謝姑娘。”連鏡一邊抹眼睛一邊甩著頭髮上的水珠,成功地把織蘿與玄咫逼退了幾步。待他們再次上前檢視的時候,發現連鏡還是平日那個連鏡,臉上身上什麼多餘的東西也沒有。
果然是修為要高些的緣故?
織蘿下意識回頭去看聆悅,卻見她身上彩色的紋飾也小時不見,瞬間便明白過來——原來是怕彼此看見所以藉此掩飾。不裝會死麼?
只是這不是當務之急,織蘿也懶得去拆穿,緊問道:“發現什麼了?”
“水下死寂一片,連魚都沒見到。”連鏡忙著擰衣裳,“是不是元兄弟看錯了?織蘿姑娘,您這樣可不大好,元闕說什麼就是什麼……日後可怎麼得了?”
元闕……元闕呢!織蘿這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兩名神族,還是兩名水棲的神族都先後撐不住上岸了,元闕還沒起來……不會是有什麼意外吧?
織蘿的神色陡然一變,一句話也顧不上說,雙臂一振,雙袖中便各自飛出七八道紅線,分作幾個方向扎進水中。
“哎,湖裡真的沒有魚,對吧聆悅姑娘?”連鏡轉頭瞥見渾身溼透聆悅,難得說了句人話:“聆悅姑娘你冷不冷呀,在下……衣服也溼透了。織蘿姑娘,大師,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放著個女孩子溼透了坐在這兒,你們都不帶管的?”
織蘿沒工夫理他,任他嚎去了。玄咫卻是才意識的確做得有些不妥,再一次不顧男女大防,解下袈|裟遞了過去。
聆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嚇得一愣,神色彆扭地望了連鏡一眼,輕聲道謝,接過袈|裟披上。
處置好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