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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在心上吧,可他偏偏還要管這事。”
“元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有的……人,就是書呆子,什麼都可以不顧,但書是他的命。我猜你們山長就是這樣,什麼都可以不管,但是書不許亂碰。”想不到一向講話都遭人嘲笑的連鏡卻頗為鄙夷地說了一句。
玄咫抬頭看了一眼漸漸西斜的日頭,平生道:“既如此,就先去拜會山長吧。”
* * * * *
因著山長素日並不管事,而元闕自問也確無什麼要求到他頭上的事,自然也懶得去打聽山長居處。驟然要找,元闕竟是一點線索都想不起來。
大約是到了吃完飯的時候,書齋裡溫書的學子三三兩兩地走了出來,元闕逮著一個便問,很快就問出來了。
只是被他拉住那人臨走前與他同伴看元闕的眼神都十分古怪——
你看這人,連山長居處都不知道在哪,大概是從不曾去過藏書樓吧?還讀什麼書呢!都這時候了怎麼想著去呢?哦,想必是親戚來探望,想著好好顯擺一把了。嘖,這種人竟然跟我一個書院,丟人!
很不幸的是,織蘿竟然看懂了這幾人的眼神,當即狠狠瞪了元闕一眼。
我……很無辜啊!元闕心裡吶喊著,卻充分發揮了厚臉皮的功力,嘻嘻一笑,“姑娘這邊請吧。”
山長的居處,自然是離書齋與學子居處很遠,畢竟一院之主,與旁人不同。
只是高高在上的山長邊上,卻還一直跟著個暗中掌管大權的徐夫子,這就有些奇怪了。
看架勢徐夫子剛從山長房中出來,一見這一行人,有些奇怪,“你們是……”
元闕上前見禮,“學生元闕,見過徐夫子。這幾位……是學生遠房的叔伯兄弟,慕名特意來借閱書冊,望山長應允。”從前蘇文修還說了,山長為人豁達大氣,周遭有人想來借書看,只要登記好名錄,也是可以的。
徐夫子頓了一頓,見房裡沒人回應,才道:“藏書樓快要落鎖了,快些去,莫要耽誤人家休息。”
“多謝徐夫子。”元闕大喜,招呼織蘿他們就要走。
也不知徐夫子是不是心情不錯,橫豎板著臉是瞧不出情緒來的,但在元闕轉身要走之時,他忽然出聲問道:“借那幾本書?這個時候應該許多書都被借出去了。”
元闕愣了愣,隨口道:“地理縣誌,應當……不會借出去了吧?”
“嗯——”一直安安靜靜的山長房中卻忽地傳出一聲短促的咳嗽,隱隱有些嚴厲。
徐夫子一驚,拔高聲音問道:“借那個做什麼?”
“只是……好奇,所以想看看。”山長咳嗽那一聲,元闕也是一驚,自然不能說出實話,張口便開始胡編亂造。
徐夫子慍怒道:“那他們呢?也陪你看地理縣誌?”
織蘿暗暗與玄咫對視一眼,心道——檢視地理縣誌如何不妥了?莫不是這山長知道什麼?
一個念頭還未轉完,徐夫子便一跌聲地訓斥道:“好你個元闕,到書院裡不想著好生讀書明理,整日淨喜歡研究些旁門左道,成何體統?還有一月就是秋闈,你看看你的文章,還如何去參加秋闈?”
唔……這真是個好理由,竟不知道反駁什麼!
第44章 廿日
“夫子對不住; 我這位表弟……從小就不好學; 被叔叔逼著讀書也不上心; 回去我們一定好生教育他。”織蘿連忙上前一步,抓著元闕的袖子; 一把將他拉到身後。
徐夫子板著臉上下打量了織蘿一遭; 眉心那道原本就深如刀刻的痕跡不由得又往下陷了些; 又飛快打量了一圈後頭的聆悅、連鏡以及倉促化裝為年輕士子的玄咫,略微頓了一陣; 又不依不饒地道:“為何無緣無故地要借閱地理縣誌?”
“因為晚生對桐山書院傾慕已久; 好不容易來看一次; 想了解得更多些; 又聽表弟說可以借閱相關書籍,才想著借來一看。若有冒犯; 還望山長與夫子莫要介意。”千穿萬穿; 馬屁不穿,織蘿一上來就把桐山書院狠狠誇了一通。
但徐夫子的臉色並沒有因此緩和些。又是一陣靜默後; 他才對元闕厲聲道:“我看你家兄弟各個都比你更合適上書院,偏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天色不早了,速速送你兄弟回去吧。若是再有下次,休怪老夫不客氣!”
點頭哈腰伏低做小對於元闕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 徐夫子話音未落; 他就連聲道:“學生知道了,學生下次再不犯了,請夫子放心!”說罷連連鞠躬; 然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