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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而他們又不像蘇文修那般家世顯赫說進去就能進去的; 但織蘿想著前來興師問罪總得以本來面目示人,硬是不許聆悅退到一旁去換裝; 到最後; 幾人只能繞道青鄉書院從湖邊潛了進去。
桐山書院離皇都還是有一段路程,元闕放出的傳音鶴又是下午才到的; 幾人趕來的時候天色都有些晚了,正好趕上一些學子出來吃完飯,這向來不許女子出入的書院裡驟然出現兩名容色驚人的女子,當即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不過學子們也有些奇怪——怎麼一向將風紀看得比天還高的徐夫子這麼久了還沒出來說句話呢?
“玄咫大師; 您怎麼帶著兩名女子擅闖書院呢?桐山書院的規矩是……哎; 這位是……”好巧不巧,幾人在書院裡走著走著,正遇上了蘇文修與郭昊; 待人待己都頗為嚴格的蘇文修自然不會對有違規矩的事視而不見,當即就出聲制止。不過當織蘿回頭來看時,他顯然是下了一跳,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您是……元兄的表姐?”
“是。嚇著二位公子了,實在不好意思。”驟然被人叫住,織蘿也冷靜了些,向著幾人微微一笑。
蘇文修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向玄咫道:“學生冒犯大師……”
玄咫倒是沒有生氣,只是豎起單掌頷首一禮,示意無妨。
如此織蘿不好再直挺挺地殺到山長居室去,何況這遇到的又是險些讓她錯認的蘇文修,自然要好生詢問一番。於是織蘿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二位公子是去用飯麼?怎的不見元闕?”
蘇文修遲疑了片刻,但郭昊卻是個直腸子,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誰知道呢?今早上小測完了他就沒見了。阿修出門前還多嘴問了句他要去哪兒,但元闕什麼都沒說。”
“或許元兄現在在屋裡呢?元兄一向也是喜歡在屋裡溫書的。”許是覺得郭昊所說的話沒的惹人擔心,蘇文修連忙打了個圓場。
但織蘿卻沒理會,只是問:“也就是說你們其他人都比他先出門是麼?”
這是不爭的事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蘇文修與郭昊都點了頭。織蘿與玄咫對視一眼,對彼此的神色都很明瞭——也就是說,沒人說得上了元闕究竟去了何處。
不過這也不難猜,畢竟他們幾人都知道,是湖裡有古怪,想來他也不會去別處。
於是織蘿順帶轉移了話題,“二位公子,你們可曾見過山長?”
這倒是把兩人問住了。其實不光是他們二人,連帶周圍許多路過而因美色耽擱了腳步的許多書生也犯起了嘀咕——要不是被這麼問了一聲,我們也忘了入院這麼久卻從沒見到過山長的廬山真面目甚至沒聽他說過一句話的事實了。
“姑娘找山長,可是有什麼要事?”蘇文修小心翼翼地問。
其實也怨不得他多想,畢竟織蘿帶著這麼幾個人氣勢洶洶地上門,怎麼看也不像是好事。何況他雖然常在書院,但也隱隱聽說了玄咫的名聲。一個擅長伏妖的和尚出現在自己就讀的書院,仔細想想也讓人不寒而慄呢!
織蘿卻沒想這麼多,因為……她本來就是來捉妖的。但蘇文修語氣不無惶恐與擔憂,織蘿少不得還是要解釋兩句:“是這樣,蘇公子與元闕同住一屋也有些時日了,大概也能看出……他委實讀書不大好。可他的……先父臨終唯一的遺願就是要讓他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也總不能讓先人失望不是?為了此事小女子真是愁得焦頭爛額。但貴書院名聲在外,能有那麼多學子高中,那山長也定然是有些法子的……”
只是這樣一解釋,蘇文修便不由得想到那晚他被噩夢所困、元闕陪他夜遊時所說的一番話。那樣的深情款款,全然不似作偽。他說是一個極重要的女子希望他高中……等等,女子!和他親近的還一門心思希望他好好讀書的女子,可不就是織蘿麼?那抬出元闕的先人,多半也只是個藉口吧?
蘇文修想了想,幾乎是生平第一次答非所問:“姑娘可有問過元兄平生所志為何?”
織蘿被問得一愣,心想這和我要問的有什麼關係呢?但面上卻仍舊在笑,“蘇公子此言小女子不甚贊同。難道一個人胸無大志,便要由著他一輩子這樣下去麼?”
蘇文修噎了一噎,不知說什麼好。
這麼多人圍著,聊這些事不大好。玄咫便插了句話,“既然山長不愛見客,那麼書院一眾事宜是不是都由徐夫子全權處理?”
不等著蘇文修和郭昊回答,圍觀的一眾學子便能替他們說了,“沒錯,書院大小適宜皆由徐夫子定奪,山長從無隻言片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