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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織蘿有些意外,卻頗為贊同地望了元闕一眼。
玄咫聽他提到釋迦,也有些按捺不住,低聲道:“阿彌陀佛,釋尊有言:眾生平等。”
連鏡與聆悅也想旗幟鮮明地站個隊,奈何自己又人微言輕,還要為鴛鴦族著想,到底是不敢輕易插嘴。
公然被如此挑釁,通鉞本該毫不留情地用武力鎮壓,但此時卻彷彿投鼠忌器一般,儘管氣得面頰發紅,到底還是沒有發作。
敖盈都不由得輕嘆一聲,“敢問司法天神一句,這一百多年來,東海龍王可有隻字片語相詢?”
通鉞愣了愣,卻老老實實地搖頭。
敖盈便笑,“我行十六,上頭壓著十五個姐姐,下面還有十二個當然將來還會更多的妹妹,母親不是得寵的,甚至龍王都不見得能記住我這個女兒,敢問司法天神這樣護著,可有誰念半句好麼?說句忘恩負義的話,連我自己,也是不會的。”
那團怨氣見縫插針地道:“你看!我就知道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然而卻沒人理會他。通鉞到底還是嫌他煩,從袖中取出個乾坤袋,將他與手下一眾倀鬼盡數收了進去,準備容後發落。
敖盈盯著那乾坤袋看了半晌,幽幽地道:“從前嫁給張耀軒,我也便只過了很短一段好日子,再之後……可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回東海呢?便是因為在人間無論如何也比在東海水晶宮強得多。若是今日司法天神真將我放了,龍王大約會當面致謝一頓,然後呢?他會把我關在東海之淵一百年一千年,說不定哪日心情好了再把我放出來,不過若是記不得了,那裡便會是我永遠的歸宿。但我只要有一日養回了法力,便是註定不會安靜地留在那裡。我會再逃出來,去追尋我覺得新鮮有趣的事物,然後任性胡來,用盡一切辦法抓住我覺得十分重要的東西,有什麼後果都在所不惜,或許又惹出什麼大禍引得司法天神來降服……一次又一次,週而復始。你不會厭倦麼?”
幾人都沉默了,開始細細回味著話中的意思。
敖盈忽然雙膝一彎,向通鉞跪了下來,又磕了幾個頭,“敖盈不求寬恕,但求一死。我實在……倦了。”
再是天真任性,也知道天條不可違反,否則必遭重罰。但敖盈仍舊明知故犯。或許有幾分是因為紅線作祟而牽扯了張耀軒,但又有幾分是為了求死……沒人敢細想。
通鉞連忙將她扶了起來,眉頭鎖得更緊,“公主真是折煞人了。龍王與天帝處,委實……”
“堂堂司法天神,素日依憑的究竟是九闕天的法度,還是人情的輕重?”元闕冷不防地開口,神色竟是十分肅然,與在人前那不著四六的模樣相去甚遠,倒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通鉞只是失神了一瞬,旋即自嘲一笑,又道:“那便……由天帝天后親自定奪後再行處置。”
“分明是昭然若揭,卻要拿去麻煩天帝天后,要你這司法天神有何用?既然你不願,那就……讓我來代勞!”開口時的語氣還是十分嘲諷的,但到了句末,卻凜冽起來。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便發現有幾道紅線從織蘿袖中飛了出來,分封敖盈周身幾處要穴。
而敖盈,卻是眼一閉頭一仰,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姑娘不要!”連鏡與聆悅連忙一左一右地撲出來去拉織蘿的胳膊,希望能將紅線的走勢帶偏,連鏡還不忘扔出他的摺扇去阻上一阻。
反倒是一向以慈悲為懷的玄咫,一動也不動,只是轉身閉眼,默默唸出往生咒。
通鉞當然不會坐視不理,在手上提了許久的長槍終於化作一道銀芒,又快又狠地截向那些看起來輕軟風流的紅線。
“鏘”的一聲輕鳴,一柄長劍出鞘,連一朵劍花都沒來得及綰,便迎著長槍斬落,發出一聲刺耳的撞擊。不過有著一下,也到底是將那幾條紅線阻住了。
織蘿指尖一彈,剛要操縱紅線再來一擊,卻見寒芒一閃,那劍鋒便如迅雷一般沒入了敖盈胸口,甚至在通鉞的長槍還來不及反應之前。
時間彷彿靜止,除了閉眼不忍看的玄咫,其與眾人都瞠目結舌地盯著這電光火石般的一幕,連呼吸都忘了。
敖盈自己也驚得雙眼圓睜,連利刃穿胸而過的劇痛也似乎感受不到了,良久,她才放鬆了神情,面上慢慢綻出一抹清淡的笑意,望著自己面前放大的一張神色冷峻的臉,朱唇輕啟,“謝謝你……元公子。”
元闕!在通鉞雷霆一擊之下全身而退還趕在他動手之前出劍的……竟然是元闕!
織蘿猛地回過神來,也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