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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九尾卻在盤算,如何能將他勾|搭到手。
那長劍照著我面門劈下,卻在離我眉心還有半寸的地方堪堪停住,再不能落下分毫。
道士的神色驚疑不定,向著我怒聲道:“妖孽,你玩了什麼把戲?”
九尾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那柄劍,一向帶著嫵媚笑意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恐懼的神色,驚叫道:“卻邪!是卻邪劍!”
卻邪的大名我隱有耳聞,傳說這是一把極有靈性的劍,專飲魑魅魍魎與妖魔鬼怪之血,若是遇到無辜,卻是刺不下去的。
我並不喜九尾素日所為,亦不喜多管閒事,但九尾還未告訴我引魂術的秘密,我不能讓她被誅,便推了她一把,撲上去將那道士抱住,“這裡有我,你快些走!”
那道士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硬,彷彿鐵板一般。直到九尾都逃得沒了蹤影,他才猛地一把推開我,聲音不穩地罵了一句“妖孽找死”,又是一劍劈下。
我卻不慌不忙地道:“小道長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不是妖,卻邪傷不了我。”
他的動作果然一滯,又從懷裡摸出一面精巧的銅鏡,咬破食指在鏡面上畫了一個古怪而繁複的符號,那鏡子泛起一層紅光,他便舉起鏡子,將我從頭照到腳。
這面鏡子不是什麼高階靈器,頂多能辨識妖物,但我的真身是龍,他照不出來的。我便穩穩地站在原地,笑嘻嘻地看著他。
見果然照不出原型,道士眉頭緊鎖,將鏡子收入懷中,轉身準備離開。
他應該還是要去追九尾的,我要絆住他。於是,平日聽九尾用來調戲後生說慣了的話竟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小哥哥,慌慌張張地是要去哪裡?捨得這樣撇下奴家麼?”話一出口,將我自己都噁心得打了個寒戰。
果然,那小道士持劍的手抖了一抖,險些將卻邪都丟掉。他忍了片刻,到底年輕氣盛,扭頭與我道:“不知廉恥的妖女!”我卻眼尖,瞧見他的耳垂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小道長此言差矣。”我朝他的胸口努了努嘴,“卻邪傷不了我,方才鏡子也驗過了,我不是妖,怎的叫我妖女?”
他的眉宇似乎泛起一層黑氣,冷聲道:“伴妖為伍,縱妖為患,與妖何異?”
當龍當了將近兩百年,還是頭一次有人罵我是妖。於是我問他:“妖又如何?同樣是天地生靈,又是用了千百年才修成人形的,你做什麼瞧不起妖?”
“妖物殘忍嗜殺,為禍人間,當誅!”他的聲音如同寒冰一樣冷。
“可她不曾殺生。”九尾的修為應當是很高了,與她待了那麼些時日,除卻每次款待後生的蜜餞酒水,她便不曾吃過什麼東西,更不會殺生為食。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犀利,“若殺人都不算殺生,那還要怎樣才算?”
“她幾時殺生了?”我很是疑惑。
“妖女休要狡辯!”他冷聲呵斥。
我有些無奈,“這如何是狡辯?我不過是真心實意地在問你。”
英挺的劍眉抽了一抽,我猜這道士本是不欲與我多言的,但又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忍耐著與我道:“山下五六個村子,有數十個青壯年男子只因上山一趟,回家後幾日便忽地變作一具乾屍。師兄們瞧過了,那是精氣與魂魄被人吸乾的症狀!這雲臺山上再無其他妖物,不是這狐妖卻又是誰幹的?”
他說的是真的嗎?想來沒有撒謊的必要。可我沒親眼見過,終歸是有些不信的。
見我不語,小道士終於失去耐性,不想再理我,提劍便追。
“菡淨!”我連忙叫他。
筆挺的背影僵了一僵,小道士伸手在腰上一摸,自然是摸了個空的。他豁然轉身,看著我捏在指尖纏來繞去的玉佩,兩道劍眉終於豎了起來,怒道:“妖女快還我!”
“原來你真的叫菡淨。”我望著他笑,“老是妖女妖女地叫也忒難聽,人家不也有名字的嗎?禮尚往來,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吧。你記好了,我叫敖盈。”
他大約是沒有在意我說了什麼的,只是死死盯著我掌心裡刻了他名字的玉佩,低喝:“快些還我!”
我卻把那玉佩放入衣襟,“若我偏不呢?”
菡淨忍無可忍,臉色鐵青地提劍向我刺來,又快又狠,一下子刺破了我的衣袂。只是我遊蕩人間這麼多年,也不是沒遇到過這陣仗,有時候在山裡碰到窮兇極惡的妖魔,少不得是要動手較量一番的,因而對於打架這種事,我是十分擅長的。
看起來菡淨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即便天資出眾功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