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乏了,不必怛心。承華,玄咫師傅,你們也不必再跟著了,讓朕自己先好生靜一靜。若是沒什麼大事,你們便各自出宮吧。”皇帝站起身來往外走,步履有些踉蹌。
臨陽公主追上去要攙扶,“哎父皇!我……我給您求來的平安結,您還要嗎?”
皇帝頓住步子,向她勉強一笑,“要,怎麼不要?好歹是我們嬿婉的一份心意。高無憂,你替朕收好,拿回含元殿去掛起來吧。”
* * * * *
皇帝都走了,承華和玄咫當然跟著告辭,織蘿和元闕也算目的達成,也不再久留。顧昭要陪臨陽公主坐一陣,也知道織蘿他們其實與玄咫十分熟識,便同意他們坐玄咫的馬車一道離開了。
剛一上車,元闕便不滿地道:“姑娘,快把我這一身的玩意兒弄下來!真是丟死人了!”開玩笑,若是在旁人面前也就罷了,反正都不怎麼熟。但是玄咫不行啊,怎麼能在他面前丟人呢!
偏偏織蘿還在捧腹大笑,“挺好的。看都沒看一眼,至少我還給你留了個人樣……”
“你……”元闕氣結,一雙大得過分的眼睛簡直要瞪出眶來。
玄咫有些於心不忍,便道:“阿彌陀佛,織蘿姑娘還是莫要開玩笑了。”
這話倒比玉旨綸音還還用,話音未落,織蘿便抬手一引,從元闕身上收回一條紅線,去了這可笑的偽裝。
只是元闕似乎忘了個事實——他出來的時候也不是以本來面目示人的,而是穿了女裝綰了女子髮髻的。
於是,看著玄咫驚詫的眼神與織蘿不懷好意的表情,元闕更加羞憤欲死了——在情敵面前接連丟人,誰能告訴我怎麼辦!
但玄咫這和尚當得一向厚道,見狀也只是輕嘆一聲,“元公子原本十分英俊,又是七尺男兒……姑娘以後還是不要這樣拿他打趣了。”
這一刻,元闕決定先原諒玄咫一炷香的時間,先誇了再說:“還是大師厚道!”
織蘿沒有犟嘴沒有爭論,因為她本來也不佔理。她只是笑著岔開話題,“大師什麼時候進宮裡來的,怎的不曾聽說過呢?”
“昨日忽然有人到慈安寺來,點名要找小僧,不由分說地便將小僧帶到宮中面聖,也沒說幾句話,陛下便龍心大悅,叫小僧今日再來一次。原本是與國師一道瞧病,但後來忽然有人來報說是廣平郡主帶著外人去了臨陽公主處,陛下便不管不顧地過來了。”玄咫一五一十地交了底。
元闕一時又忍不住嘴賤道:“喲,大師要改行做大夫了?”
織蘿剜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然後才問道:“那依大師來看,國師……是欺世盜名呢,還是實至名歸?”
玄咫愣了愣,“小僧不曾見國師動手,也說不上來。不過既然能在陛下身邊待了三年還頗得信任,想必不是濫竽充數的。”
“那大師既然說是瞧病……讓和尚道士來瞧的病,只怕不是普通病症吧?”織蘿眼波流轉,看得元闕有些牙癢癢,恨不能馬上扯出一張面紗來將她蓋得嚴嚴實實。
“御醫看不出病灶,才請了國師來瞧。但國師……似乎也沒發現什麼不妥。”
織蘿莞爾一笑,“大師發現了什麼?”
“說來慚愧,小僧也是一無所獲。”玄咫大大方方地搖頭。
元闕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倒是奇了。陛下到底是什麼病症?”
“神思不屬,夜不能寐,總是夢到不該夢到的人。”玄咫搖了搖頭。
看皇帝今天的面色,大約也知道他是近來休息得不好的。結合他今日無意間吐露的話和從前那個傳聞,為什麼會神思不屬夜不能寐,也是不難猜的。
“因為……胡氏?”元闕試探著問。
玄咫卻認認真真地道:“小僧不知這位娘子姓甚名誰,但陛下說……是他的髮妻。”
髮妻?這麼深情的?好吧,皇帝可不就是以痴情而聞名的麼?雖然最後也沒什麼好結局。
織蘿眨了眨眼,問道:“陛下因為太過思念麼?”
“至少陛下是這麼說的。聽幾位中貴人說,近些日子陛下將一些封存已久的舊物全都找了出來,翻來覆去地看。大概是在睹物思人吧。”
對於人故去才知情深的,織蘿一向沒什麼好感,對此也不做品評,只淡淡一笑,“若只是思念成疾,何須找法師進宮去?”
“因為陛下最近多夢,總是夢到些舊事,只懷疑是有妖邪作祟。”玄咫道。
元闕不由失笑,“這話稀奇得很,若是夢到舊事便是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