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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達官貴人,自然是走不得正門的。顧昭之前特意遣人給織蘿傳話之時便說了,去的時候走側門才能放行。
因為一早就通了訊息,定北府的門房也沒有為難,之時核過了身份便放他們入內,一直領到後院外,再由丫鬟領著到了顧昭面前。
織蘿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總覺得那領路的丫鬟一直在悄悄地回頭看什麼。只是那目光方向卻不是衝著有些蹊蹺的元闕,而是……織蘿的頭頂。
果然是因為連鏡送的步搖太過招搖了麼?哎,早知如此,便該多換些普通的才是。織蘿一面走著一面暗暗地想。
顧昭早就等在房裡,迎織蘿與元闕進去之後,便屏退了丫鬟。
其實一到定北府,織蘿便有些後悔——顧昭之前在千結坊是見過元闕的,不是換了女裝就能糊弄過去的,悔不該玩心太重,硬要讓他扮個女裝,若是顧昭生氣了……
但顧昭第一眼卻沒有看元闕,而是盯著織蘿的頭頂,神色微變,半晌才問道:“敢問織蘿姑娘的髮髻……是自己梳的麼?”
李娘子的手藝再怎麼精巧,也不至於讓顧昭也這樣失態吧,畢竟是定北府的嫡孫女,要什麼樣的梳頭娘子是找不到的?何況她還時常出入宮中,見慣了各式各樣精巧的物事,怎麼會把這點把戲放在眼裡。
除非……是這個髻子本來有古怪。
“是……民女這髮髻有什麼不妥?”織蘿小心地問。
顧昭連忙擺手,“不不不,只是這望仙髻……許久不見有人梳了,驟然一見,有些驚奇罷了。”
織蘿面上神色平靜,只是淡淡地道:“原來這叫望仙髻,民女著實是不知道呢。”
“原來姑娘不知道這是望仙髻。姑娘是自己梳的還是請人梳的?”顧昭也笑了笑,神色卻並沒有真的鬆下來。
織蘿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民女手笨,對梳妝打扮一道也一向不太上心,所以才從外頭請了個梳頭娘子來的。”
“那梳頭娘子多大年紀,姓甚名誰?”顧昭急問。
堂堂定北府的郡主竟會對這留心,委實有些異常。
但織蘿還是據實回答,“是個三四十歲的婦人,不曾出嫁,本家姓李。”
“三四十歲……姓李……”顧昭喃喃唸叨幾聲,有些神思不屬的模樣。
這一來元闕也發現了有些不妥,也顧不得自己還在扮女裝,只是儘量捏著嗓子開口問道:“可否請郡主明示,這髮髻究竟如何不妥了?”
從前沒做過這事,元闕捏嗓子委實說不上好,顧昭一耳朵便聽出不對,便抬眼看了看元闕。
元闕驚得慌忙低頭,連織蘿也不由得捏了把汗,在思索著究竟該怎麼解釋才好。
不過大約是因著心頭在想事情,顧昭只是看了一眼,也沒說別的,只是道:“不知二位可曾聽說過……胡娘子?”
元闕一下子變想到那日織蘿叫他買了酒菜又叫上連鏡一邊吃酒一邊說故事,想到那晚上織蘿與連鏡都有些醉了的事,想到那晚上……女子溫軟的唇。
思緒一飄遠,元闕便抑制不住地有些臉紅,忍不住頻頻抬眼去看織蘿的唇。
倒是織蘿還沒想過來他究竟是為何臉紅,只是有些奇怪地望了回去,然後才對顧昭道:“是……從小照顧陛下的那位宮人胡氏麼?”
顧昭先是愣了愣,旋即失笑,“我倒忘了,陛下如今已將她褫奪了名位,並下令宮裡不許再提起了。”
“莫不是這望仙髻……與胡氏有關?”織蘿試探著問。
若是今日只在這定北府待一晌便罷了,若是要進宮,而這望仙髻又與如今諱莫如深的胡氏有關……哪怕是在宮裡不會遇上皇帝,也不會有人認出來再傳到皇帝那兒去。
顧昭微微皺了眉,點頭道:“這望仙髻真是胡氏第一個梳出來的,當時在宮裡很是風靡,很快便流了出來,皇都城中多少女子都競相效仿。可惜,後來胡氏……陛下便下令從此禁瞭望仙髻,不單是宮裡人,連外頭也不許人梳,入畫也是不許的。”
織蘿其實也不是怎可怕皇帝,但在定北府,又在郡主面前,樣子還是要做的,連忙誠惶誠恐地道:“郡主恕罪……民女委實不知這髮髻是何,只是對那梳頭娘子講,選一個不失禮的髮式梳好就是。若民女知道這是梳不得的髻子,是萬萬不敢這樣到定北府來的。”
顧昭倒是沒有要耍威風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擺手道:“陛下禁了這髻子大概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也才幾歲,看起來想必織蘿姑娘那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