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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別之時; 承華還邀玄咫得空的時候去他們乾坤院坐坐; 多交流一些見聞。玄咫不好反駁; 一口應下。至於去不去的事,那就日後再說也不遲了。
一路送李綰華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行無人總覺得有數道目光黏在自己身後; 但回頭一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織蘿在人間待得久,自然反應也是最快的——羽林衛大張旗鼓地上門來抓人; 抓進了宮裡,也不知是犯了多大的罪,哪怕是最後無罪放回來,也免不了日後總是被人指指點點; 捕風捉影地說些閒話。
這皇帝呀; 高高在上,哪裡會考慮尋常百姓的死活?
還是請玄咫和承華說一聲,由乾坤院找個由頭遮掩一下吧。
由司法天神親自護送回家; 李綰華自是受寵若驚,連聲道謝,還說日後定要常去忠義顯聖郎君的廟宇,多添些香油錢。
通鉞卻道:“香油錢就不必了,本座現在只想跟娘子求一樣東西。”
“求不敢當,不知郎君想要什麼?但凡民女能拿得出來的,一定不會吝嗇。”李綰華連忙道。
“本座只想要那綠玉牌。”通鉞想去摸懷裡,卻忘了那物事一直在織蘿手上,被她挑在指尖晃了一晃,有些氣結,卻仍舊忍耐道:“就是與這塊一模一樣的。”
這個李綰華不敢一口答應,只是捧著玉梳子問道:“師父,忠義郎君想要那玉牌,您看……”
元闕忽然側身一擋,“幾位,進屋再說此事好嗎?如今李娘子正被這麼多眼睛盯著,當街又搞一出大變活人,還過不過了?”
“元闕說得對,難得說句中聽的。”織蘿倒是有些意外。
原本通鉞便是不太想進人屋子,故而才站在門口討要東西,沒想到還有這個機會,也只好進屋去細說。
一關上木門,胡氏便又從梳子裡飄了出來,緩聲道:“過不了多久,我便要去閻羅殿了,我留下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全權處置。不過容小妖大膽問一句,忠義郎君,您為什麼會有另一塊玉牌?從前小妖從來都不曾聽說過那玉牌還有一塊的事。”
“這東西原本就是我的。”通鉞沉著臉道,“這玉牌原本就是一對,一塊一直在我這兒,另一塊……原先在我妻子手上。後來她身死,便一併遺落了。”
這是通鉞第一回主動提起蘅若。
胡氏卻問:“倒是從未聽聞忠義郎君有妻室。卻不知您的妻子如何罹難的?”這話原本問著十分失禮,尋常人都不隨意問,何況問話的物件是通鉞。但胡氏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問了出來,渾不覺自己其實問了句不該問的。
織蘿這邊三人露出了慘不忍睹的神色。
卻沒想到通鉞乾脆利落地道:“為我所殺。”
“什麼?”李綰華大驚失色,手上一抖,險些把整筒茶末都投進沸水中。
但胡氏卻神色平靜,似早有預料一般。
之前通鉞一直咬死了不願說後頭發生的事情,大約是覺得不足為外人道,尤其是面對那個專門拆人姻緣的紅線。但如今眼前這個,卻本就是他的妻子。
通鉞沉默片刻,終於緩聲道:“我……受命去誅殺妖孽,但只覺得那妖物並不如我所想一般窮兇極惡,反倒是外冷內熱,十分善良。於是我尋了個由頭,在她身邊待著,只對自己說,等她露出一點惡跡,便立刻將她誅於槍下。可我一直都沒有動手的機會,反倒與她聯手殺了一次山妖——那山妖作惡多時,欺到了她的頭上,自然是不能忍的。我那時是封了法力下界,而那山妖也委實有些道行,我們二人聯起手來都有些不敵。”
“所以後來她因為救你而受傷了,是麼?”胡氏問道。
玄咫仍然認認真真地聽著,織蘿與元闕沒有搭腔,互相換了個眼神——真是……好俗套的故事!
“是,她為了救我而受了重傷,險些性命不保,我自然又狠不下心來殺她了。”通鉞搖頭,“她那樣的性子,素來對那些修為不如她的小妖都十分張狂,而對大妖也毫不畏懼,冷冰冰地不搭理,井水不犯河水罷了。故而一直以來,整座青城的妖除卻狐族一脈,都有些不喜她的行徑。此次一受傷,狐族便遭了秧。
“我其實也是有些於心不忍的,卻又向著——為何要庇護妖族?因此只要沒有鬧出性命,我都是不願意插手的。只是欺軟怕硬乃是認得本性,更是妖的本性,見狐族一味退讓,各族便覺得狐族軟弱可欺,越發變本加厲。她幾乎是求我了,求我幫她看顧著狐族,我口裡答應了,仍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在她也沒有強求,畢竟我那時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