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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元闕便是隨手一寫——店主回鄉成親,不日即歸。
你才成親!難道沒什麼理由好寫了麼?織蘿氣得將元闕攆出了店門還不算,又十分“大方”地砸了好幾樣陳設擺件。
元闕振振有詞地解釋:女店主與手下的小廝一道不見了,難道大家都不會猜是因為一道去生米煮成熟飯了麼?換回來的便是數十條細紅線的一頓抽打。
不過織蘿這一頓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沒多久還是把元闕放回來了——到時間了沒人做飯呀!
卻又說乾坤院那邊。
皇帝願意信,承華便是國師;若是沒有皇帝撐腰,承華估計混得還不如元闕,畢竟他有沒有元闕那樣油腔滑調還沒臉沒皮。郡主出降這樣的事,跟乾坤院是沒關係的,就算顧昭再怎麼屬意承華,也不敢隨意帶一個男子去和親。
但承華與皇帝進言,說是測算出敦煌一帶不日會有大變,他放心不下,想親自去看一看。
皇都的百姓可能不知道,但皇帝本人隊敦煌的狀況卻是卻是心知肚明。
自五年前敦煌城破,大部分敦煌移民都已遷至龜茲避禍,剩餘少部分戰死。顧昭當年圍城,卻不是第一個衝進城門的。摩羅遣人先衝了進去,顧昭緊隨其後,還沒看清是什麼情況,便聽到那些已經進城的人一陣慘叫,卻又問不出發生了什麼。好不容易能看清了,顧昭便發現那些先進去的月氏人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死狀悽慘,無一倖免。顧昭連忙制止了手下人,派人請了摩羅來商議。二人合計好再探之時,卻發現……無論如何也進不去敦煌城門了!
敦煌偌大一座城,自然不止一座城門,但無論是中原的軍隊還是月氏的軍隊,想盡辦法,都不能入城一步。
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什麼法師術士道士和尚都來瞧過,也瞧不出什麼名堂來,敦煌城真的就彷彿自行閉城一般。
雖然是因為敦煌的富庶在加上城主的孤傲態度才惹得兩國聯手圍剿,但居民已然遷走,城主又戰死殉城,留下一座空城也沒什麼意思,好生治理重建還得花大量的人力與財力,這樣閉著也似乎沒什麼的。
但這時,國師向皇帝上報說,敦煌可能有變,皇帝自然不敢怠慢,連忙遣承華隨行檢視。
至於玄咫麼……他知不知道崑崙山顛有神界入口織蘿不確定,但釋迦成聖前乃是天竺人,天竺在中原以西,釋道也便是從天竺一路東來的,玄咫多半是想訪一訪西邊的釋宗以證大道的。
不過恰好這段時日他與承華有了寫私教,請承華順便帶上他一個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就是這樣,這一群看似毫無關聯的人,便聚在一處,一同遠行,一走便是一個月,才終於出了陽關。
陽關距皇都也沒有那麼遠,實在是顧昭的陪嫁隊伍太過龐大,又不能像行軍一般緊趕慢趕,才慢得這樣可怕。
在出發三日之後織蘿便後悔了。請個車伕去一趟崑崙還能貴死她了,為什麼非得蹭顧昭的隊伍呢?一天走不了十來裡,還人多規矩大,若不是還有元闕跟著一路講笑話和定北府的馬車實在很舒服這兩個優點,織蘿一定早就跳車逃走了。
出了陽關,顧昭倒是認認真真對著城門拜了拜,又因自己曾經再次領兵作戰過,還擺下酒菜好生祭祀了一番自己曾經手下埋骨於此的弟兄。
顧昭是個很剛強的人,在臨走蹬車前,卻忍不住眼圈一紅,還遣人請織蘿去陪她坐一段。
不過織蘿真的不是特別會勸慰別人,這是元闕的強項,哪怕換玄咫也比她合適,而顧昭最想要的,大約是承華。
好在顧昭心寬,默默坐了一陣也便好了。
這時候,織蘿才敢膽大包天地問:“郡主可有後悔過?”
“後悔什麼?領兵打仗?答應和親?”顧昭不以為意地一笑,“不後悔,我也沒得選。守護家國,是我身為顧家後人的職責與使命。至於摩羅……從前見過一次,也不是那種相對無言的人,不算太壞。”
趁著那日去給顧昭送同心結的機會,織蘿便悄悄看了她的姻緣線,似有牽絆,但一直延伸向遠方,大概是套在摩羅身上的吧。
被迫與一個不愛的人牽在一處便已是十分痛苦了,顧昭這人,卻還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誠然自己的家國需得愛護,當家國有難,必慷慨以赴。可如今中原還算強盛,地位安穩,即使有窺境宵小也不敢妄動,遠不到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的地步。這麼多年,幾乎都是靠著顧昭再南征北戰,難道一國的武將都死絕了?倘若滿朝文武都真心欽佩尊重顧昭就罷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