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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吵,就你沒眼光!姑娘,你自己說……”
長髮被綰成複雜的高髻,織蘿只覺得脖子都被壓得麻木了,再戴上分量十足的珠寶首飾,更是連晃一晃腦袋都不敢。偏偏一大早瀲瀲灩灩兩姐妹又總是為了配什麼首飾吵吵嚷嚷,鬧得人腦仁發疼。
終於點到了她的名字,織蘿伸手就拔下了頭上的飛鳳釵,看了不看就在瀲瀲灩灩驚愕的目光中將珠串摘了下來,然後又摘了那棲鳳釵的珠串安了上去,再插入鬢邊,攬鏡自照後才道:“你們姑娘我天生麗質,戴什麼都行。”
這……果然是要嫁給祁鈺的人,夠不要臉!鴛鴦姐妹默契地翻了個白眼。
正了發冠,插好左右步搖,又配了數支金簪珠釵,攏上圍髻,戴了瓔珞,墜上耳環,瀲瀲灩灩才終於退到了一邊。不過織蘿還沒緩口氣,就見聆悅捧著粉盒子上前來,拿起粉撲往她臉上招呼。
真可怕!
織蘿認真想了想,“聆悅,我要跟你道個歉,我真的錯了。”
“嗯?”聆悅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你成親那次,我就不該答應祁鈺出的主意,讓你頂著這麼一套行頭風裡來雨裡去的。”織蘿說得十分真誠。
聆悅面無表情地道:“那我還是覺得折騰這麼一趟比較划算。”
哎喲,這孩子真是……那連鏡有什麼好啊!居然甘願去受這麼大的罪。
好不容易折騰得差不多了,院子裡也喧鬧起來,不消說,自然是祁鈺來迎親了。
要說織蘿還真是有些慘,孤身一人,要找些兄弟姐妹來攔門都不容易。好在她也算廣結善緣了,除了顧昭有孕在身不便出來折騰,朝暉與穆熒、李鉉與流夕、郭昊與蘇文修夫婦、連鏡都主動前來幫忙,便是臨川公主也派了人手來使喚。一排人齊刷刷地站在門口,看著也很是威風。
織蘿與三隻鴛鴦就躲在屋裡聽動靜。
祁鈺倒是很有眼色,一來就催著通鉞並幾個還算有些身份的神族子弟派發紅包。紅紙包成的紅包看起來鼓鼓囊囊的,一望便知是分量不輕的。
“各位,就別攔著了吧?”祁鈺親自出來撒嬌賣蠢,將天帝的威嚴和九闕天的面子一併踩在了腳下。
連鏡是在成親之時被祁鈺狠狠折騰了一番的,眼瞅有了個絕佳的機會,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呢?於是連鏡獰笑一聲道:“陛下怕是忘了什麼吧?”讓你們逼著我念催妝詩,好啊,現在你自己來一個!
祁鈺很是從容淡定,“催什麼妝啊?阿蘿天生麗質,便是素著一張臉出來都行。”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門,這兩位竟然在不要臉的境界上達到了高度的統一。
連鏡哪裡甘心?當即叫道:“不行!入鄉隨俗,這詩非念不可!”
“怎的不行?我嫁的是天帝,又不是窮酸秀才,為什麼要作詩?我已經梳妝好了,還須得催?”織蘿的聲音冷不防便從後頭的窗戶裡飄出,聆悅想去捂嘴都來不及。
外頭攔門的一眾人都不由得有些臉色古怪——這是個什麼套路?
祁鈺卻十分得意,“你們看,新娘子自己開口了,還有什麼好攔的?”
僵持片刻,連鏡只好帶頭認輸,“行吧,詩就不作了。不過……”說著他又露出個詭異的笑容,也不知是從何處摸出一根成年男子手臂粗細的木棍,“這三杖依舊是逃不了的吧?”
祁鈺仍舊沒慌,只是裝模作樣地問通鉞,“表哥啊,當初六禮是你與我一起行的對吧?”
這幾日通鉞被祁鈺折騰得心力交瘁,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是。”
“那你還記得天后可有什麼沒出閣的姐妹麼?”嘴角微微一勾,瞬間讓祁鈺今日格外英俊的面容填上了幾分邪魅。
眾人都不由得傻了眼——這就是傳說中的新任天帝啊!臉呢?
於是連鏡期待已久的專案都落了個空,目瞪口呆地看著祁鈺大搖大擺地將織蘿接出來上了雲車,啟程回了九闕天。
由於那時天已經開始亮了,祁鈺又沒刻意遮掩,於是當日有不少皇都百姓看到一道紅光從千結坊的後院升起,一直飛上了天際。於是千結坊老闆嫁與天人的訊息不脛而走,直接導致千結坊的結子身價大漲,從前那些買過的婦人就別提有多得意了。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天帝娶妻的排場甚大,禮節也十分複雜,足足折騰了一日,最後送入洞房之時,織蘿已經滿腦子只剩下“我是誰我在哪兒接下來要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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