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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織蘿與祁鈺俱是一驚——昨日方勸走了龍王,一直到現在也不曾再降雨,怎麼會突然發了洪水?莫不是……東海龍王心懷不忿,所以連同幾位江河龍王興風作浪?
織蘿肅了神色,“可知為何漲水?”
“因為上游忽然漲潮。”顧昭很是無奈。
上游漲潮?總不至於是東海龍王因為不能在皇都繼續降雨了,但又不甘心剩的那點一直捏在手裡,所以換個地方繼續了?才警告過他,不至於這麼蠢吧?
見織蘿面色不佳,顧昭連忙解釋道:“上游倒是沒有降雨,不過這個時節,上游的冰川解凍,原就是要漲潮的。只是眼下我們這處本來就發了水災,再讓上游的春|潮一衝,便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不是人禍,那還好說。
但既然不是因為某個神仙翫忽職守或是濫用職權,只是江河春汛,織蘿也管不著。她倒是十分冷靜,“不知郡主想讓小女子如何幫?”
也顧不得還有不相干的外人在場,顧昭急道:“織蘿姑娘,我知道你不是凡夫俗子,是身具通天本事的高人。今日雨停,想來也是因為姑娘施展了手段。”
“所以呢?”織蘿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全裝作聽不懂,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那眼神清澈且平靜,看的顧昭心下一驚,要出口的話就這麼哽了一哽。只是又想到什麼,才堅定地道:“民間話本里說,那青城山下修煉前年的白蛇與青蛇,為了奪回自己被僧人拐走的夫婿,引錢塘之水淹了金山寺,後見生靈塗炭,有設法把水退了回去。姑娘也有這本事的……對麼?”
她自己也說了,那是修行千年的白蛇,便是那小青蛇,也有五百年的道行。織蘿想想自己……算滿了也就一百多年。卻也不知道那祁鈺今年到底幾歲。
“郡主記錯了,青蛇白蛇水漫金山不假,但後來卻是鬧得一發不可收拾,請西方琉璃界的觀世音才止了水。”織蘿涼涼地說著,“何況我道行不夠,更不會操控江河之水。不過若是蘇少尹那邊須得人去築堤修渠,我倒是可以盡綿薄之力。”
顧昭顯然是不死心,“織蘿姑娘……”
但織蘿卻冷聲打斷她:“小女子並沒有撒謊,更不是在敷衍搪塞郡主。連日奔波勞累,郡主且多歇歇吧,等身子養好了……那邊還需要郡主呢。”
逐客之意很是明顯,顧昭也不好意思多待了。她阻止了底下人發火,只是認真地向織蘿與祁鈺行了禮,“叨擾了。”
待這一行人呼啦啦地離去,祁鈺才認真地道:“方才阿蘿怎的不答應?”
“答應什麼?難道你以為我還真能有翻江倒海的本事?或者……你有?”織蘿掃了他一眼。
祁鈺愣了一愣,旋即搖頭,“我是不能,但我能找到可以人來……”
“這件事你究竟想讓多少人知道?東海龍王已經對你懷恨在心,再迫他做事,只怕他就算把自己搭進去,也要到天帝處去告你一狀,何況他只管布雨,水患還真管不著……至於涇、渭河龍王,是東海龍王的旁支親戚,未必肯向著你。推雲童子、布霧郎君、雷公電母還有風伯也是沒用的。剩下一個知曉內情的便是通鉞……他一個司法天神,還是武神,有什麼用?”織蘿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這傢伙真是不讓人省心,慣會惹麻煩的。
祁鈺捱了一頓數落,卻並沒見頹喪,面上反倒綻出些笑意來,“阿蘿是在擔心我?”
織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誰讓你這麼叫我了?自己惹的事自己擺不平,還牽連無辜,你很得意的是麼?”
“不敢不敢,我這就去想辦法處置!”祁鈺略忖了忖,“我還是得去找一趟通鉞,阿蘿且等我一等。”
看來是執迷不悟非得叫這個名字了。但也不能為了這麼個小事在眼下這個時候打他一頓。織蘿簡直有些無奈了,只好擺手道:“你找通鉞借天兵用是麼?別太多了,鬧出太大動靜對你不利。借到人回來了,別回這兒來,我去外頭看看了。”
“果然還是阿蘿瞭解我。”祁鈺展顏一笑,“我知道勸不住你,但也要囑咐你一句千萬小心。”
“我知道。你也小心,莫要走漏訊息。”織蘿淡淡地答道。
祁鈺往外頭走了兩步,復又倒回來,“阿蘿,離玄咫遠些!”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誠心找打麼?”從前總是胡言亂語就罷了,如今還說這話,未免太小肚雞腸了!她與玄咫清清白白,祁鈺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還需得避諱麼?
祁鈺做了個舉手投降狀,“我沒開玩笑,玄咫他